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奴仆有錯,又沒犯律法,主家可前往衙記過。
而被記過趕出府的奴仆,再想另找主家活命會極為困難,往往大多因此窮困而死。
唐窈繼續道:“暮合誤導國公爺,本該重罰趕出府去,但念在也是被江碧欺騙,這些年來又恪守職責,戰戰兢兢未曾有錯,便不趕出府,只從一等丫鬟貶為二等,并收罰半年月錢。”
“暮合,你可認罰?”
“婢子認罰。”暮合再次拜下。
“若有下次,兩罪并罰。”唐窈道。
“是。”
唐窈再掃過其他人,“你們也一樣,若有二心想走的,我絕不攔著,若是在我郁盎堂,心卻向著外面,那就別怪我不近人!”
“是。”眾仆從們彎腰應聲。
“好了。”唐窈沒在多說,揮了揮手,“散了吧。”
“是。”丫鬟婆子們各自起,恭敬退下。
郁清珣見事結束,抬步朝妻子那頭走去,迎面過來的丫鬟婆子趕忙躬退避。
唐窈還坐在廊前的椅子上,上披著襲淡青長衫,眸似淡似,又似另有緒地朝他看來,眼角眉梢依稀還含著幾分風。
郁清珣心下一,加快腳步,還沒靠近過去,屋里先傳來一個聲音。
“阿娘~”郁棠先一步從屋里奔出,撲向唐窈,后頭還跟著一個更小的,糯糯地跟著喊娘。
“我頭上的珠花好看嗎?還會響哦~”小姑娘眉飛舞地揚起腦袋,說話間還特意歪了歪,讓發間戴著的淡金珠花撞輕響。
唐窈收回視線看過去,沒忍住地了臉蛋,笑道:“好看,但沒我家棠棠好看。”
“可它會響~”郁棠眼睛還是亮著的。
后頭郁桉也過來,道:“我也有,我也有~”
他說著,低頭將發間的金小鈴鐺顯給唐窈看。
時下未滿十歲的兒,無論男皆是梳著丱發。
孩的丱發有多種,可搭配的頭飾也是多種多樣,男孩的丱發就只有兩個盤起的小發包,像鼓起的小圓角。
郁桉頭上的小發包用紅頭繩綁著,其上系著兩個小鈴鐺,隨著他腦袋晃,發出叮鈴叮鈴的輕響,看著可又趣。
唐窈笑著,順從地了他腦袋,“桉兒的也很好看,但沒桉兒可。”
“阿娘~也好看!”小人兒糯糯地回夸著。
唐窈心下一,手就將他抱進懷里。
郁清珣此時正好走到近前,笑道:“誰給你們這麼好看又會響的珠花?”
“阿娘給的,不是你!”郁棠立即道,眼神還有點小氣憤。
本來都快忘了昨天的事,一見到爹,就又想起來了。
壞爹,不給會響的珠花!
郁清珣一眼就看出所想,無奈失笑,扭頭吩咐旁邊站著的曉晨,“將昨晚日居送來的兩個小匣子拿來。”
“是。”曉晨返回屋里,拿來兩個小木匣。
郁清珣接過打開來看了眼,將其中一個遞給兒,“給棠棠的賠禮,喜歡嗎?”
郁棠臉上還有點氣,眼睛卻誠實地看了過去,等見到里頭東西,雙眸一亮,頓時忘了氣惱,“是兩只小金貓!”
說著,先手將小匣子抱進懷里,有些沉甸甸的。
郁清珣托著不敢松手,怕砸到腳。
郁棠很快將里頭東西拿出來,卻是一只用純金雕琢,形似老虎的異,約有人拳頭大小,虎背生有翅膀,看著嘟嘟的很是可。
“這窮奇,不是貓。”郁清珣笑著解釋,“另外那只陸吾,也不是貓。”
“可它們長得很像貓貓。”郁棠道。
“長得溫順個子小的貓,長得威風凜凜,比人還高的老虎,這兩只一只虎而生有翅膀,一只虎而長有九尾,既不是貓也不是老虎,有翅膀的窮奇,有九條尾的陸吾。”
“哦……”郁棠記了兩息,歡快道:“長翅膀的窮奇貓,尾多的陸吾貓!”
郁清珣失笑,將另一個匣子遞給兒子,“這個給桉兒。”
郁桉早眼看著,見匣子遞過來,也趴過去看了看,很快拿出一只純金打造的麒麟,那頭生雙角,似麋鹿長有鱗片,依舊嘟嘟,看著趣又可。
“桉兒的是兩只麒麟,麒麟乃瑞,能辟邪護安,喜歡嗎?”郁清珣笑著詢問。
“喜歡~”郁桉答著。
郁清珣再看向兒,“還生爹爹的氣嗎?”
“唔……”郁棠糾結了一會兒,抱著匣子轉向唐窈,“我還生氣嗎?”
郁清珣也看向妻子。
唐窈掃過兒懷里的金,依這個頭,一只金至重五六十兩,加上雕工湛,看著栩栩如生又胖乎乎的很可,可謂珍貴難得,其價值至在百金以上,兩只加一起若是兌換銀子,應能值個兩三千兩。
那養的一裳首飾雖然也不便宜,但跟這金比卻相差甚遠。
價值是不虧,但無價……
唐窈很快笑著了兒腦袋,“棠棠喜歡就好。”
“我喜歡!”郁棠亮著眼睛再轉向爹。
“我不生你氣了,但你不能不看我就去看,也不能再給好看又會響的珠花,不然,我不要你了!”兇又稚氣十足地威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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