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人耳目,陸笑兮送蘇太醫時并沒有帶任何隨從。
去的時候還好,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暗了,街邊也幾乎沒有其他人。
越走越覺得周圍安靜的不對頭,小跑起來,但這時已經來不及了。
后突然一道影,一塊沾著濃烈藥水味道的手帕捂住的口鼻,很快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睜眼的時候,人已經被綁了起來,關在一間黑漆漆的小屋里,冷得要命。
陸笑兮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迅速冷靜下來,重新閉上眼,聽外界的聲音。
有不間斷的清脆鳥聲,應該是被關在了山間。
而現在有機、有能力,跟著、抓的人,只能想到兩個人。
“醒了?”一個婆子走進來,取下塞在里的棉布,端給一碗清水。
見陸笑兮沒有,呵斥道:“想活命就喝,死了可別賴在我上!”
陸笑兮聽話的舉起碗,此時干裂的要命,但沒有立刻飲下去。
“黃刺史還是不肯放過我嗎?我都說了退出洪州市場了。”突然道,“煩請姑姑幫忙通傳一聲,就說我們陸家會即刻離開洪州,請他放了我。”
那婆子明顯一愣,才道:“這,你等著,我給你通傳便是!但是你聽好了,可不要耍花樣,否則刺史大人可饒不了你!”
“知道了。”陸笑兮安心的喝下了碗里的清水。
今日白天黃刺史落網的事沒有傳出來,外頭的人只知道和黃刺史有隙,不知道最新的況,便順水推舟的冒認了下來。
越是這樣,陸笑兮就越確認背后之人是誰。
知道的越多,就越不擔心對方會害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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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彧飛快的打開那張紙條,發現上面只寫了短短幾句話。
“宋彧:陸笑兮在我手中,想救,獨自一人帶六百萬兩銀票,明日午時前到洪州城外凌云山下見。”
“若報或帶其他人,則陸笑兮命不保。”
阿彌見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陸娘子被綁架了?還要六百萬兩贖金?”
宋彧的臉黑到了極致:“先準備銀兩,明日一早送我山。”
“公子,萬萬不可啊!”阿彌又差點嚇暈過去,一個人進山,這不是帶著錢去送死嗎!有去無回啊!
宋彧則抬手止住阿彌的話頭:“一切聽我安排。”
……
陸笑兮喝過了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出來的時候穿的就不多,深冬的夜又格外的涼,冷得瑟瑟發抖。
約聽到外面有人發火的聲音。
“……怎麼能讓睡在地上?”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接著兩個婆子快步進來,手忙腳的把抬到隔間的床上,蓋上了厚被。
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看到一個悉的影坐在的床邊。
正是祁子平。
他穿著不合環境的華貴服裝,神關切的看著。
陸笑兮看著他,笑了起來。
“你笑了。”祁子平也向展出笑,“看來你很高興見到我。”
“是。”陸笑兮由衷的點點頭。
所猜測的兩個綁架的人,一個是祁子平,另一個就是皇上。
而最擔心的還是皇上,想趁機冒充綁匪找他們家撈錢。
既然不是,這個事就簡單多了。
“我本來想編一個妙的故事。”祁子平道,“你被綁匪綁架,而我英雄救,但怎麼想想都太假了,就不獻這個丑了。”
“笑兮,我想我們兩能坦誠一點。”
“沒問題。”陸笑兮道。
支撐著想坐起來,祁子平非常的替墊了枕頭,倒了熱水。
一杯熱水下肚,陸笑兮到神智清明了不,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發燒了,四肢都很虛弱。
“跟我走吧,笑兮。”祁子平替滿上熱水。
“為什麼?你總該給我一個理由。”陸笑兮平靜道。
祁子平深深地看著:“我心里有你,笑兮。”
“有我的什麼,我的容貌,還是我家的銀錢?”陸笑兮沒有給他留半分面子。
“我承認一開始被你吸引是因為你的家世。”這輩子的祁子平比上輩子坦然的多,“但后來我才發現,真正吸引我的,還是你本。”
陸笑兮搖搖頭:“所以你做了什麼呢?散布謠言,詆毀我的清白?”
“我承認那樣做對你來說并不太好。”祁子平道,“但那是因為我太喜歡你了,笑兮,是無罪的。”
“是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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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綁架是有罪的,祁公子。”陸笑兮輕輕一笑,“你邊已經有你的表妹了,請你放我離開吧。”
“如果你在意的是,我可以隨時讓離開。”
“那等到下一個‘我’出現的時候,你又會不會隨時讓我離開呢?”
陸笑兮很想問他,他既然是重生的,怎麼會不知道,上輩子最介意的,就是他的表妹呢。
不過都是假裝罷了。
那些年過的委屈,被祁子平的責罵,被表妹的譏諷,即便是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難過。
“那你知道,宋彧是什麼樣的人嗎?”祁子平冷不丁的問。
“什麼樣的?”陸笑兮反問。
“他當然不會在你面前展現他真實的一面。”祁子平道,“他殘忍、嗜,骨子里對權力有滔天的。”
陸笑兮沒有立刻接話。
“怎麼不說話?傻掉了?害怕了?”祁子平嗤笑。
“我在等你接著往下說呢。”陸笑兮又喝了幾口熱水,“如果只是殘忍、嗜,骨子里對權力有滔天的,那又怎樣呢?”
這些陸笑兮上輩子再清楚不過了。
但只要他對一個人好,那就足夠了。
而且有一直陪伴在邊,不信宋彧還會和上輩子一樣走上暴攝政王的道路。
“你陷進去了,當局者迷。”祁子平道。
“或許吧。”如果真的陷進去了,那已經陷了好些年,陷了兩輩子了。
“那麼我只好做點什麼,讓你清醒清醒現在的狀況了。”祁子平突然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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