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側看向顧慕,見他還在看著,依舊不說話,容溫試探的喚了他一句:“二表哥——”顧慕沒有給回應。
容溫也說不清心里是什麼緒,就,很。
還想再試一下他,看他是不是依舊不正常,可一時又想不起來要問他什麼,最后問了句:“你姓甚名誰?”
顧慕回:“姓顧,單名慕,字觀南。”
容溫松了口氣,有些想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將扯到榻上,難道是適才一直在給他按指節,所以,他才會這樣?
容溫想到這里,才反應過來顧慕的手這會兒還握在手腕上,又問他:“你的手——疼嗎?”
揚起自己的手,帶著他的,湊著小幾上那豆燭火瞧了瞧,他的指節有些微的泛紅,也不知是適才給他的,還是他太過用力才這樣。
顧慕回:“不疼。”
容溫抿了抿,看著他:“那你——松開我,我要回樓上去歇著了。”話落,顧慕只是看著,沒有回應。
于是,容溫換了句話問他:“你松開我的手腕,好不好?”
顧慕回:“不好。”
容溫:……
想了想,又與他說著:“那你睡覺,好不好?”只能待他睡下了,再將手腕從他手中走。
顧慕這回與道:“好。”
于是,他闔上了眼去睡,容溫側首看著他,見他眉心時不時會一下,好似睡不著,就一直看著他。
看他何時能睡下。
未等到瞧見顧慕氣息平穩的睡著,自個先不住闔上了眼,這會兒夜深重,屋燃了碳,特別的暖和。
適才上樓時就已經很困了,不覺間就闔上了眼睡去。
待發出清淺的呼吸,睡得很沉時,顧慕睜開了眼,側首看著。
適才他將容溫拉至床榻上時,因著怕生疑未給蓋上被褥。
這會兒,容溫上還什麼都未蓋,雖是屋里暖和,可夜間終是有些涼意,顧慕抬手將被褥掀開給蓋在上。
覺到上有些涼,就將抱在了懷中。
隨后眸深邃認真的看著。
他的指腹在眉上,落在耳邊,將的碎發至耳后,一如從前在他的府邸,每回坐在他懷中時一樣。
最后,他的指腹落在容溫的眼角,一直未挪開。
那里儼然已沒有了午時站在屋垂著眼眸為他流下的淚。
夜深重,這場連下了數十日的雪自晨起時停下就未再落,暗沉天幕上上弦月發著清微的,院中安靜的。
顧慕起熄了小幾上的燭火,再躺下時依舊將容溫攬在了懷中,在耳廓的小痣上輕吻了下,嗓音極溫和的與低語:“若換作他人,你也會如此心急的趕來,垂眸落淚嗎?”
他知睡下了,不會如他一樣,問什麼便會回什麼。
正也闔上眼,卻在靜謐的屋聽到了的呢喃:“二表哥——總歸是與他人不同的。”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風中凌的豆腐 49瓶;大妙、大熊貓不吃南瓜吃西瓜 5瓶;陳陳呀、Merci 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77 ☪ 收尾中……
翌日一早, 容溫醒來時,顧慕早已起了,躺在他的榻上怔神了許久, 呼吸間盡是床帳里檀香的氣息。
容溫很是懊惱,昨夜明明是要看著他睡下的,怎麼自個就在他邊睡著了呢?
秀眉皺著, 嘆了一聲又一聲。
最后還是葉一走了進來, 要侍奉著起, 才回過神來,先問葉一:“二表哥——他人呢?”
葉一與溫聲說著:“二公子在書案寫字呢,奴婢瞧著二公子的手越發好了呢。”容溫聞言對葉一輕輕應了聲。
待起洗漱后,走出里間在顧慕書案前坐下,見他提筆落字時已不似昨日給系紅繩時那般抖, 與他說著:“不過是過了一夜, 二表哥的手竟好的這般快。”
顧慕對頷首:“我亦不知是為何,今兒早起時覺得靈活許多。”他話落,容溫不自覺就想起了昨夜里給他將每個指節都按了一遍。
難道, 按對他的手有用?
想了想,與顧慕說著:“昨日夜里我幫你按了會兒,想來是因著這個。”說完, 又借機與顧慕解釋:“二表哥, 昨夜——昨夜我也不知如何就在你的床上睡著了, 我本是想著回——”
話語里帶著赧,顧慕很自然的打斷:“左右是我連累你白日里一直忙活,太累太困了。”他嗓音平和, 一如既往的讓人心安。
容溫也就不再說了。
顧慕又道:“既按指節有用, 還要再麻煩你幫我。”容溫應著他:“二表哥幫過我, 我這會兒幫你是應該的。”
顧慕抬眸又看,對應了聲。
容溫與顧慕一同用了早膳,這場大雪自昨日一早停下到這會兒都未再落,而且今兒是個晴日,許久未見的在辰時就灑了下來。
顧慕與道:“既寧堔昨日帶人去清了路,想必再過今兒一日,明日一早就能出發了,回去收拾一番吧。”
容溫對他應了聲,已轉過走出了幾步,又回過來看向顧慕,輕聲與他道:“二表哥可想好了?不回上京城,要去丹水——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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