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秦妤姍道歉的視頻傳遍了全網。
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責問和辱罵,同時遭殃的,還有那剛立沒兩天的工作室。
【我就說網上的消息真真假假,都得睜大眼睛吧。】
【那個啥,我到現在還沒記住的臉,什麼來著?】
【哦嚯,惹到瑰麗cp,你算是踢到鐵板咯~】
【我去!的意思是前陣子那件事也是干的咯?真是“勤勤懇懇”干了很多事耶。】
【報告!姜大小姐又發日常vlog啦!某些人在這里痛哭懺悔,大小姐開開心心在拆盲盒呢!】
回家以后姜若禮就跑去拆盲盒了,而且還是和許夢安一起拆。
裴子歸也沒走,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目時不時就從手中的文件落到小姑娘上。
見玩得開心,男人的眼眸也浮起了笑意。
“老公,了,要喝檸檬氣泡水。用那個綠琉璃杯。”
裴子歸起走去廚房,心甘愿給小作倒水。
趁著裴子歸出去的功夫,許夢安低了聲音,好奇詢問道:“就發了個道歉視頻而已,這就原諒那個小白了?”
姜若禮噗嗤一笑,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里滿是鬼靈。
“就那麼隨便幾個小時,裴氏的票都波了,你以為裴子歸會簡簡單單就放過?”
姜若禮瞟了一眼許夢安,意有所指:“我不去摻和,一是因為你已經把人揍得差不多了,我也沒什麼好下手的地方了。
二是因為我覺得,這事歸到底都是裴子歸惹出來的桃花債,我湊什麼熱鬧?
好男人就該自己解決,別讓老婆心煩。要是這都還要我出面,讓兩個人扯頭花,自己默默的,都是垃圾。”
說得有理。
許夢安點點頭,恍然大悟,看到自己包了創口的手指,突然后悔:“可是我跟那小白扯頭花了,是不是有點給你跌份兒了?”
姜若禮嘖了一聲,佯裝拍了一下,聲氣地否認道:“才不會呢,質不同,你這是替姐妹打抱不平,純純是英雄好吧!我都想給你訂制個錦旗了。”
許夢安嘿嘿一笑,“過獎了。”
也很好奇,裴子歸到底會怎麼弄那個壞人。
裴子歸回來的時候,一手拿著姜若禮剛拆出來的淺綠琉璃杯,另一只手拿著手機,低聲冷語:
“你現在是以什麼份在求我?”
對面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裴子歸眼底的寒意并未有任何退散的趨勢,淡淡回復道:“這事我得問我太太,我都聽的。”
掛下電話,姜若禮就好奇地看了過來。
“什麼事要問我呀?”
裴子歸把手中那只裝了檸檬氣泡水的淡綠琉璃杯塞到手里,聲說道:
“秦梓森的電話。說是知道了這件事,已經把秦妤姍關了閉。”
“喔,那好的呀,問我干嘛?”
男人的嗓音淡淡,緒沒什麼起伏:“他說想請我們吃個飯,當面賠禮道歉。”
姜若禮沒有當即回答去或不去,而是雙盤坐在墊子上看向裴子歸:“那你想去嗎?”
“我只在乎你的緒。”
言外之意,秦梓森那邊不重要,秦家更不重要。
姜若禮緩了幾秒,心花怒放,下語氣,顯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就去看看唄,看看秦家要怎麼跟我道歉。要是不滿意,我家老姜可是要沖去秦家門口潑油漆啦~”
萬千寵于一的小公主,怎麼可以一點委屈?
“不需要岳父,我自會把扔進染缸。”
“喜歡白的,你扔個黑的池子吧。”
“嗯。”
一旁的許夢安聽著兩夫妻的對話,嘖嘖稱奇。小狐貍聯合大灰狼,惹誰都不要惹這倆。放在別的書里妥妥兩個大反派啊!
幸虧和他們是一伙的。
“那個,禮禮,我想起來公司那邊還沒請假,我先走了。”
姜若禮嘟了嘟,有些可惜地回道:“啊?我還讓蘭姨做了你喜歡的菜呢。有人過來接你嗎?”
許夢安剛想說打車,忽得點了點頭,“有的有的,謝佑然剛好午休。”
小狐貍眼眸一轉,啞然一笑,挑眉道:“那我就不留你啦~”
許夢安前腳剛出蘭亭苑的大門,后腳就撥通了謝佑然的電話:“謝院長,過來跑個噠噠專車。”
從秦妤姍發布了道歉視頻以來,網上的輿論持續升溫。但姜若禮并沒有什麼興趣這些,大小姐慢悠悠被伺候著用完午餐,甚至還有心思剪了個vlog發到了個人賬號上。
曾經說過,面對一些無稽之談,不會再回應。
【等等,我沒理解錯吧?總裁給大小姐送了個盲盒機???】
【是的姐妹,你沒理解錯,而且里面不是幾十塊的小玩偶,是珠寶首飾各種奇珍異寶啊!!這才是真·盲盒!】
【還拆了很多花心思的小東西,還有代表大小姐mbti的書呢~真是有錢有又有心!好事都被這丫頭一個人占了!】
【別說了,我還在被某泡某特吸騙錢的時候,大小姐已經nextlevel了……明明我們都是龍的傳人。】
【視頻第59s,角落里那個柜子,是滿滿兩柜子的某泡某特,我暫停細細數了,全是各種限量版聯名版!】
【夫人還差柜子的保姆嗎?這個王媽我來當!!】
【你們注意到了嗎?旁邊的小姐妹喜歡哪個大小姐直接就是一個送!也太寵姐妹了吧!】
【小姐姐也很有分寸啊,知道是人家老公送的,最后只拿了一個小手鏈。】
【大小姐是我的神,小三在那兒上躥下跳,依然不拆盲盒,老公在旁心伺候。不回應,直接降維打擊。】
【聽說秦妤姍的工作室已經發文解散了?】
【打破娛工作室最短時間記錄!我笑到隔壁跟著我打鳴。】
與此同時,秦家的氣氛不容樂觀。
秦妤姍跪在地上,秦梓森坐著椅在面前,旁邊是秦梓森的生母。秦母睨著地上的人,滿臉不屑。
“我看吶,骨子里的東西真是娘胎里帶出來的,跟那個媽一模一樣,做不出得的事。”
秦妤姍雙手握拳,膝蓋傳來陣陣刺痛,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往日對還算得上寵的秦梓森,在聽說了這件事后然大怒。
一回來,立馬被罰跪在祠堂。
秦妤姍才知道,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秦家就有好幾樁合作黃了。而當利益真正損時,秦梓森這個哥哥并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到時候的謝罪飯,不要掉鏈子,聽到了嗎?”
秦母接話:“你要是敢掉鏈子,看我不打死你!”
秦梓森嘆了口氣,“媽,不要不就打打殺殺的。”
秦妤姍抬起頭看向秦梓森,卻聽到他說:“這件事總要給裴家,給姜家一個代,到時候你就回慕尼黑。”
秦妤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本來就是走投無路被趕回來的,還怎麼回去?
“哥!”
“不行就回國,就這樣。”
秦梓森推著椅離開,目里再也沒有往日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的憐憫之。
“當初就不該同意你回秦家!繼續跪,跪夠四個小時!”
秦母輕蔑又厭惡地皺了皺眉,轉離開了祠堂。
秦妤姍抬頭,目落在秦父的照片上,毫無尊敬與懷念,只有無止境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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