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徹底僵住了。
江南庭的話就像是棒槌一樣一下一下地用力敲打在的耳上。
知道明雪的心裏有些扭曲,經常做出惡毒到讓人費解、讓人本猜不意圖的事。
但一直都以為那是豪門太太平常閑的無聊,又或者是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做多了,所以就有些喪心病狂罷了。
但從來都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江南庭追近阮棠,有些事既然已經撕開了一道口子,將那些於見人的碎灑了出去後,再繼續的時候就已經不會再有任何所謂了。
比如他現在。
“之前沒告訴你是擔心你知道了這些事會看不起我。我是刻意瞞著你,但我的初心也是為了你好的。”
江南庭認真解釋道。
“我會忘記是因為後來我心太糟糕了,去酒吧跟詹山一起喝酒喝的爛醉才忘記掉那天發生的事的。”
阮棠沒有什麽反應,低垂著眼眸,不知道瞄著何在思考什麽。
“你會給我送飯我很開心,如果那天我媽不在的話,或者不是那個狀態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江南庭這下毫無瞞的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一些事有了質一樣的改變之後,就從一個極端變化到了另一個極端。
“之前一直自作主張的瞞著你是我不對,是我太自私太直達的完全沒有考慮你的。但我……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樣對你,該怎麽保護你,所以才著急的做出些錯誤的事來。對不起阮棠,真的對不起。”
阮棠依舊低垂著眼眸,漠然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緒彩的變化。
江南庭看著,心裏一陣深深的無力。
做錯的事太多,從一開始很多東西就是錯的,他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甚至還一點都不知道悔改的一直錯誤前行著下去。
到現在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出現在哪了,但卻不知道該如何改正,該如何為自己的曾經犯下的錯贖罪買單。
手足無措的,本不知道該從何做起才能挽留住這段。
無聲安靜了許久,阮棠才緩緩出聲。
“說完了?”
江南庭一愣,而後呆呆地點了下頭。
“說完了。”
“那我先走了。”阮棠還是沒給出什麽反應,話音落下後也沒有再心或猶豫地徑直從醫院的大門離開了。
江南庭想追上去,想拉住,還想再跟說些什麽,但他自己心裏也清楚,要是真的上前去拉住阮棠了,他也不知道該從何去說起。
所以索的,就先讓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阮棠心裏五味雜陳。
腦子裏和心裏本沒有剛剛臉上表現的那樣平靜。
一下收獲到的新的從來沒聽到過的訊息太多,多到都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該如何接。
所以下意識隻能偽裝一個沒事人一樣,先離開了。
對江南庭,阮棠心裏比起心想原諒他之前那些蠻不講理甚至過分的行為更多的還是有些心疼。
江南庭父親過世的事從來都不是個,但百度百科上搜到的相關信息裏隻顯示他是在江南庭讀小學的時候因為意外過世的。
意外過世和跟著人殉自殺,這兩種死法帶來的後果可完全不一樣。
意外過世,起碼留下給家人的隻有後悔。後悔人在世的時候沒有好好珍惜。
而跟著人殉。
還是一個已婚丈夫跟外遇小三殉自殺,這留下給家人的就隻有永無止境的痛恨。
按照正常的生活來看,明雪那樣的份那樣的家庭,如果沒有發生這場意外的話,或許也會是個溫潤賢良的好母親好太太,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個怨氣滿的毒婦。
對帶去的影響勢必也會蔓延影響到孩子江南庭上。
也難怪,江南庭的子偶爾總是會特別別扭。
別扭得好像就在跟空氣較勁一樣。
阮棠一路深思著這其中的故事和關係,差點走過了頭都沒發現,要不是林盛及時住了,這一晚上也不知道要幾點才能回到家了。
“林盛?”
被林盛住,阮棠還是很意外的,因為親眼看到了林盛從醫院離開。
但卻沒想到他會出現在自己家樓下。
林盛有些不好意思:“阮小姐,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但我還是想找你說點事。”
阮棠愣了下,遲疑了兩秒後,點頭。
“好。”
兩人沒走遠,就在阮棠樓下的便利店買了點吃的在裏麵的空座坐下。
“阮小姐,我來找您,是想跟您說一些關於江總小時候的事。”
阮棠撕著飯團包裝紙的手一頓。
反問林盛:“有必要嗎?”
大概能猜到林盛的意圖了。跟剛剛在醫院門口江南庭跟說的那些話有關。
“在我看來是有必要的。您可以等我說完再自行判斷。我隻占您十分鍾的時間。”
要是換了平常,或者換個對象,阮棠可能直接就不給麵子地離開。
但是林盛以前對還算是禮貌客氣,也尊重。所以阮棠答應了。
“說吧。”
隻有十分鍾時間,林盛一秒鍾都不敢耽誤的趕開口道:“您應該知道江總父母的事了吧。”
剛剛在醫院的時候林盛就覺得奇怪。那天的那件事江南庭分明不記得了,怎麽會又突然提了起來。
思來想去之後,林盛覺得問題多半就是出在阮棠這裏。
他記起來今天給江南庭送去的飯盒似乎跟阮棠那天提去靈越的飯盒差不多,所以就抱著賭一把的風險在阮棠家樓下等著。
他不確定江南庭有沒有把那些事跟阮棠說,但林盛也想好了,如果江南庭邁不出這一步,拉不下這個臉,那就換他來。
誰讓他是金牌特助呢。
阮棠聞言沒太意外地點了點頭。
果然,林盛找就是要說這個。
林盛心裏也落了個聽。事也不出他所料。
但還有些事,林盛估著江南庭應該還沒說。知道這樣擅自行多半要死一次,但事已經做到這份上了,林盛也不打算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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