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不信，真是這樣的病，怎麼敢以涉險賊窩？

想繼續鬧，聽到風聲的黔安王夫婦帶著侍婢侍衛趕來了，明珠被一把抱住。

“大人見諒，小孩子不懂事……”黔安王替明珠賠不是。

眼前這位老者已辭歸，但影響還在，皇帝都敬重有加，黔安王不敢對他不敬，否則早在將那伙賊人擒獲后，立即用刑折磨，再斬首示眾了。

明珠還在鬧，被黔安王妃連哄帶抱拎走了。

重獲安寧，袁正庭讓仆從退下，回到屋中。

持平之論，袁正庭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嚴夢舟被到他手中，他獎罰分明，不因四皇子的份虛與委蛇。

私下里嚴夢舟的小請求，比如這次綁匪的事，施綿與十三出現了，不得有他參與。他不想面，袁正庭就替他遮掩，將前幾日私下用兵的事攬到自己上。

嚴狄明里暗里打探嚴夢舟的下落，也被他糊弄過去。

嚴夢舟什麼都懂，他就是恨有人這樣算計他。被明珠一打岔，他思緒清晰許多，收回了匕首，問：“當初施綿是如何來到的小疊池？”

兩人平心靜氣對坐，袁正庭將事娓娓道來。

“我那學生年輕時行事不端，趁著一個姑娘的意中人落難，與達約定，迫使姑娘與他親。后來學生食言，姑娘與他反目，了怨。姑娘生產那日，的確難產，活下來了，孩子卻哭聲微弱……抓住了施府的把柄，拼的魚死網破也要讓學生還自由。”

施綿弱是因為出生時上帶著毒，心養護六年，施長林一時疏忽，醒不過來了。

那日大雪紛飛，東林大夫施針將人救回，直言病難除，建議施長林尋一安寧的地方讓養病。

施長林便買下紫薇山，將人托付給了東林大夫。被問及姓名，袁正庭方知曉，這個姑娘年滿六歲，還沒有正式取名。

“就施眠吧。”施長林凝著沉睡不醒的兒，悲痛地取下這個名字。

袁正庭覺得這個字不好，指著外面的綿綿飛雪道：“不若改綿字？”

那一年，施綿的大名終于定下，自此留在了小疊池。而施長林向恩師坦言錯事后，愧難當，自請離京，數年不回。

嚴夢舟想起施家新添的小孫，未及百日，就被施家老爺子親自定下大名。

“一個嬰兒，怎麼會出生時上就帶了毒？”

“草民問及，長林未坦白，只說與旁人無關，全是他一人的過錯。”袁正庭猜測道，“大抵是什麼難言的私事吧。”

“那克親之名？”

“純屬無稽之談。”

牽扯到別人家的私事，袁正庭知曉的不多，能說的都說了，末了，道：“殿下真想知曉所有，可以直接問一問小九，靈心慧，或許什麼都知曉的。”

嚴夢舟道：“我想知道，自己會去查。無故撕別人的傷疤，這事我做不到。”

問不出別的事了，他與袁正庭告辭，行至門口駐足，回首道：“還有一事先生恐怕沒弄明白，我不是施綿，那兩位也不是施長林夫婦。”

他時不曾中毒，施綿長大后不曾遭人暗殺。經歷不同，做出的選擇當然有所差異。

說完他踏出了房門。

嚴夢舟直接回了宮中，心緒不穩，他不想將緒發泄在小疊池無辜人的上，就在宮中住的久了些。

第三日，黔安王一家在嚴狄的護送下抵達京城，宮面見帝后與老太妃。

明珠年紀小，長得雪玉可，才遭了罪正惹人心疼。嚴皇后沒有兒，對很是疼惜，牽著的手與介紹幾位皇子。

前面幾位都很正常，禮尚往來，氣氛和樂，到了嚴夢舟這里，明珠奇怪道：“四哥哥，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啊？”

嚴夢舟挑了挑眉，那日在地窖下他迅速躲暗，沒想到還是被看見了。

他不想承認，遂道：“你兩個月大的時候，我去看過你。”

“你騙人，兩個月大我哪能記得住！”

黔安王在先帝去世時幫過景明帝，后來一直安分守己，與景明帝沒有皇權之爭，有這樣的父親，明珠心直口快的子就很討人喜歡了。

嚴皇后笑著逗明珠：“可不是嘛，你兩個月大的時候，四哥哥說你白白胖胖，像一顆珍珠，你才得了明珠這名。他那會兒若是說你像櫻桃，你就得改櫻桃郡主了。”

明珠不相信，眨著眼睛去看黔安王妃。黔安王妃笑給肯定的回復，明珠嘟，哼了一聲不與嚴夢舟講話了。

嚴夢舟數日未回小疊池，不知道黔安王夫婦倆是如何答謝施綿的。這幾日他心中的郁氣沉淀下去不，也見過黔安王幾人，就不耐繼續看那些討人嫌的臉了。

無奈太子看得，不給他外出的機會。

晚宴上，他又一次試圖出宮，被太子攔住：“暮已重，況且還有幾日就是年節，該留在宮中了。覺得無趣，那明日皇兄帶你見幾個新朋友？”

嚴夢舟每次看見他，心中都抑著手的沖，說道：“別管我的事。”

太子不肯退讓，嚴夢舟直接手，幾個侍衛連忙上前阻攔，靜傳出去，驚了宴上其余人，被太子以玩鬧遮掩過去。

“那我就不攔你了。”太子見他了真格，選擇放手，問，“這次會在袁先生那里待很久嗎？哪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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