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站在那里，目正對上年漆深的視線，不由得臉和耳尖都紅了紅。

總覺賀嶼之這話像是在挑釁、又像是在調戲似的。

“我不要。”

了，半天才出一句來，“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煙對也不好。”

“現在都不提倡煙了。”

“這屬于陋習。”

聞知也是一時興起，說完就趕跑了。

賀嶼之還在原地，不由得愣了愣神，手停在半空中。

他眼睛始終看著跑開的方向，不敢相信剛剛聞知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懟他的話。

而此時，年手里打火機的火苗已燃了許久，卻遲遲未遞到煙的前端。

其實他也不算是有煙癮的人。就只有偶爾煩躁的時候會小一下，對口味也很挑剔。

但此時卻忽然覺得沒勁。

年皺了皺眉，像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什麼似的，將打火機和煙收了起來。

—

后面的兩天相安無事。

賀嶼之還是天天讓給他送作業，但除此之外沒有再欺負什麼。孫慧也沒再提不讓跟賀嶼之走太近的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聞知覺最近的賀嶼之比以前好通了一些。

但新的一周，很快就又要有游泳課了。

上次的游泳課實在給聞知留下了影。而且至今也不清楚賀嶼之那天是在什麼風。

聞知最近晚上一直在看賀嶼之那時候給的輔導資料跟卷子。

畢竟不是自己的，怕賀嶼之哪天不高興要了回去，自己就沒機會看了，所以幾乎抓一切時間在看。

做題速度本就比別人快一些。白天的時候寫學校的作業，晚上回來看課外的。終于先完了一套。

臨上游泳課的前一天。

賀嶼之晚上有鋼琴課。聞知坐在自己的小書桌前，約約能聽到流暢的鋼琴聲從遠傳遞過來。

很好聽。

雖然隔音好，聽得不太清楚。但聞知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去聽。

喜歡這樣的賀嶼之，覺對方安靜去做某一件事的時候，好像就格外有魅力。

與其說喜歡他彈鋼琴，不如說喜歡他認真去做事的樣子。

一邊聽著鋼琴聲，一邊沉下心來做卷子。

后面那鋼琴聲停了下來。聞知聽不到了，竟還有些悵然失落的覺。

直到又過了一會兒，手機震了一下，有消息過來。

是賀嶼之發了消息讓送作業。

聞知拿著作業上去，順便也把做完的那套卷子帶著了。上去時，賀嶼之留了門。但當推開門往里走時，屋子里卻沒有人。

聞知小心翼翼地從客廳進去，見沒人就進了臥室。

但里面也沒有人。

孩兒正抱著作業跟卷子奇怪著，一轉頭就撞上了剛好換完服，剛從后面帽間出來的賀嶼之。

年下面是灰的運，上換了一件很寬松的白短袖T恤衫，右側近心臟的位置有黑字母的印花，出了一截冷白的胳膊。

他皮細，下面藍青的管有隆起的痕跡，勁瘦的肘部微曲，顯得骨而有力。

左手手腕上帶著一塊黑的手表，不知道是什麼牌子。

但戴在他的手腕上就異常好看。

對方剛剛換完服，簡單抬起手整理了一下劉海。聞知站在原地抱著練習冊一不，看著他從里面出來。

但賀嶼之只是抬眸看了眼，沒什麼太大反應，直接從旁邊繞了過去。

倒是搞得聞知臉有些紅。

快步走到賀嶼之的電腦桌旁邊，把手里的練習冊放樂上去。然后轉對他說：“這套卷子我寫完啦，先放在這兒了？”

聞知把卷子放在那套卷子最開始放的地方，然后看向賀嶼之問他。

“嗯。”

年嗯了一聲，只掃了一眼手里的卷子，也沒太在意。

聞知有些尷尬地抿了抿，正準備轉出去。卻又忽然想起第二天要游泳課的事。

“那個，明天下午有游泳課。”

小心的提醒說。

賀嶼之開了電腦坐了下來，掀起眼簾看了一眼：“嗯，然后呢？”

“我想上……”孩兒試探道。

其實聞知也覺得這樣好奇怪。

明明上課是的權利。但因為上次游泳課的事，怎麼想都不明白賀嶼之那天為什麼不讓上，更怕明天舊事重演。

賀嶼之看著，微微怔了一下，隨即臉便有些不自然。

他蹙了下眉，目挪到一邊：“想上就上，不用問我。”

“噢。”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聞知心里的大石頭也總算落了下來：“那我可以問一下，你那天為什麼不讓我上游泳課嗎？”

鼓起勇氣問。

年的表看起來有些煩躁且心不在焉。他開了電腦，隨便點開了個游戲然后才冷淡淡的說了句：“忘了。”

忘了？

但聞知不傻。看得出來賀嶼之只是不想說，也就不再追問了。

“那好吧。”

眼簾垂了垂，然后離開。

但走到門口的時候，賀嶼之卻又忽然住了：“這些卷子不用著急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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