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跟江南庭說了不需要,但他還是堅持讓林盛多帶了一份晚餐來。不過他沒親自出麵把這份晚餐送來,而是給夏轉。
夏拎著保溫袋進辦公室的時候,阮棠一眼就認出那個保溫袋是雲瓏灣的。
那是之前他們還沒分手的時候阮棠自己買的。
那段時間江南庭的工作很忙,而職在方濟的檢驗科,工作清閑的要命,於是就想著中午晚上隻要有時間就親自把李嫂煮好的飯給江南庭送去。
想象的很好,現實卻非常骨,就送了那麽一次,阮棠就被江南庭斥責不該那樣明目張膽的去靈越給他送飯。
新買的一整套保溫餐盒價格遠超出阮棠當時一個月的工資,但在那樣的況下也隻能可惜的閑置收起。
沒想到這套原本是專門為了江南庭準備的餐盒現在居然反過來給用上了。
阮棠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連帶著形都跟著側偏了些,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這抗拒的意思已然是非常明顯了。
夏無奈的走近把保溫袋放在的麵前。
“阮醫生,你看在我本來都要下班走人了但還是給你多跑了一趟的份上就把這飯給吃了吧。”
夏不知道他們倆是因為什麽事分手的,但是看到江南庭這樣日日夜夜的守在醫院裏,自己還沒好全,但一聽到是阮棠希他能幫忙輸的時候就果斷答應,並且還是直接抵著極限獻出了400cc,憑這點,夏就心的非常支持江南庭追求阮棠,也願意及時的給予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不說其他的,起碼這兩人在值上是沒的說的絕配。
“下次他再找你你別理他就好了。”阮棠從夏手裏接過保溫袋,定定的看了幾秒後,果斷直接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
“誒阮醫生!”夏被阮棠的果斷震驚的一時失言。
原以為阮棠平常對江南庭那冷冰冰的不搭理的態度就已經足夠刷新認知了,但沒想到阮棠居然還有更絕冷的一麵。
“阮醫生,你要是不想吃我可以拿回去還給他嘛,幹嘛非要這樣呢。”夏不知道過去那些隻有阮棠一個人在默默承的事,所以十分不理解現在這行為。
阮棠暗淡的瞥著垃圾桶裏那悉讓呼吸都難的袋子。
“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忽然這麽問了一句。
夏一愣,雖然知道這時候點頭或許會傷了阮棠的心,但還是點了點頭承認道:“有點吧……”
阮棠忽的抬眸:“但我是學他的。”
夏聞言錯愕了一瞬,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江、江總?”
這段時間江南庭常駐在醫院裏並不低調,他那張驚絕的臉更是辨識度超高,他的份早已不是什麽,大家都知道他是當今靈越集團的執行長,國最富有的世家江家的太子爺。
這種份已經是種buff,是種讓人很難拒絕的濾鏡,所以醫院裏越來越多的人無法理解阮棠是怎麽做到對江南庭不心的。
包括夏。
現在聽到阮棠這樣說,夏更是不敢相信。
外邊那個腦癡種的男人能做出阮棠剛剛那樣的行為?!
這怎麽可能?!
夏不敢相信,但阮棠的眼神堅定,更不容人懷疑。
過了很久夏心裏的震驚才漸漸被平息下來,也逐漸能明白為什麽江南庭現在都做到這份上了,但阮棠連一點點的心都沒有。
是徹底失了。
所以才不會那麽輕易的再重新對江南庭抱有任何希。
從阮棠這猜到了大概的後,夏也不再繼續的為江南庭說好話了,叮囑了一聲後就先走了。
剛出辦公室,夏就對上了不遠江南庭強烈盯著這的視線,他投來一個問詢的眼神,又落下看向夏的手,見帶進去的東西沒再帶出來,臉上繃的神頓時緩和了不。
夏沒回以什麽表,而是走過去跟他實話實說。
“阮醫生沒吃你送的飯。”
江南庭一怔,回過神來正要問下句的時候,夏說:“直接扔進垃圾桶裏了。”
或許是因為有了之前誤以為功的鋪墊,江南庭現在忽然被現實痛擊的眼底顯得格外的傷和落寞。
“難嗎?”夏問他。
不等江南庭回答,夏又補上一句:“你該難的。因為你曾經就是這樣對阮醫生的。那時候你既然不在意不尊重,現在做出這許多的深你都不會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說完,夏也不再管他的直接越過他離開了。
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才繃不住的大口大口呼吸著。
剛剛也真是瘋了敢這樣跟江南庭說話。要知道江南庭這個人要是刻意的狠起來,那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讓全家人在這個城市徹底消失的。
不過夏也不後悔。
為了好朋友衝一次又何妨。
而另一邊,江南庭被夏直人心的話說的還怔愣的站在原地。
向來冷靜占據著他緒絕大部分的頭腦的人在這個時候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麽,也不知道該想什麽。
夏的話就像是錄播帶似的一遍遍在腦海裏不斷回放著。
“因為你曾經就是這樣對阮醫生的。”
江南庭蹙眉,反複回味琢磨著夏這句話。
他什麽時候這樣對過阮棠了?
江南庭承認在之前的時間裏他對阮棠是非常的冷淡,沒有一個合格的男朋友該有的樣子,但非常過分非常欺負人的事他也沒做過啊。
江南庭第一次開始自我懷疑起腦海裏的記憶。
難道什麽時候喝斷片了?才在那種不清醒的況下對阮棠做出非常過分的事?
江南庭心裏剛浮起這個疑慮,自己下一秒就又給打消了。
不管是朋友的酒局還是生意場上的應酬,他從來都不是那種地位低下被勸酒也不敢拒絕的人。
沒人敢勸他的酒,更沒人敢灌他酒。
他自己本也是個會掌握分寸的人,沒有酒癮更不會酗酒。在記憶裏他就沒有喝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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