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彎彎看得臉一寸寸暗淡。

這哪裏是把人帶人對待，本就是純粹的當畜生在用。

難怪賣的人是羊！

漫不經心地移手腕，將手腕上的手錶正面對著前方。

手錶上裝了形攝像頭，將面前的一幕幕場景都拍了下來。

小狗砸對說：「你在這等會兒，我先去做事兒。」

凌彎彎知道他說的『做事兒』指的是去，這個時候想阻止也難，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進了一個房間。

到走，用形攝像頭拍攝著房間的場景。

心頭忍不住有些振。

今天收穫當真大。

回去后，肯定能寫出一篇震驚社會的新聞稿，讓大家都知道這個賣集團的惡行。

正這時，一個男人聲音在背後響起：

「你在幹什麼？是什麼人?」

凌彎彎不聲地緩緩轉過，看見是一個看守，忙架了架黑框眼鏡：「大哥，我是來賣的，是別人帶我一起來的。」

「那你到轉悠個什麼？」男人警惕十足，上下打量。

「我沒有，我就是有點……有點張，到走走，想這樣能夠分散一下注意力。」

男人不太信，走上前，開始搜的，先是子兩邊的口袋。

然後是上。

卻沒搜到什麼。

凌彎彎暗中舒了口氣，以為逃過一劫，男人卻眼睛一厲，看到什麼，用力將左手手腕一抓，握起來，一眼盯住手錶：

「把手錶摘下來給我看看。」

凌彎彎心頭一驚。

正這時，完的小狗砸跑過來，擋在兩人當中打圓場，對那男人說：「哥，怎麼了？是我帶來的人，第一次來，不懂事。您擔待擔待。」

男人沒被打岔過去：「把的手錶摘下來給我看看！我懷疑這丫頭有問題！」

小狗砸知道紙包不住火了，背對著凌彎彎，手下去，悄悄就打了個『快走』的手勢。

凌彎彎也沒多想，轉撒就朝樓下跑去。

「追！追上那丫頭！有鬼！」

聽後傳來那男人的嘶吼，跑得更快。

因為工作的關係，長年進出健房，力不錯，雙靈活。

輕易就甩開後面的人，跑下一樓。

一樓門口，剛才放和小狗砸進來的金髮男聽到樓上的聲音，兇神惡煞地大步過來：

「臭丫頭，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還敢混進來？」

凌彎彎步子一止，左右看，正想抄起地上一塊搬磚和他拼，卻見那金髮男睜大眼睛，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後，悉人影靜靜站在，手裏已經握著一塊磚頭。

呆住。

竟是宗律。

不明白宗律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過金髮，過來將的手拉住：「還不走？」

凌彎彎回過神，被他拉著朝廢棄樓房外跑了幾步，卻彷彿想到什麼，一個激靈，站住：「不行——」

是小狗砸帶來的。

要是跑了，小狗砸就完了。

肯定會被這些人追責的。

一個違法的組織，想折騰報復一個孩子，還不是小菜一碟？

一想到剛才那中年人被強迫繼續，就不寒而慄。

甩開宗律的手，聽樓上腳步已經下來了，將宗律往外推：「你快走，我先去解決一下。」

然後又跑回廢棄大樓里。

一群男子已下來了，看見凌彎彎去而復返，倒是很意外，旋即笑起來：

「丫頭，你倒是有點膽子啊。怎麼，條子啊？」

「怎麼這次派了個臥底來？還長得這麼？」

凌彎彎更大的場面也不是沒見過，這會兒還算鎮定：

「我不是警察，是記者。你們放心，我跟你們一樣，就只是混口飯吃而已，剛才確實拍到了一點東西，我都給你們，各位哥就既往不咎，別再追究我和小狗砸了，讓我們走，可以嗎？」

一群男子笑道：

「原來是記者啊。」

「咱們這兒，倒也來過暗訪的記者，不過都是男人，像你這樣的記者，還是第一個。」

一個看起來主事的男人皺眉，打斷大夥的打趣，向凌彎彎：

「拍到的拿過來！」

凌彎彎看著他：「我把拍到的給你們，你們能不再追究小狗砸嗎？」

「拿過來再說。」

「那你們先把小狗砸帶下來。」

男人哼笑一聲，卻也沒說什麼，手一揮。

不一會兒，一個男人拎著小狗砸下來了。

才短短幾分鐘不到，小狗砸的臉頰就青了一塊，像是被人摔過耳。

估計是凌彎彎剛才跑掉，被這邊人打過。

雙手也被綁著。

一看見凌彎彎沒跑掉，小狗砸就急了：「你怎麼這麼沒用啊？跑都不會跑？」

男人一掌再次甩過去，打得小狗砸沒了聲兒：「反骨仔還好意思說？！」

凌彎彎急忙摘下手錶，拋過去：「別打了，我拍的東西，全都在裏面。」

那男人是個老手，研究了下手錶，放進口袋。

凌彎彎道：「沒問題了吧？把小狗砸放了。」

男人卻一揮手，幾個人過去，將凌彎彎也圍住，還要上前拉。

凌彎彎知道他們這種人可能會變卦，卻沒想到這麼快，冷靜道：

「說話不算數嗎？」

「呵，」男人嗤了一聲：「我什麼時候跟你講說話算數了？」

凌彎彎仍是鎮定：「我是記者，我們報社所有人都知道我來暗訪你們，要是我沒了蹤影，你覺得他們不會報警嗎？到時候查過來，你們一堆麻煩。哥，咱不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好嗎？」

男人笑起來：「我總算明白為什麼會派你來暗訪了，你這丫頭倒是還老道的。不過你別替我們心，就算警察查過來，我們也能應付。」

幾個人立刻準備將凌彎彎和小狗砸一起帶上樓。

凌彎彎掙紮起來：「你們想幹什麼？」

男人做了個暫停的作，上下端詳凌彎彎：「這麼年輕，看你剛才跑步的那個勁兒，也絕對健康，在市場上還是歡迎的。來啊，把和小狗砸都帶到四樓去。」

的明明是三樓，四樓是什麼地方？凌彎彎雖然不清楚，卻也預不妙，果然，小狗砸大起來：

「那是他們的地下手室！他們要割我們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