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此事!”紀明遙興說,“原來你知道!”
本想等崔玨和寶慶姐姐先正式見過面,讓他知道寶慶姐姐并非無禮之人,再詳說這件事,他自然更會相信。
“那顧輝真是白瞎這麼好的名字!”正是好機會,趕補充說,“那年寶慶姐姐才十三歲,他都十八了,當街打人被寶慶姐姐攔下,他面上無,竟還想對寶慶姐姐手!寶慶姐姐一鞭子就在他臉上,好像現在疤痕還沒消呢。被打的丫頭那年也才十四,寶慶姐姐給改了名字,‘迎壽’,如今正在廣宜長公主邊當差服侍。”
已至正院,崔玨便先只對夫人應下一聲,并未再多加議論。
可他們還沒行至正房門前,忽有一團火紅沖到他旁,瞬時就抱住了夫人!
“寶慶姐姐!”紀明遙也立刻回抱住,忍不住這時就問,“怎麼這就來了?”
“明遙妹妹!”拉著紀明遙快速左看右看,寶慶在耳邊說,“快快快,你婚第二天淑妃娘娘就我娘和我進宮了,我這話憋好幾天了急死我了!快和你嫂子道別咱們就走——哦,妹夫也來了!”
想起來旁邊還有個人。
崔玨空握了握自己的手,看向正雙手挽著他夫人的客人。
他俯作揖,依禮稱呼:“崔玨見過縣主。”
他說:“下正是夫人的新婚丈夫。”
第42章 心寬又心冷
總算送寶慶縣主出了院子,看們往弟妹房中去了,孟安然著實松了口氣。
就算聽丈夫說過五六遍寶慶縣主路見不平的事跡,可這樣尊貴的人,事先沒打過招呼,突然駕臨,還是讓有些承不住。
在院門緩了一會,看小叔子也仍站著沒,便笑道:“縣主說突然過來是為與弟妹說一件事,又與我說了好幾次不必備宴,想來不過中午就回去了。你先去書房自己看書吧。”
“是。”崔玨與長嫂告辭。
孟安然扶著陪房的手回去。
堂屋還擺著許多縣主送來的禮。方才看了一眼禮單,便知貴重用心,都是弟妹的人。
把給孩子們的先挑出來,拿了小巧的紅寶金鐲往兩個兒手上戴,笑道:“這是縣主娘娘送的,戴了沾一沾娘娘的貴氣,一輩子平安順遂,可要記住娘娘的好。”
“是!”姐妹倆齊聲答應。
崔令嘉又問:“我現在能吃那盤糕了嗎?”
直勾勾看著八仙桌最外面的一碟五糕。
“吃吧。”孟安然無奈。
縣主在的時候,令嘉就一直盯著這糕,連縣主都發現了。
也幸好縣主不怪罪,還笑說:“一會讓你娘給你,你娘給多就是多,我說的可不算。”
孟安然拿起一塊糕,分兩半,先給大兒,才給小兒:“這是糯米的,吃多了不克化,這些就夠了。”
“知道了。”崔令嘉顧不上找地方坐下,低頭就開始吃。
孟安然更加無奈。
家里萬事不缺,更不可能著孩子,可令嘉就是樣樣飯食都饞,不是老嬤嬤和太醫提醒著,險些給孩子喂得過胖。現在令嘉還是比令歡同歲時胖許多,倒能說一句“有福氣”。
崔令歡咬了一口,不算特別喜歡,就拿在手里,等妹妹吃完,把自己的又掰給妹妹一半。
孟安然分明看見,也沒攔著,只先安排家事。
縣主帶來的禮,連給阿玨和弟妹的都一起送在這里,顯然是尊重在當家。
先將禮分門別類收拾出來,讓等縣主走后,再給西院送過去,又拿紙筆仔細寫下一份菜單,吩咐王平媳婦:“去讓廚上按這單子備一桌——備三桌酒宴,一應魚蔬果都要最新鮮的,千萬不要可惜銀錢東西。到了巳正我要去查。再把大爺的酒拿一壇最好的。”
雖然縣主說了不留飯,但凡事都有萬一。縣主若中午還未走,崔家卻沒備飯,那便是崔家失禮了。
……
“你嫂子倒是個實在的好人。”到了明遙妹妹的新屋子,邊都是自己人了,寶慶就放開了說話。
“我昨兒還想呢,要不要先遞個帖子。”笑道,“可你說過,你嫂子心細,我又怕先接了帖子更擔心,一定還要找你問個仔細,耽誤你懶著,索今天直接來了。”
又說:“我看也果然心細。我說了中午不吃飯,未必不準備,你快再個人去說一遍,千萬別費事。”
“——哪能多耽誤你和妹夫“新婚”親近呢?”寶慶揶揄地笑。
紀明遙捂住臉。
崔玨不是婚之前還讓稱呼“崔翰林”,婚之后——昨天——還要裝醉才敢在車上抱的人嗎!怎麼今天會當著寶慶姐姐這麼說啊!
寶慶姐姐也是個孩兒,他應該不是吃醋……吧?
明遙妹妹不應聲,寶慶就自己使個眼給青霜,讓快去。
青霜忙說一聲:“姑娘,我去了。”才匆匆出去。
“碧月雖然走了,這丫頭倒還機靈。”寶慶點頭。
“青霜是很好。”紀明遙贊同。
但青霜主意大,子也太倔。這是青霜的長,有時也是的短。
可不管怎麼說,才起床時那件事,青霜都是為了好,做的事也不算超出職權。
第一次可以先放下,再有一次,就一定要和青霜好好談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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