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聽著付若梅的講述,角僵的悻悻笑著,沒怎麽敢接話。
原本還想要把江南庭給好好介紹一番的想法也瞬間止住。
要是被付校長知道眼前站著的這個男人就是江南庭,就是剛剛天花墜誇上天的那個企業家,那付若梅隻怕是一個晚上都不要睡了,拉著江南庭能在這促膝長談聊上一個通宵呢。
“校長,是這樣,我們家地方小,他一個大男人住進我們家也不太方便,村裏也沒有酒店沒有賓館的,所以我就想著能不能讓他在學校那些空的宿舍裏湊合一個晚上。明天他就回去了。”
希小學離村子裏有些距離,走路出來那單程都要花上一個小時,這裏都是山,地勢複雜的,小孩騎車也不安全,家長來回接送的也麻煩,所以學校裏就起了一棟宿舍樓給孩子們住。
村裏人,很多人都帶著小孩去外地生活了,留在村裏繼續讀書的小孩屈指可數,那宿舍樓裏很多房間沒人住自然就空了出來。
付若梅沒有猶豫不假思索地直接答應了。
“這當然沒問題了。這都小事。就是那些空房間很久沒人住過了,裏麵有些髒,你們要是嫌棄的話得麻煩自己去打掃一下,打掃的工教室裏都有。”
阮棠點點頭:“行,那我先帶他過去了啊。校長您先回去休息吧。”
農村人的生活作息普遍都比較早,付若梅隻披了件大外掛就出來了,想必是已經早早地躺上床準備休息了。
付若梅頷首:“行,你們去吧。要是缺什麽就來找我。”
阮棠應完後就帶著江南庭去山後的宿舍樓了。
宿舍樓裏一片漆黑,除了他倆的腳步聲以外就一點聲響都沒了。
最近村裏發生災害,學校早早的就停了課,一直沒開學,讀書的孩子都在家裏還沒來學校,所以這宿舍樓自然也是空空的。
阮棠輕車路地找到個空房間,門沒鎖,推開就能進去。
估計是許久沒住人,這燈泡放得久了一直沒換過,微弱的燈隻能照亮小小一片的地方。
阮棠打開手機電筒對著房間裏巡視了一圈,裏麵的況當真跟付若梅說的一樣,破破舊舊,床板上已經堆了厚厚一層灰,連個能坐的地方都沒有。
阮棠轉頭跟江南庭:“你在這等我,我去教室拿塊布過來。”
江南庭拉住:“一起吧。”
阮棠看著他拉著自己手腕的手,沉默幾秒後點頭:“行,走吧。”
宿舍樓離教學樓有些距離,走了將近十分鍾才到教學樓邊上,阮棠就近直接進了最近的一間教室,江南庭看著門上掛的班牌。
【一年(3)班】
想起剛剛阮棠在付若梅門口時說的,便問:“這是你之前讀書的班級嗎?”
阮棠拿著電筒在角落裏翻找著抹布和水桶,一邊回:“不是。我的班級在二樓。我之前在一年一班的,上了二年級才換班的。”
江南庭走過去主從阮棠手裏拿過手機,舉得更高地朝下照著,一片角落都變得明亮,兩隻手都能用上,阮棠很快就找到了要用的東西。
把找出的還算是幹淨的抹布扔進小水桶裏,折起了袖子準備拎著小水桶去廁所裝水,江南庭卻順勢從手裏接過了水桶,又把還亮著電筒的手機塞回阮棠手裏。
“你給我帶路。”
阮棠沒跟他強。
畢竟說實話,他們倆現在的關係絕頂多就算是普通朋友,自然不用像之前照顧男朋友那樣那麽無微不至的所有事都親力親為,都幫他做得整整齊齊。
阮棠領著他走到廁所,外麵就有水池,江南庭擰開水龍頭,沒注意好力度的一下就把水力擰到了最大,刺骨冰冷的水柱瞬間四濺,阮棠趕手過去調笑。
隻是反應再快也快不過那水花四濺地打了離水池最近的江南庭上的服。
他穿得本來就單薄,服再被弄,秋夜裏的寒風稍微拂過那麽一陣,他就沒忍住地打了個哆嗦。
阮棠見狀,下意識地放下手機要下上的外套先給他披上,隻是江南庭反應更快地擋住了。
“我不冷。你自己穿好,別冒了。”
阮棠氣笑了。
也不知道他是抱著什麽想法什麽立場還能說出這句話的。
他冷得就差沒流鼻涕了,手臂上的皮疙瘩都被凍得冒起,現在居然還有心思來叮囑先別冒了。
“江南庭,的病你什麽時候才能改改。”
這男人要是哪天被火燒了全,那估計都燒不。
之前要不是他要不是他變扭,他們之間也不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想到這點,阮棠眉宇間浮上幾抹暗,江南庭似乎察覺到了,立馬聽勸地改了口。
“我冷。但我不想你被凍冒。我是個男人,就這一點點的小風本不算事。”
阮棠無語。
現在是不了,但是更稚了。
“你能別逞強嗎?你本來就穿得,上再弄了,你現在再不穿個外套,一會你就得冒。”
阮棠有些窩火的嘟囔道。
雖然在醫院裏到的有些病人比他還稚還不聽話,但是麵對江南庭,好像就總是會變得很沒耐心。
江南庭撇:“外套你要穿啊。如果你不想讓我著涼,讓我現在溫能升高不凍著倒是有另一個方法。”
阮棠蹙眉,還能有這個專業醫生不知道的避免著涼的方法?
“什麽方法?”
江南庭挑眉,彎笑笑,而後意味深長地了口型。
阮棠看得認真,下意識地也著跟著學,想了半天才想到能正好對應上他這口型的兩字,耳瞬間升溫紅一片。
“我跟你說正經的!”
江南庭笑得可壞:“我說的也是正經的啊。進行一些適當的力運確實能讓我溫升高。這都是有科學研究能證明的。”
“江南庭!”
阮棠氣的小臉都憋得通紅。
這個家夥!
在認真地叮囑他。
結果他這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些流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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