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的?”
安枝予抿了抿:“的。”
楚菲菲唏噓一聲:“等著吧,閃得有多快,離得就有多快!”
安枝予:“......”
桌上的那瓶紅酒喝得很快,準確來說,都是安枝予喝的。
楚菲菲坐對面,就這麼看一口接著一口,不疾不徐地喝著,看著額頭的紅一點一點漫及到眼圈一周再到臉頰,等那瓶紅酒見了底,安枝予的脖子和鎖骨都被染紅了。
楚菲菲這才強烈覺到的不對勁,搶走安枝予面前酒杯里的最后一口紅酒。
“到底怎麼了?”
和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楚菲菲可太了解了,以前讓喝點酒比登天還難的人,如今突然買醉似的喝酒。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安枝予抬起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眼底迷離帶笑。
角彎著,讓人看不出是真的在笑還是強歡笑。
“我結婚了。”說完,咯咯兩聲從角溢出來。
楚菲菲只當在說醉話。
畢竟那個就要娶的賤男人,搞大了別人的肚子,娶了別的人。
不過令意外的是安枝予對那個男人的。
曾經問過安枝予喜歡徐淮正什麼,當時安枝予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說了一句:他對我還算不錯。
不直接回答,而是用一句不錯來代替,這種能深到哪里去?
安枝予上半左右在晃,眼里的人影開始模糊,豎起食指,左右擺了擺:“不是和那個姓徐的哦!”
“哦”這個尾音都帶上了!
楚菲菲冷笑一聲:“你可幸虧不是跟他!”要是跟那個惡心的出軌男結了婚,那可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霉!
安枝予兩條胳膊疊在前的桌面上,腦袋往前湊,聲音帶著幾分悄咪咪:“你知道我老公姓什麼嗎?”
楚菲菲冷笑一聲:“只要不姓徐就行!”
因為徐淮正三個字,現在一聽到姓徐的就頭疼,巧他們辦公室就有個姓徐的,楚菲菲現在看他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楚菲菲夾起一塊糖醋小排的時候,對面傳來一句——
“他姓靳!”
小排差點從里掉了下去,頓了三秒,角一揚,笑里帶著幾分八卦的語氣:“怎嘛,對人家靳總心懷不軌啦?”
安枝予現在已經聽不清說的話了,“猜到了嗎?他姓靳!”
和喝醉的人聊天,有時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楚菲菲配合的酒后胡話:“是不是靳洲啊?”
對面的人一聽這個名字,原本還彎著的脊背突然就直了:“你怎麼知道?”
楚菲菲壞著笑:“我要是對面住著那麼帥一人,我也想嫁給他!”主要是又帥又有錢,這種人,閃婚也不吃虧!
安枝予那直的后背又彎了回去,聲音里帶著幾分懊惱:“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可是沒有戒指,沒有婚禮,也沒有媽媽的祝福......
臉上的失落很濃很濃,也噘著,聲音里還帶著幾分哭腔:“就只有一本結婚證......”
連結婚證的醉話都說出來了,這是真把人家當結婚的幻想對象了?
楚菲菲咯咯直笑:“證呢?給我瞅瞅?”
然后就看見安枝予左右扭頭:“我包呢,我包呢?”
楚菲菲朝后抬了抬下:“后呢!”
安枝予扭著坐不太穩的子,把后的包拿過來放在上,然后在那翻啊翻......
“是不是弄丟了呀?”楚菲菲角的笑都要收不回來了。
埋在包里的手一頓,安枝予抬頭瞪,是兇的眼神:“你別說!”
又在那翻啊翻,還是沒翻到,眉心都要擰川字了:“咦,我明明放里面了啊!”
結婚證就那麼點大,楚菲菲看了眼搭在椅子后的外套:“是不是在服里藏著呢?”
見又開始左右扭頭在那找服,楚菲菲笑到扶額:“在你后呢!”
服就這麼被安枝予拖拽到懷里,找了好半天,突然抬頭,霧蒙蒙的眼底像撒了把金子似的,灼灼發亮:“找到了,沒丟!”
楚菲菲笑得肩膀直抖:“給我看看。”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就見對面的人雙手著一本紅紅的小本本,豎在臉前,“你看!”
楚菲菲角的笑就這麼僵住了,眨了眨眼,有點不相信似的:“你下午請假該不會就是去買這個了?”好多小品店里都有這玩意,和安枝予就人手一本‘閨證’,上面還寫著倆的名字呢!
安枝予把小紅本翻開到和靳洲著結婚照的那一面:“我們下午剛拍的哦!”
楚菲菲湊近看了眼,笑出一聲匪夷所思:“你竟然還找人P了合照!”別說,P得還真那麼回事的,不僅有照片,還有印章,就是那印章,看著有點凹凸,給那本閨證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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