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言又止,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心里很清楚,顧聞澤已經給他們家留了足夠的臉面,不然他早就對阮晗梨手了。
通知他們,不過也是因為兩家還有而已。
阮父出一抹僵的笑容,“好,那你先忙,晚點我們去看喬小姐。”
阮母跟著點頭。
顧聞澤微抬下,不置可否。
阮父回頭看向坐在地上像丟了魂的阮晗梨,怒道:“還坐在這里干什麼?等著給人看笑話?”
“馬上給我滾回去,你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阮母這才上前攙扶起阮晗梨,看著角帶,又心疼又失,“你這孩子,真是讓爸媽失。”
阮晗梨低著頭,看不清表,角那抹跡異常顯眼。
著幾人離去的背影,顧聞澤收回視線,給家里的保姆打了個電話,讓做幾樣喬婳平時吃的菜。
回到醫院時已經是晚上,顧聞澤來到病房外面,正好見查房出來的醫生。
“顧總。”醫生畢恭畢敬地喊。
顧聞澤淡淡道:“今天況怎麼樣?”
醫生解釋說:“喬小姐說還有點想吐,應該是藥還沒過去的原因。”
顧聞澤沉片刻,“我知道了。”
醫生走后,顧聞澤推門走進病房,喬婳正靠在床頭看電視,瞥見他回來,放下了手里的水杯,“你回來了?”
顧聞澤把手里的保溫盒放在柜子上,“我讓馮媽給你熬了粥,你喝點。”
喬婳看了眼保溫盒,哦了一聲。
顧聞澤盛了碗粥,來到病床前坐下,他一邊攪拌著粥,一邊說:“害你的人已經找到了。”
喬婳作有一瞬間的停頓,抬頭看向顧聞澤,“是阮晗梨嗎?”
顧聞澤對上喬婳的視線,點頭,“是。”
喬婳不算太意外,畢竟阮晗梨針對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沒想到阮晗梨真的會用這麼狠毒的招數。
“你找過了?”
“找了。”顧聞澤淡淡地說:“我還找了父母。”
聞言喬婳挑了挑眉,沖他豎起大拇指。
顧聞澤這招還真狠。
沒什麼比親生父母發現自己的真面目來的更打擊。
更別說兩家還是世,顧聞澤就算想手,也不能太過火。
與其這麼瞻前顧后,還不如把事實告訴阮晗梨父母,把主權握在自己手上。
“我以為你會不高興。”顧聞澤出一只手握住喬婳的手,“以為我故意包庇阮晗梨。”
喬婳冷哼一聲,“你要想包庇,直接瞞著我,找個替死鬼不就行了?”
顧聞澤沒這麼做,說明阮晗梨在他心里也沒什麼分量。
奇怪。
干嘛要在意阮晗梨在顧聞澤心里有什麼分量。
喬婳不自然地回手,“別趁機吃我豆腐。”
顧聞澤眼里閃過一抹笑意,手心里仿佛殘留著喬婳皮的。
喬婳輕咳一聲,“那你跟阮家說了之后,他們怎麼說?”
喬婳不用猜也知道阮家肯定是站在阮晗梨那邊,畢竟是外人,阮晗梨可是他們的親生兒。
顧聞澤抓起喬婳的手放進被子里,重新拿起保溫盒,“我說等你況好點了再討論這件事。”
喬婳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把決定權給我?”
顧聞澤吹了勺粥遞到喬婳邊,“當然,你是害者。”
喬婳按下顧聞澤的手,著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我想怎麼懲罰都可以?”
原本還以為顧聞澤聽了這話會遲疑,沒想到他平靜地說:“你要是想讓承跟你當時一樣的遭遇,我也可以替你安排。”
喬婳盯著顧聞澤的表,沒有一作
偽。
原本以為顧聞澤會讓看在兩家是世的關系上放過阮晗一馬。
喬婳輕哼一聲,“你就不怕我做過火了,影響你們兩家的關系?”
顧聞澤輕描淡寫,“先的手,要影響也是影響,跟你有什麼關系?”
看顧聞澤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喬婳咬了咬,在心上某個地方的沉甸甸的東西仿佛無形間消失了。
顧聞澤見喬婳盯著下的床單出神,把勺子往喬婳邊遞了過去,“你想好要怎麼報復了?”
喬婳回過神,從顧聞澤手里搶走勺子,用力含了進去,“讓我好好想想。”
看著喬婳狡黠地轉著眼珠子,顧聞澤眼里閃過一抹笑意,不知道又想到什麼,那抹笑容漸漸消失被翳覆蓋。
第二天一早,喬婳正在吃早餐的時候,阮父阮母來了。
喬婳跟顧聞澤對視一眼,后者拿紙巾給了角,“不用張,我在這里。”
喬婳拍開他的手,冷哼一聲,“誰張了?”
阮父沒有注意到兩人的互,他一個眼神,后的司機立刻提著大包小包上前。
不多時,柜子上堆了一座小山。
阮母來到病床邊,一臉關心地問:“喬婳,你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喬婳客氣疏離地笑了下,“好多了,謝謝關心。”
阮母神有幾分尷尬,這話換任何普通長輩都沒問題,但偏偏他們兒是傷害喬婳的人。
喬婳掃了眼柜子上的禮品袋,全是價格不菲的補品,“伯父,伯母,你們不用這麼破費,我的病沒什麼大礙,你們還是拿回去吧。”
“要的要的。”阮母連忙說:“你千萬別客氣,你懷著孕,這些給你補最好。”
兩人彼此心知肚明阮母這麼做的意義,喬婳沒有說破,平靜地說:“伯父伯母今天來我這里,有事嗎?”
阮父阮母對視一眼,后者拼命使眼。
阮父嘆了口氣,他回頭看向后方,對外面的人說:“不孝,進來!”
喬婳順著他們的視線去,看見阮晗梨出現在病房門口。
見眾人著,攥拳頭,一步步來到病床前。
喬婳這才注意到阮晗梨的臉,看起來像是一夜沒休息好,眼里帶著,眼下影濃重,臉頰上指印還沒完全消退,角的傷口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
看起來昨天阮晗梨也過得不太好。
阮父沉聲說:“跟喬婳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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