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祗啞口無言,又可憐地湊近了些去瞧他的臉,“不要生氣了。”
已經離得他很近了。
江聽白的架子也快要端不住,“你別以為認個錯,再這麼看我,就......算了,坐我這兒來。”
輕快地應了一聲。
然后真就順著,爬到了他上跪坐著,手也繞了上來,仰面和他對視,江聽白氣息不大平的,“沒讓你這麼坐。”
于祗面帶失地哦了一聲,作勢就要下去規矩點坐好。
很快又被江聽白掐住腰,“就這樣,別了。”
但不安分,纖細的手指握住他的領帶,靈活地拆解著早上親手系的溫莎結,頭低得離他的只差寸余,“在家呢,你還穿這麼正式,不熱麼?”
江聽白的手往里到的側,掌心里膩一片,怎麼包也包不住,他的呼吸溫熱的吁在于祗臉上,“被你這一說,有點兒,給我松一松。”
于祗把領帶扯下信手丟在了地毯上,才解了兩粒扣子,就低下去吻他不控著的結,吻他的脖子,“松了呀。”
“不夠,”江聽白半瞇著眼往后一仰,“繼續。”
后來這一場,原本于祗就快要落下乘的博弈,被陳雁西一個電話扭轉了局面。
江聽白正要起勢時,他的手機響起來,第一遍被他掛斷,顯然對方志在必得。
于祗仍舊往下吻著他,只聽他有些急躁的,“媽,你打電話能挑挑時候?”
陳雁西莫名其妙,“不是急事我不會打給你!發哪門子的火?”
江聽白咬牙:“說!”
于祗挑開他的拉鏈,仰起頭小聲說,“這里應該也要松吧?”
江聽白倒吸了口直沖腦門的涼氣,“媽,的事我有分寸,不耽誤您嫁養。”
陳雁西還在說著兩家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江聽白把手機拿遠了些,他闔上了雙眼,一只手失控地攀上于祗起伏的、的發頂。
等陳雁西這通電話一講完。
江聽白一刻也不能等的,大力把住于祗的臉將跪著的從地毯上撈了起來,急如星火地吻住的。
沒兩分鐘,他就只剩抱著于祗喟然而嘆的份了。
“那麼厲害?”江聽白頭埋在頸側問,“嗯?”
陳雁西要是再講長點,方才他就直接代了。
于祗故意他,“你這算早.泄嗎?”
“......不算。”
于祗強忍著笑,“可是你短于三分鐘誒,是繼發的吧。”
“......”
于祗轉過,同地拍一拍他的臉,“去做個檢。”
“......”
于祗還要再說,“確診了也沒事,夫妻道義,我不會拋棄你。”
“......”
說完就輕巧地翻下了沙發,撿起地上的子,踩著歡快的節拍上樓去洗澡。
江聽白怔怔地看著這一頓連招。
不是,老公這方面不行,還得意的呢。什麼孩子這是?
于祗剛裹著浴巾出來,江聽白就踹開了臥室的門,“剛才不算,再來一次。”
那怎麼行!這得來不易的勝利果實,無論如何也得守住嘍。
于祗笑了一下,“以后吧,我現在很困了。”
“......”
所以這時候上江聽白,于祗的第一反應就是躲。
但江聽白眼尖,“于律師,來開會?”
于祗握了手里的卷宗,“馬上要去東京了,再來審一遍合同。”
“辛苦,”江聽白垂眸注視著,“一起吃個便飯?”
于祗刻意和他保持著一米遠的距離,“不了,下午還要開庭,多謝你的好意。”
底下人不知道這夫妻倆打什麼啞謎,自消失總沒錯,很快江聽白邊的人就作鳥散了。
等人都走了以后。
江聽白上前一步,扣住腕心,“再怎麼開庭,飯總還要吃的吧?”
于祗被他上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錮住。知道今天推不了,仰起小臉倔強地說,“那只吃飯,不做別的。”
江聽白有些無奈地笑,刮了下鼻子,“于二你每天都想什麼?”
他又說,“就帶著一腦子的封建糟粕,站到法庭上和別人講理去?”
“......”
于祗抱了上去,順手環住他的腰,“你就這樣的人呀。”
江聽白問,“我哪樣?”
于祗把多年來對他的怨言都說了出來,“就是不能吃一點點虧,別人說你一句,要損十句回去,從來沒拿正眼瞧過人。永遠覺得沒人比你了不起,自我覺好極了,好像在這個世界上,獨你是二十四個月養下來似的,就這麼......”
往上覷了覷江聽白的神,四平八穩里流著怒氣。
江聽白放開了,閑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問,“倒是說完吶,怎麼不說了?”
于祗忙換了個話茬,“不說了,去吃飯。”
老于曾說,當著矮人不講短話,剛這麼一通,江聽白的氣量,他能得了才怪呢。
“噢,罵完人又肯和我去吃飯了,”江聽白還有點奇怪,“清楚上一個開罪我的什麼下場?”
于祗點頭。
聽說了。是高家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私生子。
江聽白剛回國沒多久,初出茅廬的小高同學就在一場遍地都是京城貴公子的宴會上,公然坐在他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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