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剛哄著安安睡下,放輕了聲音,沉穩地坐在秦非凡的對麵,“秦律,有事嗎?”
越是裝出這樣的平靜,秦非凡也越清楚,寧溪心中本無法放下。
他心中忍不住一陣歎息,“是老厲之前代莫堯做的一些事,其中有一個協議,要是他陷了植人的狀態,他名下的一切財產全部轉移給你,這是轉讓書和財產明細,所有的不產和權資產都在這裏了,老厲說,這些可以保障你和安安後半輩子無憂。”
寧溪心口一,猝然抬頭,心底難得本說不出話……
為了,厲薄諶究竟做了多?!
甚至連這些都已經早早準備好,隻為了和安安的以後!
心髒很悶,就像是有人用力攥著,難得不過氣,唯有一陣陣的鈍痛,讓清醒地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有多深!
“厲薄諶……”寧溪聲音輕,握了拳心,抬眸定定地著秦非凡,“他沒有留下什麽話給我嗎?”
秦非凡的眉眼黯淡了下來,輕歎道,“老厲說,如果他醒不過來了,財產你拿好,如果有遇到你值得托付終的,就帶著安安好好生活,忘掉他吧!”
騙子……
厲薄諶這個騙子!他明明說好要陪著自己和安安的,可為什麽卻把推開?!
寧溪的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眼眶酸,模糊了已眼前的視線。
“你別想把我推開,厲薄諶,我才不會嫁人,我要帶著安安和你一輩子都在一起,不,下下輩子也要在一起……”
一雙淚眸惡狠狠地瞪了厲薄諶一眼,“你休想擺我!你還欠我一個承諾!”
病床上的厲薄諶,麵龐蒼白而平靜,隻有平穩的心電圖和呼吸聲昭示著他的存在。
“這些你拿走吧,我不會要的,記在我名下也還是要還給他的,厲薄諶一定會醒。”寧溪雙眼閃爍著淚,可聲音卻含著無比的堅定。
秦非凡不好說什麽,隻無奈地歎了口氣,讓寧溪多注意,才帶著那些文件離開。
寧溪轉頭看向病床上男人俊無儔的麵龐,心弦輕,輕輕趴下來,枕著厲薄諶的手臂,“我會一直陪著你……厲薄諶,我你。”
輕的告白聲,就這樣消散在了空氣中。
……
三天後,厲薄諶被轉移回了清月灣,裏麵的設備一應俱全。
厲薄諶出事的消息暫時沒敢讓厲老爺子知道,好在他中毒傷了本,也正在休養,無暇顧及這麽多。
轉眼半個多月過去,晟世那邊則是已經有人漸漸開始懷疑厲薄諶這麽久尚未麵,不過都被寧溪一手了下去……
就這樣,日子仿佛回歸了平靜,寧溪學著按,給厲薄諶上的組織防止僵化,還會時常用椅推著他去曬曬太,時不時和厲薄諶說說話。
今天,寧溪回氏一趟拿一份重要的文件。
剛準備拿起外套回家時,蕭謹匆匆過來找到,嚴肅道,“總,最新消息,毅開車撞死了江靜雅和一個嬰兒,駕駛座的芷沁雙被撞得模糊,正在搶救中。”
寧溪腳步一滯,已經好些天沒有關心過毅他們的況了,居然發生了車禍……
“報警沒有?毅呢?”寧溪下意識問道,對於這個父親,心中早就沒有憐憫了!
“毅肇事逃逸,江靜雅的夫出麵捅了他幾刀,一個搶救中,一個被抓捕,現在最新一批新聞已經下來了,恐怕他們會盯著您這邊做文章,采訪電話我已經全部回絕。”
寧溪眼底沒有掀起半分波瀾,他們的家事,就讓他們自己摻和去吧!
“最近加強警戒,注意毅的行蹤。”寧溪怕這人瘋起來報複社會,想到安安,心中了。
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新聞不用,但是撇清我和他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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