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們也轉移了嗎。」

之前骷髏兵團就已經調去了永夜港，包括駐紮在天都的地兵團和燃燒兵團。

等死亡兵團調走，婆羅行省的戰區就算是徹底給婆羅人自己了。

雖然很久以前就預料到了這一天，但他的心中還是充滿了不舍。

「嗯，我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永夜港的西北邊還有270萬平方公里的民地等著我們去解放……包括91萬平方公里的托亞行省，那裏同樣有苦難的倖存者。」

看著一臉不舍的伊舍爾，邊緣劃水忽然緩和氣氛的笑了笑，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搞得他媽和生離死別一樣，我們只是去奔赴下一場勝利。你們已經做得很不錯了，就算沒有我們一樣能做得很好，沒必要這麼捨不得我們。」

「難說，」伊舍爾搖了搖頭，「聯合會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聯合，東南西北的山頭旗幟林立，他們今天能為對抗南方軍團聯手，明天就能為北方三州的歸屬打破頭。」

阿布賽克在寄給他的電報里已經開始鋪墊了，讓他留意拉西部隊的向，非必要不得移陣地，繳獲裝備以及人員能留住則留，留不住則送去南方。

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阿布賽克在想什麼，然而卻又不能說大統領的未雨綢繆是錯的。

畢竟為戰做準備的何止是阿布賽克，拉西自己也在干這件事。

在確定南方軍團已經是秋天的螞蚱之後，猛獁國駐紮前線的幾個師也開始不對勁了起來，和他們這邊的報流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毫無保留了。

那可是三個州的領土，外加南方軍團認真經營過的獅州。

拉西要是不興趣，那才巧了！

邊緣劃水能看懂他眼中的顧慮，但並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只是一名兵團長。

況且他覺得別說是自己，就算是管理者本人站在這裏，恐怕也很難對別人自家的事說上話。

除非他們和南方軍團一樣，將這裏變自己的民地，用新仇來掩蓋舊恨。

但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就不再是聯盟了。

那些支持他們戰勝軍團的倖存者，也未必再會像以前一樣繼續支持他們。

「我們希你們能和平解決自己的矛盾，至不引發更大的危機。」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心中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向眼前這位戰友拋出了橄欖枝。

「有沒有考慮去聯盟？」

這傢伙是個人才。

他是真了才之心才說出這樣的話。

面對邊緣劃水拋來的橄欖枝，伊舍爾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

「說不想那是假的，說想去也是假的……我不敢稱自己是英雄，但好歹算個香餑餑，天都的學生只怕在城門口排著隊等我，我要不回去還是個男人嗎？說也有個幾十年的好日子等著我。」

頓了頓，他又開玩笑地說道。

「況且，不還不一定呢，萬一我這叢林之鼠把場子給鎮住了呢？能不能鎮得住是一回事兒，可要是什麼都沒做就跑了，天都的學生不得排著隊罵我。」

他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但又有幾分認真。

邊緣劃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笑他的低俗，還是佩服他的勇敢。

不過，伊舍爾自己倒是看得很開。

很早以前他就想通了這個問題，他是註定不了「覺醒者波爾」的。

婆羅人就沒有經歷過被金錢和權力剝削到極致的時代，又怎麼可能從兒就沒有過的噩夢中醒來？

他們的歷史是缺了一頁的，而他就是他們缺的那一頁。

他將為巨石城的開篇，以先驅的份舉起驅散黑暗的火把。

而他的孩子，或者孩子的孩子，將為《覺醒者波爾》中的反派——史芬老爺。

或許他應該接下眼前這位避難所居民拋來的橄欖枝，「事了拂袖去、深藏功與名」才是真正聰明人的選擇。

然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局限，包括他自己。

正是為波爾的信念支撐著他一路披荊斬棘走到現在，他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放棄了？

或許事會不一樣呢？

畢竟在《倖存者日報》對斯伯格的採訪中後者也提到過，巨石城的史詩是巨石城人民的奇跡，其他聚居地的倖存者也會有屬於自己的奇跡，而奇跡是無法被簡單的複製。

他會試著吸取巨石城的教訓，在自家的祖訓上多加上兩條。

或許在他的影響下，他的孩子們會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也說不定。

比如，為「城的掘墓者」艾麗莎。

一個吃飽了撐著砸自家鍋的理想主義者，同樣是一場榮的變革不可缺的，如果西帆港的慘案也誕生了一位這樣偉大的人兒，怎麼也不到亞努什和阿布賽克這樣的貨出來當大王。

當然，這只是伊舍爾的一己之見，不同的人對於巨石城的變革有著不同的理解。

不過他相信，自己是有能力改變自己的同胞們的未來的。

見伊舍爾心意已決，邊緣劃水也不再提這事兒，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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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拍了拍他肩膀。

「南方軍團敗局已定，但你們也別大意輕敵。獅州有工廠，有鐵路，還有用不完的勞力，雖然生產不了確制導的導彈，但加工下槍炮子彈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他們對技的依賴本來就沒那麼強。而且這些剩下來的人，都是些神不正常的傢伙，和他們絕對是下下策，唯有攻心是上策。」

伊舍爾認真點頭道。

「我記住了……你們也多保重。」

邊緣劃水點點頭，收回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抱在前拱了拱。

「後會有期！」

伊舍爾學著他的樣子拱了拱手，爽朗的笑著說道。

「後會有期！等下次來天都，我請你喝酒！」

邊緣劃水笑著說道。

「那我可記好了！」

將上的裝備和那句保重一併留在了戰壕，他上了死亡兵團僅剩下的最後一批玩家，朝著停機坪的方向走掉了。

來接他們的「蝰蛇」運輸機正等候在那裏。

他們將搭乘垂直起降的「蝰蛇」前往天都，然後換乘「霸王」運輸機前往大荒漠的南部——人聯時代的舊南部工業區。

南方軍團在那裏有著270萬平方公里的民地，他們將在永夜港的前線與其他兵團的弟兄們會師，然後一路北上，直搗黃龍，穿過舊西部工業區址，直托亞行省的南部——南方軍團的本土！

邊緣劃水只覺全的都沸騰了起來，就像燃燒的汽油一樣。

聽著機艙外等離子羽流的轟鳴，他興地將拳頭出了咯吱的聲響。

「……總算有機會大幹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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