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榻上放的也是孩子,謝明擎想也不進去,因為康兒是早產兒,較為羸弱,許凝照顧得格外謹慎。
一連至兩個月,才給孩子算滿月,不過母子倆都養得很好,漸漸的,康兒生得比普通嬰孩還白胖。
滿月酒那日,宮中設宴。
楚王宮來,見了康兒倒是很喜歡,如今昭寧也懷著孕,難免對孩子有著期許。
許凝正在殿休息,搖籃床里的孩子剛吃飽,頗有神,著搖籃前的兩個大男人,時不時笑笑。
謝明擎雖面無緒,但眉目里多了幾許,他俯下將兒子抱起來,經過兩個月的學習,已經很練了。
一旁的楚王瞧著,忍不住說道:“教教我。”
謝明擎一本正經的頜了首,“其實很簡單。”
他手把手地將二弟如何抱孩子,畢竟是男人高壯的,還不得使勁。
楚王將康兒抱懷中,手腳尚不太練,他笑了笑,“這小子也不哭。”
謝明擎回道:“剛吃飽,一般比較好對付。”
楚王溫和地瞧著小太孫,如今昭寧懷著孕,他提前學學抱孩子也好。
二人像流心德一般,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著,片刻后將孩子放回搖籃中。
楚王想要個兒,但若來兒子他也能接。
...
待到宴席散退,東宮漸漸恢復平靜。
謝明擎回到寢殿,便聽聞歇息的許凝已醒來。似乎是殿窗牖未開,屋里悶熱,睡得一汗,便命人端了清水房。
婢候在房外,謝明擎在門前停頓了片刻,仍是推開門房中。
清水波,燭火溫暖。
山水屏風上掛著輕紗般的衫,那白皙姿正坐在屏后,溫熱的清水沾巾帕后,輕輕拭汗跡。
謝明擎停在屏風旁,看著玉潔的后背,線俏,段韻,看得出這兩個月里恢復得很好。
許凝似聽到步伐聲,側過便見了太子,心間一抖,忙扯過衫穿掩,斥道:“你怎麼看啊!”
謝明擎目沒有避諱,不不慢地回道:“孤是正大明的看。”
許凝輕輕蹙眉,低聲說他不害臊,纖手系著側的矜帶,耳泛紅。
謝明擎緩緩走近,主將許凝拉近,幫忙給上系矜帶,淡淡問:“好了?”
許凝有些不自然,但也任著太子來,有他在這兒,就算沒好子,哪還得下去。
謝明擎手掌扶著許凝腰后,衫輕薄,能到的細膩,輕衫勾勒著前韻。
許凝見矜帶系好,便出聲把婢招進來抬走清楚,轉在屏風又披了件衫,輕輕道:“殿下早些休息。”
時候沒好,可容不得他來。
謝明擎沒想逾越,只是忍不住多小腰,這又怎麼了,他們是夫妻。
外間的兒子有了哭鬧聲,許凝便轉而去了外間將他抱進來,一邊溫哄著一邊榻,母子二人同睡。
謝明擎在殿停了片刻,只好不再打攪二人,緩緩退出臥房。
許凝瞧著太子離開的去向,隨之嗔地哼了一聲。
第99章 番外(16)
偏臥燈火闌珊, 門口的太監候了許久也不見太子熄燈就寢,都打起了哈欠。
自太子妃生下太孫,二人便分了房就寢,主要是娘娘房里婢嬤嬤一堆, 夜里方便招呼些。
平日太子這時也該就寢了, 今兒從太子妃娘娘房里出來便熬到現在, 方才宴席上忙這麼久, 殿下也不還累?
待到夜深沉,秋下了場小雨, 淅淅瀝瀝, 屋里滅了燈。
太監見此松了口氣,躬退下, 太子殿下就寢素來不喜旁人候著。
秋雨綿綿, 屋檐雨水滴落聲聲。
半刻后房門推開, 姿高大的男人從中走出來,手持一盞青燈。
...
正臥的燭火惺忪, 尚未熄滅, 里間的太子妃和太孫已經安睡。
候在簾帳外的娘倚著枕榻小憩, 聽見些許靜,便起抬首。
只見太子著青衫,將手提的燈熄滅, 隨之抬手讓娘安靜。
他提步緩緩了房,榻帳垂簾, 輕掀起,里頭的許凝正睡在兒子旁,安然自在。
燭火昏暗,太子將娘招進來將兒子抱走, 作輕緩,小心將人吵醒。
但作為母親總是警惕的,仍是醒了過來,只見孩子被抱起,言,轉眼見到太子,又止住了話語。
待房只剩二人,太子將榻帳放下,他本就衫單薄,僅了一件便被褥里來。
床榻里淡淡的香,自打多了孩子,榻里的味道都變了。
二人相視一眼,許凝道:“殿下過來做什麼。”
謝明擎探輕摟的細腰,一如方才過的,他語氣平淡,“睡覺。”
許凝本想他下去,但想想怕吵醒外頭的兒子,轉眼被他倒,“你...!”
謝明擎不作言語,大手握著小手,榻帳里視線昏暗,只有溫熱的氣息。
許凝漸漸的便放松下來,任他這般抱著,如今也不知他們是怎樣的,似乎不能分開,在一起也如此變扭。
生康兒時,太子著急房而來,許凝只顧著疼,抬眸著他,又會覺得起碼他在乎怕疼。
知道太子也不是毫無的,他總是是拿他們是夫妻來,但就是生氣他瞞著失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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