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裏,他雖然獷,但不代表他是個傻子,沒一點覺察力。
多年前,在島上,對他有沒有真,他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對他,絕對不可能是捧場做戲!
還有那晚恩寶出事,急之下抱住自己哭的舉,他更看得出來,對他余未了。
雲末的手使勁往外:「我說的就是實話,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相信……」
他死死拉住不放,目往下一,卻看見為了掙自己,手腕扯出了一小團紅痕,這才稍鬆開手,又覺得有種無力的悲傷。
寧可傷了自己,都不願被自己嗎?
趁機出,後退幾步,轉就跑掉了。
他不服輸,想要追上去,手機響了。
接起來聽了兩句,臉一變,腳步也跟著停下來:
「日!你們在那兒等著,我馬上到!」
**
南城,娛樂城。
龍鼎昊帶著下屬取車趕到時,看見娛樂城門口,社團的兄弟正和重德幫的一群人在囂喊話。
電話里,娛樂城的下屬說,重德幫的當家詹魁帶著一群人過來喝酒,然後借題發揮,鬧場子。
潭城的夜總會生意,基本是青龍社團和重德幫平分天下。
但這幾年,在龍鼎昊的帶領下,加上霍氏集團的幫忙助力,青龍社團的夜總會生意蒸蒸日上,比重德幫好許多。
重德幫自然就不願意了。
當家詹魁不服氣,帶人來砸過幾次場子。
今天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了。
龍鼎昊一看自己有兩個兄弟臉在爭執中掛了彩,臉頓時就霾下來,幾步走上去。
詹魁看他來了,把手指里的煙撣了撣,完好的一隻眼眨了兩下,出鑲金的一顆牙:「大侄子來了啊。」
他比龍鼎昊大將近二十歲,算是龍鼎昊的叔輩了。
當年,也正是他和龍鼎昊的父親爭地盤,警方過來,龍父誤中警方流彈亡。
後來,他被氣方剛的龍鼎昊打瞎了一隻眼睛,打斷了兩條,就算養好傷,也還是有些一瘸一拐,走路不利索。
這筆賬,詹魁也還記得。
近些年頻頻擾青龍社團的生意,除了爭生意,也多半是為了報復失去一隻眼睛的仇。
龍鼎昊過去就是一記老拳揍在詹魁面門上:「你大爺的!」
詹魁往後摔去,幸好被自己下屬攙穩了。
重德幫的人一看當家的被打,一窩蜂湧上去要拚命。
青龍社團的人自然也不甘落後,嚷著衝過去。
兩邊人馬又鬧騰一會兒,才見各自老大丟了眼,停住。
鬧歸鬧,也得有個限度,引來警察,兩邊都討不了好。
詹魁被打腫了的臉,吐出一口沫子:
「龍鼎昊,你這脾氣,跟當年還是一樣啊。,你等著,只要有我們重德幫的一天,你們社團在潭城也就別想安寧。」
說著,一揮手,示意走人。
日子還長得很,青龍社團也別想好過!
龍鼎昊忽的如猛一般朝重德幫一群人的背影衝過去,不偏不倚就扭住詹魁的肩,出什麼,用尖銳的那一段抵住對方腰間!
重德幫的人都一驚,隨後想衝過來:
「老大!」
「你幹什麼,放開我們老大!」
青龍社團的人愕然之後,回過神,衝過來便擋住那些人,好讓龍鼎昊盡發揮。
詹魁只覺腰被什麼頂得生疼,又怕又恨,牙齒的:
「龍鼎昊,你他媽幹什麼?你敢我一下嗎?不怕再進局子一次?」
龍鼎昊森森一笑:「虱子多了不愁。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坐牢了,怕什麼?倒是你,眼睛瞎了一隻,腳也不方便了,上可再不起多一點殘缺了吧?詹當家?」
詹魁覺又往自己腰里了一,冷汗冒了出來,語氣稍緩和了些:
「行了!鬧大了誰都不好看。我再也不來了,行了吧?」
龍鼎昊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既然鬧到了自己地皮上,總要給點,刀尖朝前一刺,惻惻:
「詹魁,你他媽害死我老爸,現在還砸老子的場子,這就算了?你當老子是兔子呢?」
詹魁腰一刺痛襲來,只到熱流湧出來,知道是出了,嚇得支吾起來:
「龍鼎昊!你他媽來真的啊?瘋了啊……」
龍鼎昊刀尖還在往他里旋:「不來真的還跟你開玩笑嗎?老子早就憾當年沒把你直接弄死……一顆眼珠和兩條哪裏抵得上我老爸的命?既然你又自己找上門來,老子今天就給你把賬算清了!」
新仇加舊恨,一起湧上來。
詹魁知道他下手狠辣,不是把式。
當年他來找自己算賬時,自己正摟著人在夜總會喝酒。
這小子,趁他喝得不清醒,當場敲碎了一個酒瓶,用豁口將他一隻眼睛扎了!
他疼得滿地打滾兒,這小子又趁他下屬還沒來,抄起板凳打斷了他的。
他後背驚出冷汗,忙說:「當年你爸爸是中了警察的流彈才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怪也怪不到我頭上吧!」
龍鼎昊一隻手上他脖子,掐住,惡狠狠:「怎麼沒關係?要不是你跟我們社團爭地盤,我老爸也不會中了條子的流彈!」
詹魁被掐得臉發紫,無論是年齡還是力氣都趕不上對方,更別說自己本就腳不方便,快接不上氣了:
「……江湖人士都在刀口上,隨時會喪命!你爸爸跟我們爭地盤丟了命,只能算是運氣不好!非要說誰害死你爸爸,也該是那個通風報信、通知警方過去的人吧?關我什麼事……」
龍鼎昊手鬆了幾分力氣。
詹魁大口了幾下,還沒放鬆,又被他狠狠抓過去,拎住領:
「你他媽是什麼意思?當年,警方過去,是因為有人通風報信?」
詹魁皺著眉:「不然警方怎麼會無緣無故過去?事後我查過,很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跟警方舉報了!所以你父親的死,要怪,也該怪那個人!要不是那個舉報的人,你爸爸怎麼會中警方的流彈?」
龍鼎昊額上青筋凸顯:「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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