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業跟他弟白淳提著大包小包來陸家。
陸漾慵懶的目從那一堆價值不菲的禮品上掠過,眼底漾著漫不經心的笑:“遇到了麻煩事?”
“還是漾漾姐你聰明。”白淳尷尬的撓了撓頭,看了眾人一眼:“最近那個新聞,你們注意到沒?”
“什麽新聞?”江燼眉梢一挑。
白淳點開網上的熱點新聞——枕邊妻子一夕間人間蒸發,丈夫竟然毫不知。
網友討論得熱火朝天。
有猜測離家出走的,有猜測被綁架了,有猜測意外死在了不易察覺的地方……
新聞下麵配了那個丈夫的采訪視頻。
陸漾看完采訪視頻,甚至都沒了解完整的事經過,就淡淡開口:“這丈夫有問題。”
“怎麽看出來的?”白淳連忙問。
陸漾斂著眸子裏的冷意,解釋道:“視頻裏的男人淡定得令人可怕,將妻子失蹤這件事,描述得很平常。”
一個正常男人,麵對妻子無故失蹤,不可能是這種態度,連最基本的焦急都沒有。
傻子也知道他有嫌疑。
“我們確實懷疑這個丈夫,可懷疑也沒用啊。”
白淳為了這個案子已經熬了幾個日夜,眼底拉著紅,看上去十分憔悴。
他無奈道:“搜索工作已經開展好幾天了,剛接到報案的時候,我們排查了小區裏全部的監控,一幀一幀的搜索辨認。”
“查了三天,都沒任何蛛馬跡。”
小區都被警察翻了個底朝天,甚至連小區裏的池子,都被幹搜索,都沒消息。
最可能存在的況,就是妻子本沒有離開家。
聽白淳敘述這個案件的時候,陸野跟陸沉已經在查這對夫妻的過去了。
陸野半瞇著眸,慢條斯理道:“從資料上看,夫妻倆一般,經常會因為房子跟錢,以及孩子的教育問題吵架。”
“而且,在他老婆失蹤超過一天的時候,這男的都沒想著報警,覺得老婆就是出去旅遊了。”
直到過了兩天,大兒打電話過來,眾人才知道妻子失蹤了。
陸沉眉梢犀利的揚著,語氣聽起來裹著濃濃的諷刺:“這丈夫還真是心大,沒聲張。”
還是大兒報的警。
大兒心急如焚之下辭職,懸賞二十萬,去尋找母親的下落,也到聯係,希能有消息。
可為丈夫,他卻一點也不著急。
帖子裏什麽樣的評論都有,但大部分都在懷疑丈夫。
近年來,確實遇到不丈夫殺妻的案子,網友免不了往暗去假設。
江燼眸底冷意閃現得不清不明,慢吞吞道:“這個丈夫的嫌疑確實大。”
陸漾梳理了下案件的前因後果,抬眸看向白淳,嗓音清冷:“勘察過哪些地方?”
白淳臉凝重道:“上頭對這個案件高度重視,已經立了調查組,進行了四遍地毯式搜索,就是一無所獲。”
就算據線索和邏輯,都指向丈夫,可定罪是需要犯罪痕跡和。
要是找不到,這就隻能是一件普通的失蹤案件。
陸漾緩緩瞇起桃花眸,眼裏沒什麽溫度,聲音又沉又低:“查一下他們家失蹤當天的水表數。”
“你是說……”白淳腦中一閃而過的訊息,旋即瞳孔放大,有些難以置信。
他立馬掏出手機,給還在小區裏的同事打了電話,要他們立刻馬上查一下水表數。
沒幾分鍾,同事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聽著電話那頭震驚無比的聲音,白淳罵了一句國粹:“!”
匆匆掛了電話,白淳再開口的時候,嗓音都有些飄:“漾姐,你知道他老婆失蹤那天,他家用了多噸水嗎?”
“三萬多噸!!”
他出兩手指比劃著,簡直不敢相信。
陸野角弧度低,聲音低沉:“碎?”
“這麽大的用水量,也就這個可能了。”陸沉眼底寒閃現,語氣冰冷。
陸漾眼尾微抬,低聲道:“趕去查吧。”
“好。”白淳連忙起。
白業沒離開,目落在電腦屏幕上,眸底閃過一厭惡:“地獄空,魔鬼在人間。”
比太更無法直視的,是人心。
你以為的人,不過是朝夕相的魔鬼罷了。
多溫沒繞指,竟變為了殺人鋸。
陸沉用手剝瓜子,了下眼尾,似笑非笑道:“幹脆直接送他一顆槍子算了。”
“法治社會。”江燼涼薄出聲。
陸沉轉臉瞪著江燼:“你這話說的,顯得我像黑會。”
“陸家本來就土匪的。”陸漾笑得漫不經心。
陸沉臉黑了黑,不樂意道:“有你這麽埋汰自己家的嗎?”
“實話實說。”陸漾輕笑。
陸野角淺薄的勾著,半瞇著眸子看向陸漾,慢吞吞道:“真要這麽說,家裏沒人比你更像土匪了。”
陸漾:“……”
人家過節什麽的,都是送禮,到了陸漾這,得送白花花的銀子。
那張致惹眼的臉,就直接寫上:我要錢這三字兒了。
江燼抬眸,慢條斯理道:“送禮場景是周期重複,造了對方需要花力去挑禮,還不能重複,不如直接給錢。”
陸漾臉枕在江燼懷裏,朝兩哥哥掀了掀眼皮,附和道:“就是,一看就知道你們沒什麽人送禮。”
陸野:“……”
陸沉:“……”
他瞪了眼陸漾,臉上出死亡微笑,了陸野的胳膊肘:“這妹實在不能要了,都還沒嫁過去,胳膊肘就一直往外拐。”
陸野張正要說什麽的時候,眼角餘發現陸霄從二樓下來,他頓時就閉。
陸沉是坐在陸野對麵的,毫沒有察覺到威脅即將來臨。
白業撇道:“師父胳膊肘就沒朝裏拐過。”
陸沉全上下都寫滿了幽怨:“陸漾從小就是重輕哥那一掛的,早知道,我小時候就不纏著爸媽要妹妹了,省得胳膊肘朝外拐,礙眼。”
“啪!”
拖鞋直接飛向陸沉後腦勺,到了沙發上。
陸沉撿起拖鞋,氣急敗壞的罵:“誰啊,敢拿拖鞋扔老子,活得不耐……”
還沒罵完,就看到陸霄臉黑如鍋底的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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