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 岑書屹拿到了他在樓下等到眼穿的玩。
他很喜歡, 盤坐在茶幾旁的地攤上,沒敢用手捧著, 只敢放在茶幾上,細細地看......
安枝予坐回閆嗔旁邊,對面兩位老人的視線盯著,從還沒坐下的時候,兩雙眼睛就定在臉上了。
“不對勁啊,好像有點不高興。”這是岑頌爺爺說的,聲音很低,只讓靳洲爺爺能聽見。
靳洲爺爺沒說話,眉心皺著,心里在罵臭小子。
但是閆嗔沒發現安枝予的異常,因為在‘玩’他老公的手機,幾次顯示碼輸錯誤后,很煩躁:“這人竟然改碼了!”
“嚯”的起,一步一跺腳地去了廚房。
中式廚房門關著,門把下擰,里面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門開,兩個男人一起看向門口,岑頌笑了聲:“怎麼了寶貝兒?”
閆嗔晃了晃手里的手機:“你什麼時候改的碼?”
岑頌一臉無辜:“沒有,我絕對沒改!”
閆嗔呵了聲:“那是別的人改的?”
岑頌表一呆,驀地,手里的刀一擱,大步出了廚房。
“岑書屹!”
他音調高得厲害,嚇得岑書屹一秒從地上站了起來,兩手并在:“在。”
“我手機碼是不是你改的?”
閆嗔抱著胳膊站他后:“別什麼都賴兒子上!”
結果岑書屹卻點頭了:“你以前的碼太難記了,我就改了......”
閆嗔:“......”
岑頌笑了,轉頭看向老婆:“聽見了吧?”怎麼可能有第二個人能到他手機,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都不可能!
閆嗔回到了沙發里:“碼改什麼了?”
岑書屹:“其他的沒變,就是把以前的數字改了我的生日。”以前的六位數數字是他們一家三口的生日最后兩位合在一起的。
閆嗔朝他了手:“你玩吧。”
岑頌爺爺一臉炫耀:“看見了吧,我們家那個不僅纏老婆,還怕老婆。”
靳洲爺爺:“......”
功輸碼后,閆嗔下載了一個游戲,趁著這間隙,突然抬頭:“我叔叔的書是男的還是的?”
安枝予一愣:“有、有男有。”
閆嗔撇,似乎剛剛那個問題不是想知道的重點,說的重點是:“岑頌上一個書結婚了,上段時間人事部又招了一個,”說到這兒,氣哼哼一聲:“你知道上班第一天穿什麼樣的服嗎?
“這麼冷的天,穿一件深V領的上,”用手比劃著:“領口低到這兒,子短到這兒!”
安枝予笑了聲:“然后呢?”
“然后岑頌就把給炒了啊!”
安枝予一愣:“就因為對方的服?”
閆嗔嘁了聲:“穿那樣的服上班,你覺得還有心思工作?”
說的也是,但男的能在這方面這麼自覺,倒是不多見。
閆嗔問:“是他主炒的嗎?”
說到這,閆嗔就有點得意了:“岑頌這方面還是很有自覺的,他們男人可不是吃素的,什麼樣的人,想在他們面前耍什麼樣的心思,他們心里跟明鏡似的!”
說完,閆嗔用胳膊了:“你平時沒事的時候多去叔叔公司走走,多豎立一下你靳太太的份!”
安枝予搖頭笑了笑:“我和你不一樣。”和靳洲的婚姻‘名不正言不順’的,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資格’,但是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
好在閆嗔沒懂的言外之音:“有什麼不一樣的,雖說叔叔長了一張正經臉,但有些人不正經啊,就想著鳩占鵲巢!”
大概是兩個老人在沙發里坐著無聊,就去了院子里溜達,沒一會兒的功夫,岑頌過來。
閆嗔抬頭看他:“你不在里面做飯,跑出來干嘛?”
岑頌了張紙了臉上沾到的油煙,然后朝廚房方向抬了個下:“有人說要一手。”
說完,他目落到安枝予臉上,剛好對上安枝予看過來的視線。
就在安枝予別開眼的時候,岑頌開口了:“聽說嫂子以前的男朋友是靳氏的員工?”
稱呼禮貌,可語氣卻一點都不禮貌,甚至還帶著點咄咄人的架勢。
安枝予聽出他有言外之意,也不避開,回道:“你想問什麼?”
岑頌聳了聳肩:“隨口問問而已。”
只是隨口嗎,安枝予可不這麼覺得,明明看的眼神帶著審視。
不僅安枝予覺到他的攻擊,就連閆嗔也覺到了他話里的火.藥味。
上門做客,哪有這麼對主人的,何況還是他的‘長輩’。
不過閆嗔在外很護著自己老公的面子,對他再有不滿也不會說什麼,岔開話題。
“你們高中或者大學的同學都不會在過年的時候聚一聚嗎?”
岑頌說:“都不在一個地方,哪那麼容易聚。”
“那可真是可惜。”
岑頌看向對面的老婆,眼角瞇了瞇:“有什麼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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