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看到賀嶼之在看數學教材,拿著筆的右手還在一直轉那只筆,也沒怎麼看。
但怕他忘記,臨走時就還是提醒了一句:“禮我放在這兒了啊。”
說。
這時,年轉筆的作這才停頓了一下。他先是抬起頭看,隨后才看向桌上的小盒子。
“你剝的核桃呢?”賀嶼之問。
“玻璃罐碎了,沒法裝了。”聞知實話實說,“而且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不是剛剝的了。還是算了吧?”試探道。
“沒有別的容?你窮得連碗都沒有了?”
賀嶼之問。
聞知站在那里,覺自己像是在對方指責似的,有些委屈。
賀嶼之就像是單純想吃核桃了一樣,對送的別的一點也不關心,連看都沒看。
“我送的時候你嫌棄,不僅不要還打碎了。”
“現在又說要,到時候給你,說不定你又該嫌時間太久不好吃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難伺候啊。”
眼睛酸酸地,忍不住反駁了一下。
賀嶼之愣了一下,表有些不太自然,筆也不轉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說……我又不嫌棄你用什麼裝。”
“而且才過去一個月,又沒壞。你直接給我就行了,不用顧慮這麼多。”他回。
聞知站在原地了手指,不想再跟對方說話了,而是有些想哭。
悶著頭直接往門口走,卻被賀嶼之住。
“等一下。”
年從椅子上站起來,一直從側過去,到了外面客廳的區域。聞知跟在他的后面走了幾步,看著賀嶼之到外面的展示柜上隨手拿下來了一個東西,過來遞給。
“你用這個裝。”
賀嶼之說著,給遞過來一個水晶玻璃杯。
那杯子很漂亮,是裝威士忌酒用的矮腳平底杯。水晶的純度很高,晶瑩剔的,還有致的雕紋理,折出層層疊疊的。
聞知不想理他,但又害怕賀嶼之會發癲。
沒辦法,只好接了過來才轉出門。
下樓回到房間,雖然心不甘不愿的,但還是去把杯子洗了一下,又用紙巾干凈,將那些剝好的核桃放到玻璃杯里面。
重新回到賀嶼之房間的時候,對方已經又在桌前看書了。
聞知進去時不由得皺了皺眉,心想賀嶼之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不學習的人睡了一覺之后,就變得學習了?
狐疑了一下。
賀嶼之雖然在看書,但是坐姿吊兒郎當的。整個人都快半躺著靠在椅子上了,一條長隨意的放在一邊,另一條膝蓋頂著桌子的邊緣。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的腳步聲。
等聞知一進去,年就立馬把那條在上面的放了下來,轉過看。
但聞知此時心里還在難過,也擺不出什麼好臉來。
“放在這兒了。”
孩兒進去把裝滿核桃仁的玻璃杯放在賀嶼之前面的桌子上,然后說。
“謝謝。”對方看把東西放下,輕聲說了句。
聞知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真稀奇,賀嶼之還會說著兩個字。
搖了搖頭,表示沒事,但聲音有些發悶:“沒事,那我先回去了。”
“嗯。”年簡單應了一聲。
聞知便也沒再留,轉回去了。
賀嶼之看著孩兒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然后才轉過來,放下書本,手將第一次帶過來的那個小盒子打開,把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一個宇航員抱著花的桌面擺件。
賀嶼之目落在上面盯了許久,但其實在眼的那一刻就瞬間明白了聞知送這個禮的意思——
因為他的頭像也是一個宇航員。
其實這東西看起來要不了多錢,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還順眼的。
年想了想,將它放到了電腦顯示屏的底下,一眼便可以看到的位置,然后才手去撿了一塊核桃仁,放進里。
……
有點苦……
但能忍。
—
后面的幾天,賀嶼之都沒有再針對或是欺負。
聞知起初還以為賀嶼之那晚是心來學習一下,但沒想到剩下的兩個星期他都特別反常,既安靜又收斂。
甚至也不怎麼找麻煩了——
除了有時放學還非要跟一起坐公回去。
以前聞知去找他的時候,賀嶼之永遠在打游戲。
但最近的幾個晚上去找他的時候,賀嶼之卻都在看書,連課間都沒出去打籃球了。
種種表現都像撞了鬼。
課間的時候,聞知去辦公室問完題回來,又看見賀嶼之在位置上看教材,右手還習慣地轉著一黑碳素筆。
聞知看了他一眼,匆匆回了自己的座位。
其實在想,賀嶼之要是真想好好學習的話,看教材也不夠吧?
他那麼多學習資料都還在自己這兒……
聞知一想到這一點就也有些著急。
現在這種況就好像是他借給,但他自己就沒得用了一樣。這讓聞知心里有些愧疚,想著爭取快些還給他。
好在已經把賀嶼之給的那幾本資料看得差不多了,今天努努力應該可以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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