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聞知的怔愣,對方倒很快就認出了。
“怎麼?你認不出來我了嗎?我可是一下就認出來你了誒。”
“好久不見。”對方說。
雖然聞知想起來宋晴之前說的那些傳言,心里還是會不舒服。即使知道是假的,也覺得渾難。
但那畢竟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了。即使對宋晴沒有那麼喜歡,也不至于記仇。
“沒有,能認出來的。”
“好久不見。”聞知回。
宋晴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比之前要更致了些。可能是上學的時候有校規管著,化妝打扮不能太過火。但年之后就完全隨著子來了。
穿了一條很夏威夷覺的子,像是度假來的。妝容也很熱洋溢的覺。
“你怎麼把眼睛旁邊那塊胎記做掉了?”宋晴問。
“我還覺得那塊胎記是個人特呢,為什麼要弄掉啊?這樣顯得多平平無奇。”
“因為……”
聞知攥了攥拳,一時間被宋晴問得有些語塞。
以前從來都沒有人說過那是個人特,都只是說可惜長了那樣一塊胎記而已。
但沒想到去掉后,又被人說了是“特”。
或許別人無法理解,但聞知心里有些難過。并不是討厭那塊胎記,畢竟沒有人愿意憎惡自己,覺得自己丑陋。
但那塊胎記確確實實讓養了敏且自卑的格。
恨自己心不夠強大,沒辦法把缺點當另一種。
“因為正好有機會,就做掉了。”含糊地說。
“那真是可惜。”宋晴皺了皺眉頭,一臉惋惜地回道。
“那你現在在哪兒?還是在北城?在上學嗎?還是已經工作了?”對方問。
畢竟是曾經的同學,互相問一下現狀也正常。
聞知雖然剛剛因為胎記的事心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如實回說:“沒有。我已經畢業了,現在在滬城工作。”
“因為賀嶼之爺爺過生日才過來的,明天就回去了。”說。
“滬城?什麼行業啊?”
“是在博覽雜志做編輯。”聞知回。
不過剛說完又就有些后悔。說這麼詳細做什麼?如果不是喜歡科普科學這方面的人估計也不會知道。
果不其然,宋晴直接回了一句:“沒聽說過。”
聞知尷尬地笑笑,沒再解釋。
“我現在在哥大藝學院讀導演,還沒畢業呢。”
宋晴一邊說著一邊聳了聳肩,“畢竟我可不像賀嶼之這個神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修完了學分回來,還是金融跟法律的雙學位。”
聞知低著頭沒有回答。因為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嗐,我聽他們說,你高二下半學期的時候就轉學走了?”對方又問。
“嗯。”
聞知點了點頭。
“就同學了小半年我還能認出你,說明我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宋晴笑了笑。
“話說,那你知道賀嶼之養兔子的事嗎?”
“兔子?”
聞知皺了皺眉,隨后搖頭:“不知道。”
估計是轉學之后的事吧。
反正在的時候,沒看到賀嶼之養過什麼兔子。
“哦,那可能是你走之后的事吧。我看他朋友圈發過一段時間。那只兔子長得可丑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不過好像沒養多久就死了。”
聞知走之前就把賀嶼之的聯系方式都刪得干干凈凈。加回來之后也沒去特意翻過對方的朋友圈,所以并不知道這件事。
“原來他還喜歡小啊。”
聞知尷尬地笑了笑,不過心里確實有些吃驚。
想象不到賀嶼之這種脾氣暴躁,又特別沒有耐心的人是怎麼照顧小的。
但又一想到宋晴說,那兔子沒多久就死了,便覺似乎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而此時,賀嶼之才剛應付完長輩那邊回來,遠遠便看到聞知跟一個生站在一起,像是在說什麼,走近才發現是宋晴。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發生過的事,有種不踏實的直覺。
“你們在聊什麼?”他走過去問。
賀嶼之看了聞知一眼,一下便看出緒不太高,隨即皺了皺眉。
“沒聊什麼啊,就是同學敘敘舊而已。”宋晴說。
“賀嶼之,你不夠意思啊。”
“聽他們說你都回來兩年了,也沒說找之前幾個朋友聚一聚?”宋晴笑著說。
“工作忙,沒有時間。”
賀嶼之表比較平淡,只回了句,“而且你不是在國外麼,找你干什麼?”
“切,真是冷。”
“不跟你說了,我去找別人。”宋晴這樣說了句,然后便施施然轉走了。
賀嶼之皺著眉看著宋晴的背影,然后回頭去看聞知,卻發現對方低著頭,不想說話的樣子。
聞知不開心的時候就是這樣。像一只喜歡自己跑到角落里舐傷口的小。
但賀嶼之還是能從那張臉上看出緒的。
雖然自來開始興致就不高,但好像沒有程度這麼深。
他眉頭鎖了一下,加快了幾分腳步追上宋晴,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跟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啊?”
宋晴也覺得賀嶼之大驚小怪,一臉莫名其妙地回:“我就問了問現在在哪工作,然后跟講了一下你養兔子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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