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很久嗎?三哥可是片刻都沒歇,辦完手續就下來了。”
凌澈先是回了自家小妹一句,隨后才看向姜宴。
“我行我知道,但你小子不太行啊,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才二線,還被別人騎到頭上耀武揚威。”
雖然是埋汰的話,但任誰也都能聽出其間的稔。
而且得是關系很鐵的哥們兒,才會這樣打趣彼此。
這下,賀永哲徹底傻了眼。
而一旁被開除的小夢況毫沒比他好多。
費盡心思討好賀永哲,卻得罪了這位新晉攝影師的朋友?!
一陣濃烈的悔意在腹中翻攪,小夢恨不得時倒流。
可知道,現在一切都晚了。
“還愣著干什麼?”盧巖面黑沉的瞪著小夢,“讓我保安嗎?!”
小夢咬了咬瓣,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小夢走后,賀永哲也不再提要換攝影師的事了。
只不過他的造型才做到一半,于是輕咳一聲,“再個人過來幫我做剩下的造型。”
盧巖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突然覺得你不符合我們風尚雜志對封面人的要求,所以造型不用做了,你還是請回吧。”
如果是一般的攝影師,他還不至于為了自己的員工,去得罪一個能給他帶來利益的當紅一線。
可凌澈不僅僅是攝影師,更是凌家的爺。
他還想著將來能不能攀上凌氏這棵大樹,自然要把這位爺給拱好了。
賀永哲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接著便擰起眉。
“不符合要求?你們請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就因為我和你們要結奉承的對象有了點齟齬,貴企就出這副臉?”
道理大家都懂,但抬到明面上說就顯得不懂事了。
“能混到一線這個位置,不應該啊。”
盧巖扶了扶自己的鏡框,鏡片折出一冷意。
“既然你什麼都明白,就不要再糾纏不休了,風尚在國好歹也是業界的龍頭,鬧大了對你沒好。”
最后這句話算得上是威脅了。
賀永哲也知道多說無用,只能恨恨的站起。
像是要為自己保留最后一面子,倔強道:“以后你們再請我,我都不會來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賀永哲和他的助理走后,盧巖和凌澈客套了兩句,也跟著離開。
剩下小桃心有余悸的拍著脯,慶幸自己沒有說話,當下對姜宴也更加殷勤。
“姜老師,您看這里這樣弄行嗎?”
“按你們原先的方案進行就。”姜宴也沒端架子,禮貌的回了一句,就和南初、凌澈敘起舊來。
等到拍攝的時候,南初就像是被請來的貴賓一樣,一邊用著工作人員送來的茶水點心,一邊安靜的在一旁觀。
通過這次觀,發現了兩個新大陸。
一就是工作中的凌澈就像是換了個人。
心無旁騖的指揮、忘我的找角度拍攝。
渾散發著一種難言的魅力,和平日里不著調的樣子大相徑庭。
南初也終于明白了自己這個哥哥能在攝影界獲此殊榮的原因。
二則是姜宴的鏡頭比想象的還要好。
拍雜志封面并不是簡單的拍一組照片就行了,很多時候和拍戲差不多。
甚至因為是靜態的,卻要表現多重含義,比拍戲還難把握。
可姜宴在面對鏡頭時,同樣和他平日里給人的印象相去甚遠。
像是蟄伏的獵豹伺機而,總能在第一時間扼住要害,切換狀態的速度也快的令人咂舌。
凌澈說他混了那麼久才二線,其實說起來,姜宴圈也沒有多年。
不用背景后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升到二線,在娛樂圈已經很罕見了。
祁愿的行時間和他差不多,又那麼有靈。
但別說二線了,在接管星澈前,對方都沒在娛樂圈嶄過頭角。
由此可見,姜宴是一個比祁愿還有天分的人。
雖然沒探過姜宴的班,但大概也知道對方為什麼能憑借《滄月》大火了。
只要劇本過得去,他這種鏡頭表現力想不火都難。
看到晌午,南初實在撐不下去,就回家睡了。
接下來一連幾天都是風平浪靜,直到這天晚上。
南初吃完飯,正要回樓上休息,突然接到蔡敏的一通電話。
“南總,祁愿不見了!”
