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十三叔替朕擬個詔書,以後這請安摺子便不再發還地方了。”弘晝板著臉道。
怡親王:恐怕不是“不發還”,而是您本不再過目批閱了吧?
“是,這些都是小事。”小事便由著皇上喜好便是了,不打。
死鬼雍正陛下慢吞吞飄到怡親王旁,抱怨道:“別太縱著他!”
怡親王目不斜視,恍若未聞,並飛快將話題轉移到軍國大事上,“要的是苗疆事務,那幾分奏摺,皇上可過目了?”
弘晝了眉心,“這些個土司,不就要鬧點子!”雖說只是疥蘚之患,但總是好不了,也是人心煩。
怡親王又瞥了一眼自己四哥的靈魂,連忙辯解道:“改土歸流之前,各地土司子更多。”
弘晝“嗯”了一聲,“先帝大上還是英明睿智的。”
死鬼雍正陛下再度惱怒了:“什麼‘大上’英明睿智?!混蛋,你對朕是有什麼不滿嗎?!”
怡親王了眉心,四哥別了,皇上又聽不見。
弘晝飛快在那本怡親王親自票擬的摺子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硃批“準”字,“苗疆的事兒,就依著十三叔的意思來,擬了詔書,便六百里快急送去苗疆吧。”
怡親王忙起躬一禮:“是,臣遵旨。臣告退。”
見怡親王跪安退下,雍正看了看自己親兒子,又瞅了瞅外頭已經落下的日頭,幾乎沒怎麼猶豫,便一溜煙飄了出去,跟在他十三弟屁後頭。
算了,今兒就不罵弘晝了,這混小子又聽不見!朕是越罵越生氣!
回到軍機,怡親王也只得裝作看不見他四哥,他又草擬了聖旨,又對其他軍機大臣代了剩餘事,便趁著宮門還沒落下鑰,便出宮回怡親府了——還順便帶走了一隻死鬼。
怡親王的書房,胤祥照舊屏退了左右,這才出無比擔憂的神,“四哥,你看上去很不好。”
死鬼雍正氣呼呼道:“可不是麼!朕快被耿氏和弘晝母子倆給氣死了!”
怡親王一愣,然後就聽他四哥喋喋不休罵:“這個耿氏,朕生前裝得倒是很恭順!朕纔剛一死,不但沒有理掉劉氏,居然還派遣太醫給診治,還給嬪位的用度!真真是氣死朕了!還有弘晝,你是沒瞧見,他今兒居然在懶睡午覺!摺子還沒批完,他居然睡得著!”
怡親王:……莫非四哥真的是被氣得才這般模樣的?
怡親王嘆了口氣,“四哥,你消消氣,太后娘娘也只是心存仁善,善待太妃太嬪們,總比刻薄虧待好吧?”
死鬼雍正繼續杵著臉,“善待別人就算了,那劉氏——”
怡親王滿臉憂愁地道:“爲了這點小事,四哥你何至於氣這般樣子?這魂魄,竟遠不及昨日那般凝實了!”
聽得此言,死鬼雍正不由愕然,魂魄不如昨天凝實了?他急忙低頭一看,自己的雙手……的確變得更明瞭。這可是從前從未遇到過的事,哪怕前世曾不慎被太灼傷,也只是覺得有些痛楚,不久便好了。
“耿氏……不對勁。”死鬼雍正面肅然。
“太后娘娘又怎麼了?”怡親王很不解,這位太后明明素來仁厚賢德。
死鬼雍正道:“我是被給傷了。”
怡親王把這話理解了氣傷,便勸道:“四哥消消氣,太后也不是故意氣傷你的。”
死鬼雍正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耿氏周遭有無形的阻礙,我就是不慎撞上那個東西,才傷了。”
怡親王很費解了:“四哥你爲什麼要去撞太后?”
死鬼雍正:…… 但怡親王很快就明白了,四哥這是被太后善待劉太貴人的舉給氣著了,所以想要衝上去發作,結果被太后給反傷著了。
死鬼雍正惱地道:“以後朕離遠點兒還不行嗎?!”
這個耿氏,朕竟是打不得、不得了!
怡親王委婉地道:“或許因爲如今是太后了,上有天命庇護,所以百鬼不侵。”
死鬼雍正皺了皺眉,旋即搖頭:“弘晝如今還是皇帝呢,他怎的沒有天命庇護?”
