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阮第一次暈了又醒來,似乎不能正常生活了,沒有規律沒有確切的時間,突然就暈倒。
這天傅景琛從醫院回來,伊莎像往常一樣向他打招呼,傅景琛問起阮在哪,伊莎指了指樓上。
“畫室。”
“我去看看,今天吃飯吃的怎麽樣?”
伊莎難過的搖了搖頭,滿臉的哀傷,傅景琛歎了口氣上樓。
冷天奇說這種毒不抑製食,但是阮認為自己生了重病,所以沒有心吃東西。
傅景琛輕輕推開畫室的門,發現阮並沒有在畫畫,而是拿著畫筆坐在畫板前愣愣的出神。
今天的阮臉看起來更加憔悴了,剛被傅景琛養的圓潤的臉頰又迅速凹了下去,原本烏黑的長發似乎也失去了澤。
“在想什麽?累了就去休息,幹嘛傻坐著?”
傅景琛走到阮邊,把手裏的畫筆拿走,勉強的出一個笑臉。
阮呆呆的看著傅景琛的臉,表突然變得愧疚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
“都是我不好,老是連累你。”
“說的什麽傻話?你怎麽連累我了?”
“我上次還說以後要學會自保,沒想到生這樣重的病,是我沒用。”
“傻瓜,生病又不是你能控製的,這哪能怪你?冷天奇已經給世界各地的同學老師發去了求助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我總覺得我會突然睡著,然後再也醒不過來了。”
阮阮的眼睛又變得潤,每次暈倒之前都有一種大腦突然停機的覺,這種覺讓害怕。
傅景琛心疼的把抱在懷裏,卻說不出安的話,他知道這次的事很棘手,暈倒再醒來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了。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傅景琛的大手輕拍著阮 的後背,眼神裏充了無助和痛苦,他強下心中的酸開始講起阮小時候的事。
“你剛來城堡的時候很拘謹,趙叔和伊莎給你鋪好床,你卻不睡要睡地上,第二天卻著涼了。”
“我在孤兒院沒睡過這麽好的床,覺自己不配,是你打電話來說這是哥哥為我準備的,要是我不聽話就被打屁。”
“其實你住在這裏的第一晚我回來過,當時就站在門外守著你,等你睡著我才離開。”
“那你為什麽不我?我一直以為你隻回來過三次。”
“不是,我那時候太忙了,加上傅氏的灰產太多,所以不能天天回來看你,怕你為那些人的目標。”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想娶我的?”
阮抬起頭一臉好奇的著傅景琛,這個問題很早之前就想問了,總覺得傅景琛的行為像是早有預謀。
傅景琛的作停下,開始仔細回想起來,這一想就是好幾分鍾。
“我不知道,或許在我的認知裏,娶或者不娶,你都是屬於我的。”
“那你以後會忘了嗎?”
“當然不會,要是你發現我忘了你,你就直接殺了我。”
“嗬嗬嗬……你瞎說什麽呢?我連都沒殺過,怎麽會殺人?”
兩人說說笑笑,似乎忘記了當下的困境,臥室裏那一片溫馨。
這次對話兩人都隻當做笑談,卻不想在不久的將來,阮竟然一語讖。
第六天的時候,冷天奇的電話打了過來,傅景琛滿懷希的問結果,得到的卻是冷天奇的一聲歎息。
“沒有參考病例,阿琛,我的老師查遍了所有的資料沒有這種分在人被分解的記載。”
“那就沒有辦法了麽?”
“有,我老師的團隊的技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可以研製出清,但是需要時間。”
“需要多久?”
“三個月。”
“不行!等不了!天奇,我出錢,需要多資金都可以!押上整個傅氏都行,求你們救!”
冷天奇到了,這是傅景琛第一次說求這個字,可見他有多在乎這個孩。
他第一次見到傅景琛的時候是八年前的一個夜晚,傅景琛手指骨折了自己來掛急診,那是他第一年參加工作。
他是第一次見到那麽嚴重的傷還能自己開車去醫院的,而且全程冷靜,說話也是條理清晰沒有毫慌張。
從傅景琛的敘述中,冷天奇得知這傷原來是打人打的,傅景琛打別人活生生把自己的手指打骨折了。
在治療的過程中傅景琛疼的額頭直冒冷汗,但是一聲都沒吭,當時冷天奇就對這個20歲左右的年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後來傅景琛就經常找他看傷,不管多嚴重的傷,他依舊是一句疼都不喊,再後來兩人就了朋友。
可是這樣的傅景琛,現在竟然在求他,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阮。
哎……
“不是錢的問題,阿琛,是技的限製。”
“難道隻能眼睜睜的等死嗎?”
“還有一個方法,你找到下毒的人,一般研製這樣劇毒藥的人,自己肯定有解藥。”
“我知道了,我會調查的。”
傅景琛無力的掛斷了電話,坐在沙發上低下頭,雙手深深進頭發裏。
他懷疑很多人,傅景琛猜測是有人報複,但是不確定是哪個。
這些年傅景琛得罪的人不,可能對阮下手的人自然也不,可是這要怎麽查呢?
就在傅景琛一籌莫展的時候,趙叔走了過來,他的表很是糾結,似乎有什麽事要告訴傅景琛,卻又猶豫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爺,太太怎麽樣了?”
“還是不好,趙叔,可能會死……要是死了我該怎麽辦呢?”
此刻的傅景琛就像是一個迷茫的孩子,他的眼神沒有焦距的盯著腳下的地毯。
趙叔斟酌再三,似乎真的下定了決心,他輕聲開口。
“爺,您知道老爺有一家專門做病毒研究的實驗室麽?”
“你說什麽?實驗室?趙叔,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我不敢確定,但是爺,太太中的這種蹊蹺的毒,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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