聽到蔡敏驚慌失措的聲音,南初黛眉一蹙,“什麼不見了?你先別著急,慢慢說。”
蔡敏咽了下口水,“我今天不是陪來參加一個商業活麼?一切都進行的好好的。
結果我就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祁愿就不見了,我打電話沒人接,要調監控,主辦方也不讓。”
南初神一冷,一邊拿起沙發靠背上的外套,一邊朝外走。
“你們去的是什麼活?地點在哪?”
一旁的宮硯承問道:“怎麼了?”
凌頌蓁等人也關切的看著。
南初扭頭看了他一眼,“公司的一個藝人出事了,我要去看一下。”
宮硯承見眼底一片焦急,也沒問這藝人是男是,抬手招呼了下齊崢,“備車。”
“什麼事?三哥也陪你去。”
凌澈退出游戲就要起跟過來,卻被南初抬手攔住,“有他陪我去就行了。”
南初和宮硯承走后,凌驍深吸了一口煙。
“報個仇用得著這麼麻煩嗎?大晚上的,還得為一個藝人奔波來去的,直接把邵銘修剁了不省事?”
凌頌蓁瞪了他一眼,“你妹妹做事自有的道理,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你就別在家住了。”
凌驍:“……”
“就是!”凌澈附和道:“妹妹做什麼我們支持就對了,而且都掌管星澈這麼長時間了,跟星澈的藝人也都有了,就是不為了復仇,也不可能對藝人的安危坐視不理啊。”
*
另一邊,南初坐上車后就調出了活現場的各個監控畫面。
在看到佟惜涵和胡芯蕊的謀,以及祁愿昏迷著被扶走的畫面后,心里的怒意達到了峰值。
“凌四!”
副駕駛的凌四聞聲扭過頭,“小姐,有什麼吩咐?”
南初:“你去替我做件事……”
*
到了地方,南初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畫面,就沒讓宮硯承跟著進去。
進了奧瀾酒店,南初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幾乎要帶出風來的腳步足以看得出其急切的心。
由于剛舉辦完藝人出席的活,現場仍然比較混,是以沒幾個人注意到南初。
等到了指定房間門外,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手攔住了南初,“這位小姐,你走錯房間了。”
南初認出這就是把祁愿扶進房間的男人,眼底瞬間閃過一抹殺意。
“是嗎?那抱歉。”說著轉就要離開。
結果剛走沒兩步,一個回旋閃到男人后,抬手一劈。
男人一聲都沒發出來,子就倒了下去。
南初三下五除二將人綁起來,隨后拎到拐角的一個雜間,將人踢了進去。
之后迅速折返,擰開原來的那間房門。
剛一進房間,南初就聞到一曖昧的異香。
立即屏住呼吸,借著走廊的燈,迅速瀏覽了一遍室。
見只有祁愿一個人,且著尚且完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不敢多做耽擱,南初一邊拿出手機給凌四發消息,提醒對方有催/香氛的事,一邊走到床邊將祁愿撈起來。
祁愿本來就喝了有料的酒,又吸了大量房間的氣。
在南初來之前就難的不行,此時接到類似冰塊一樣的東西,幾乎是立即了上來。
察覺到祁愿的舉,南初腳下猛的一,差點摔倒。
拍了拍祁愿的臉頰,“喂,醒醒!”
然而祁愿此時本聽不進去任何話,只是胡的著。
眼看要憋不住這口氣,南初也不再試圖把祁愿喚醒。
下外套將人裹住,隨后一把將人打橫抱起,轉就朝外走。
寒冷的冬天,南初只穿了一件薄款。
然而等避開人群,走出酒店,上已經大汗淋漓。
原因無他,實在是懷里的人太不老實了!
最初裹在祁愿上的外套早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既沒有起到寒的效果,也沒有攔住對南初占便宜的行為。
于是宮硯承接下來看到的,就是需要他用一生去治愈的一幕。
只見他捧在心尖上的孩,霸氣側的公主抱著另一個孩。
而被抱著的那個孩雙手揪著南初的服,近乎是著迷的親著南初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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