怡親王角搐:合著您還曾經衝上去打過皇上啊?
怡親王眼觀鼻鼻觀心,“太后娘娘出寒微,卻能登臨位,可見福澤深厚,或許……上有神明庇佑。”
死鬼雍正很是不服氣,“憑什麼有什麼庇佑,我卻沒有?”
怡親王嘆了口氣:“四哥,你到底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這句憋在心裡已久的話,怡親王到底還是說出了口。
死鬼雍正愣了一下,十三弟這是覺得……朕是有未了心願,所以纔不能投胎轉世的嗎?
其實吧,雖然他對耿氏和弘晝有許多不滿,但還真不是因爲他們娘倆纔不去投胎的!
而是他本不曉得該怎麼投胎!
自從駕崩後,朕也沒瞧見什麼黑白無常啊!地府究竟在何啊!
怡親王道:“後宮的事兒,實在不是臣弟能的,可若是前朝的事兒,讓您放心不下……”
雍正忙道:“其實苗疆的事兒,也不算什麼大事,江浙的洪災也不算嚴重。”
比起朕登基的時候,弘晝登基實在是太順遂了。
“那您……爲何……?”怡親王滿臉不解,“臣弟雖然也捨不得與四哥分別,但畢竟已經兩隔,逝者若是久留人間,恐怕對魂魄有害。”
看著已經淡薄了許多的四哥的靈魂,怡親王滿腹憂慮。
“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雍正幽幽道,“其實我也沒有太大憾。”
弘晝再不好總歸比弘曆強多了。
耿氏再不好,那也只是太過爛好人。
看著十三弟眼底的烏青,雍正道:“放心吧,我沒事。我……去奉先殿瞧瞧。”
去問問列祖列宗,朕如何才能轉世投胎。
看到自己四哥轉就飄得沒影兒了,怡親王幽幽哀嘆了一聲,四哥這明擺著是執念未消啊!
四哥啊四哥,人生在世,哪有十十的圓滿?
十全十不可奢求,如今已經是極好了。皇上雖不及你那般宵旰食,但也算是勤勉,更難得他有仁厚民之心。太后娘娘雖然過於仁慈,但也可見其寬宏大度。
你又何必置氣?
連連嘆氣之後,怡親王方覺睏乏無比,便也懶得去後院,便太監進來服侍寬洗漱,便直接在書房倒頭睡下了。(本章完)
主要講述了東璃國第一美女鳳紅鸞,成為了東璃國史上第一個未嫁先休的棄婦。而白淺淺,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穿越到了鳳紅鸞的身上。她繼承了紅鸞的驚才豔豔,引來無數人為她癡迷。冷漠無心的她,究竟會為誰心動,為誰融化心中的萬年寒冰?又是誰,才能為她傾盡天下,只謀那十丈方圓?
華夏醫學聖手,一朝穿越,成為越國將軍府的大小姐,父親逝去,她被一張聖旨招入宮中成為皇後,而他護她,守她,卻不能愛她。
柳雅睜開眼睛就是破牆爛瓦、小土炕。可憐那癱瘓的老爹、純良的弟弟都麵黃肌瘦。這是家,還是難民營?咱上輩子是殺手,這輩子是能手;空手都能套白狼,廢物也能變成寶。眼看著日子紅紅火火,上門的媒婆都踏平了門檻。可柳雅還沒點頭,那個三更半夜爬上床、動手又動腳的家夥是什麼意思?滄千澈說:“雅兒,嫁給我吧。我的人是你的,我的房子、地契、銀票都是你的,還附帶一方玉璽當聘禮。”柳雅說:“好。脫吧!睡了再說。”
穿成肥婆就算了,還是一個整日在婆家作妖,對丈夫死纏爛打的惡婦人設?余晚竹淡定表示,不要慌,咱有變美系統在手,艷驚四座小意思! 宋逾白萬萬想不到,這個好吃懶做的女人,竟突然轉了性子?他說休妻,她同意了;他要和離,她無動於衷。 余晚竹無語望蒼天…老娘忙著賺銀子呢,你別打擾! 坐擁豪宅數座,良田千頃,余晚竹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直到那個考了狀元的前夫出現,「娘子,可不可以複合?」 「叫誰娘子呢! 我們已經和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