喬茵埋怨:「那丫頭這兩天在趕個案子,晚晚加班,人家都是996,我看都快007了,所以今天來不了了,宗別介意。」
宗律眸子裏有一抹暗淡飛逝而過,卻僅僅一瞬間,容無異常:
「凌小姐真是大忙人。」
「誰說不是?」喬茵一提起這事兒就犯愁,「人家孩子都是挖空心思化妝逛街,我家這丫頭就想著怎麼當工作狂。這樣下去,我都怕孤老終生。啊,還有阿律,你們都是同齡人,有時間可得勸勸,最好幫再介紹介紹男朋友。」
說著,眼睛放,釘在宗律上:
「尤其是宗,你看你這麼優秀,你旁邊的男人肯定也都是人中龍,一定要記在心上,幫我家彎彎選個好點兒的,引薦一下啊。」
蘇好笑,姨媽最近兩年越發為彎彎的終大事急瘋了。
逢人就開始給兒找對象。
怕宗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正要幫腔,卻見宗律已開口:
「阿姨,我放在心裏了。先進去吧。包廂定好了。坐下來再聊。」
喬茵一看宗律還熱,興高采烈。
先前聽和謹杭說,還以為這位宗家爺子冷清,高高在上,不和不的人接,今兒近距離接,也還好嘛!上道的!
甩開蘇的手就與宗律並排而行,邊走邊套近乎:
「宗,那阿姨可把你的話放在心上了哈,你可不要騙阿姨。彎彎是的表姐,也相當於是你的姐妹,你可得上點心,把你邊最好的資源介紹給彎彎啊。」
蘇牽著小寶,跟在後面,和蘇謹杭對視一眼,無奈苦笑。
宗律今天倒是怪,沒半點嫌棄喬茵啰嗦,脾氣好得很:「嗯,凌小姐這麼優秀,當然得配最好的。另外,阿姨也不要這麼見外,和、謹杭一樣,我一聲阿律就行。」
喬茵喜出外,這個宗律哪有說的那麼不好相嘛。
蘇眼看著姨媽和宗律有說有笑地步包房,搖頭。
一頓晚飯,幾人酒足飯飽,很是盡興。
宗律話不多,但對於喬茵的話,每次都是有問必答。
一餐飯下來,喬茵對他印象簡直好到了天上。
夜深了,蘇家幾人才告辭。
因為蘇謹杭和蘇都喝了點兒酒,由賀峰開車送一行人回去。
蘇家幾人先上了車。
蘇走在最後,對送出來的宗律道:「別送了,上去吧。」
宗律揚起聲音,囑咐駕駛座上的賀峰開車慢點。
喬茵坐在後車座:「阿律就是細心。對了,還是那句話,彎彎的事兒,你可得放心上,哈?」
宗律點點頭,又走過去,俯下,與喬茵說了幾句,才轉過,看向蘇:「回去吧。」
蘇正要上車,卻又走過去幾步,低聲:「今天表姐沒來,你是不是很失?」
夜下,宗律臉頰微微一,卻也沒什麼波瀾,倒也落落大方地承認了:
「畢竟請了幾次,都沒見著。還是想跟當面親自為京州的事道一聲歉的。」
蘇很想問,你想見,僅僅只是為了道個歉嗎?
話卡到嚨里,卻也不好問,便也就嗯一聲:「以後再看看吧。總有機會。」
上車,車子平治起來。
蘇和姨媽坐在後面,還聽姨媽對宗律絡繹不絕的誇讚飄來:「這個阿律,教養好,長得好,人品也好。啊,你和謹杭先還說他不太好接,很慢熱,純粹就瞎說嘛,我看他人很好,對我又溫又客氣又熱的。現在的年輕人啊,很這樣的。」
蘇餘瞥一眼姨媽。
有沒有一種可能,阿律是為了你兒,才對你這麼熱絡……
想到什麼,忽然好奇問道:「對了姨媽,剛才臨走前,阿律跑到車子邊,跟你說什麼?」
喬茵噗呲笑了出來:「我不是讓他把彎彎的事放在心上嗎?他過來跟我說,他記著呢,讓我也別給彎彎瞎介紹對象了,一般人本配不上彎彎,他來安排就行了。」
蘇:「……」
本來只是猜測。
現在真是確鑿了。
宗律對錶姐,好像真的不一樣。
回想起,表姐戴著歡時,夢到了宗盼兒。
當時,就有懷疑,表姐和宗盼兒有什麼千萬縷的聯繫。
若凌彎彎真的前世便是趙初禮的妻子宗盼兒,那麼,宗律說不定也有應。
如今,宗律來潭城,多次找表姐,難道就是覺出來了這件事猜得出凌彎彎可能會是曾經的妻子?
「啊,」喬茵打破沉寂,聲音響起:「你也得時不時督促一下阿律,讓他可別忘了。」
蘇下紛雜的心思,出個笑容:『姨媽,我看你別太指阿律了,他連自己的終大事都沒解決,還能給別人解決終大事麼?」
小寶也嚷起來:「是噠,驢舅舅是單狗!跟我和彎彎姨一樣的!我們三個都是單狗!」
車一行人都笑起來。
喬茵笑完了,有些好奇:「阿律條件這麼好,也單?嘖嘖,太可惜了,那以前呢?肯定有過朋友吧。」
小寶又不客氣地揭宗律的底:「沒有,驢舅舅和謹杭舅舅一樣,都是母胎單!」
蘇謹杭對外甥有些不滿:「說他就說他,扯我幹什麼。」
蘇趁機說:「所以姨媽,你就別太指阿律了,他要是有本事單,早就先把自己給推銷出去了。」
對宗律靠近凌彎彎,有些莫名的不安。
不是趙初禮,宗盼兒的一生,不會那麼悲苦。
從沒有被丈夫過。
最後還獨自養著腹子。
縱然兒子爭氣,了高壽,可又有什麼用?
所以——
若表姐真的是宗盼兒……
怕宗律出現在表姐的生活,會再次給表姐帶來不幸。
既然前世已經是怨,今生又何必再接?
還是見面為好吧。
小寶這個時候卻掉了鏈子,沒跟蘇站在同一戰線上,聲氣道:
「那就讓驢舅舅和彎彎姨在一起啊!兩人都是單狗!胖胖的水不給別人的田!」
蘇謹杭笑出聲:「那『水不流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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