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彎彎是第二天早上出院的。
跟賀峰打了聲招呼,就先回了酒店,收拾了一下,然後去了高鐵站,準備快點回潭城,將新聞整理出來。
提前在手機上買了票,正準備進站,卻見悉的人影已經站在進站口。
瘦瘦高高,穿著黑羊絨大,手裏握著個行李箱。
臉看著還有些蒼白。
是宗律。
一愣,下意識就跑過去:「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還在醫院嗎?」
「也沒什麼大事,想早點回潭城,跟你一起回去吧。」
一愣,左右看:「你一個人?你助理呢?」
宗律淡淡說:「獨時有點公事,先回潭城幫我理去了。」
「你現在傷了,直接回京州去比較好吧,還去潭城幹什麼?」
宗律道:「到現在還沒醒,我回京州也不放心,再說,我現在也了傷,回京州,讓們瞧見,又要擔心。打算在潭城養好傷再回去。」
凌彎彎怎麼聽都覺得他像是在找理由,卻也不好管他去哪:「哦。那……進去吧。」
宗律卻沒走:「我還沒買票。」又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賣票窗口。
凌彎彎一疑:「你沒提前在網上買票嗎?」
宗律蹙蹙眉:「網上?沒有。」
凌彎彎看他這個反應,瞪大眼睛:「……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會網上購票啊?」
要不要這麼過時?
宗律也沒覺得有什麼慚的:「線上買和線下買,有什麼區別嗎?一樣的。」
來罡市是坐飛機來的,是由賀峰去訂票的。
說實話,每次出行,也都是賀峰去理通事宜。
這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坐高鐵。
「怎麼沒區別?網上購票多快啊。」凌彎彎無語,指了指不遠的購票窗口排隊,「你看看線下買票的,全都是超過七十歲的大爺大媽……你一小青年,好意思?」
宗律沒覺得不好意思,將行李箱放在原地:「你等我一下,我先去買票。」
凌彎彎見他的傷還沒好,將自己的行李箱放好,說:「得了,我幫你去買吧,你就站在這裏,你把你手機號,份證都給我。」
無論如何他也是因為才傷的。
宗律彎彎,倒也沒客氣,將電話報給,又將份證遞過去。
凌彎彎瞥一眼他份證,嘖,登記照都這麼好看。
宗律守著兩人的行李箱,呆在原地,看著的影排在一行平均年齡超過六七十的老人中,無端沁出笑容。
過了會兒,一襲瘦小影悄悄經過,趁宗律不備,順手抓起凌彎彎的行李箱就跑。
宗律反應過來,追上去。
買完票的凌彎彎也急匆匆跑過來,一起追上去:「站住!來人,抓小啊——」
宗律雖然上有傷,但長,步子大,率先追上前面那小,一把就摁住行李箱。
小竟亮出一把匕首就朝宗律刺過去。
宗律子一閃,還是抓住凌彎彎的行李箱不放。
小急之下,再次朝宗律刺過去。
凌彎彎沖了過來,將宗律用力一拉,便拉到了一邊。
小趁這個機會拖著行李箱就從側門跑出去,不見了蹤影。
高鐵站的安保人員追出去,許久后,才回來,很抱歉地說:
「不好意思,是個慣,很悉附近路線,跑遠了,兩位請留下聯繫方式,我們這邊會聯繫警方繼續查找,找到后再聯繫你們,將失歸還。」
凌彎彎心頭一涼,一般這種況,怕是很難再找到了,發卡上的攝像頭還在行李箱裏……
卻只能剋制著失,在宗律的陪伴下,先去做了個登記。
從辦公室出來后,宗律看凌彎彎一言不發的樣子,知道心不好,說:「我會讓賀峰督促這邊警方進展。」
凌彎彎嘆了口氣,搖頭:「這種慣,一到手肯定第一時間就去銷贓……怕是很難找回來了。」
宗律凝視著:「有重要的東西?」
「攝像頭和卡都在箱子裏。」心付之東流。
宗律沉默了一下:「你剛才就不應該攔我。」
凌彎彎無奈。
那種亡命之徒為了財,什麼事都能做的。
難道看著他被那小刺傷嗎?
嘆息:「算了吧,你本來就傷了,難不又挨一刀子?」
宗律忽的垂下臉,湊近:「所以你是為了救我,才放棄了那麼重要的東西?」
後退半步,保持距離:「工作的東西再重要,也只是外之,沒人命重要。就算不是你,也一樣。」
說罷,把票甩到他手上:「車票買了,走吧。」
*
回了潭城,賀峰開車來接宗律了,早就停在高鐵站外。
宗律本想送凌彎彎回家。
凌彎彎借口自己要直接回報社,先走了。
回報社后,對總編彙報了自己在罡市的況。
得知拍到了重要資料被,總編也很是懊惱,不過也沒辦法。
視頻沒了,靠文字記錄,這個新聞的炸程度會打折許多。
但得知凌彎彎這次差點遇險,也還是安了幾句,又給了三天假,讓回家休息休息。
凌彎彎卻想趁熱把新聞稿趕出來,跑回工位加班趕稿去了。
等寫完稿子,再一抬頭,天已半黑了。
除了自己,還有幾個加班的同事。
正這時,商業財經部的吉娜提著大包小袋進來:
「姐妹兄弟們,還在加班啊?來來,吃點甜點。」
說罷,從袋子裏拿出咖啡、茶與各蛋糕、麵包。
兩個同事過去好奇地過去:
」哇,這不是西城剛開的那家網紅西點鋪嗎?貴得離譜,每次排隊還超級長!」
「是啊,我周末跟我男朋友去排隊排了快一個小時!」
「啊啊,這個好吃,是他家的鎮店產品!我超的。好貴的!」
吉娜將蛋糕遞過去,笑道:「那就多吃點。」
幾個人一邊吃著一邊問:
「吉娜,你今天不是去獨時做採訪了嗎?怎麼帶了這麼多吃的回來啊?」
「不會是獨時那邊送到吧?」
吉娜就是後來代替凌彎彎,被社裏派去給獨時做訪問的人。
凌彎彎一聽到「獨時」兩個字,本來準備過去的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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