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叔公怒道:“王方木,你往我們薛家頭上扣屎盆子!”
“村里制糖廠辦不起來,明明是你事不公造的,跟我們薛家有什麼關系?”
王方木也不怒,只道:“那我再問一次,村里這個制糖廠,你們薛家人到底同不同意開辦?”
薛三叔公氣得跳腳,大聲道:“老夫還是那句話,不讓薛家管理制糖廠,村里的制糖廠就是不同意開辦!”
薛家其他幾個族老連拉都拉不住。
王方木點頭道:“好,我也還是那句話,這個制糖廠村里不辦了。”
王方木的神太冷靜,薛家幾個族老直覺不好。
其中一個道:“里正,村里不辦制糖廠這事是你決定的,到時候可不能讓村里人認為是我們薛家擋了他們的財路。”
“對,是你這個里正說不辦制糖廠的,到時候可別挑唆村民來記恨我們薛家。”
王方木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不會有這個問題存在的。”
“村里不辦制糖廠,我們王家人自己辦。”
這句話,讓薛家族老們大驚失。
薛三叔公當即道:“王方木,你不能這麼做!”
王方木反問道:“為什麼不能?”
“這里是白溪村,不是你們薛家宗族,我要做什麼,還不到你們薛家人在這里指手劃腳!”
薛三叔公氣得指著他,手指頭抖啊抖的:“王方木,你借著里正這個位置的便利,假公濟私,不顧白溪村村民的利益,為王家謀好!”
“你今天要是不把這件事說清楚,我,我,我們薛家人就去縣衙找縣太爺評理,讓他給我們白溪村換個里正。”
王方木笑了笑:“薛三叔,你們薛家宗族攔著不肯讓村里辦制糖廠,我們王家人為了能讓村民可以多個賺錢的門路,早點過上好日子,只好決定自己把制糖廠開辦起來。”
“怎麼到了薛三叔里,倒了我假公濟私?”
“不如我們先把村民召集起來問問,看看到底誰才是誰為了私利,而不顧白溪村村民的利益?”
王六叔公從油紙包里了一塊飴糖吃進里,笑瞇瞇吩咐王道:“你去敲鐘,讓大家到村里的廣場集合,好好說道說道。”
“好的,六叔公!”王答應一聲,飛快往外跑。
這下不止薛三叔公,就連薛家的其他族老也是忍不住眼皮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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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都不用想,白溪村的村民肯定是站在王家人那邊。
他們可不管薛、王兩個家族之間,誰得到好,誰沒得到好。
村里人只知道,是薛家人攔著不肯讓村里辦制糖廠,阻攔大家賺錢的門路,而王家人堅持要把制糖廠開起來,就能讓他們有活干。
有活干就能賺錢,賺到錢就可以過上能隨便吃的好日子。
村里人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
這要是真讓王把村民都集合起來,把這件事捅出去,那他們這幾個薛家人可就為村民的眼中釘,中刺了!
一人連忙扯住王的胳膊把人扯回來,說道:“且慢集合村民!”
“開辦制糖廠的事此時尚未確定,無須如此勞師眾,等商議出結果來,再集合村民也不遲。”
王六叔公瞇著眼睛道:“開辦制糖廠是我們王家宗族部的事,有什麼好跟你們薛家人商議的?”
薛家族老只覺得心里憋得慌,卻不得不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開辦制糖廠可不只是王家部的事,這是能讓白溪村村民過上好日子的大好事,我們薛家作為村里的大族,自然是要參與的。”
王六叔公此時卻不那麼輕易松口了,瞥了眼沉著臉的薛三叔公,慢吞吞說道:“薛老三哥剛才可是說了,你們薛家不同意村里辦制糖廠啊!”
薛三叔公這人,一向爭強好勝,出風頭,村里有什麼事需要族老們出面調停的,他總要擺出一副凡事他說了算的樣子來,偏偏行事又不著調,只顧著按他自己的喜好來,原本簡單的時候最后讓他越弄越復雜,還得其他人幫忙屁。
王六叔公看他不順眼好久了。
薛家一個族老拉了薛三叔公一下,想讓他說句和話,結果薛三叔公只當不知道,完全無于衷。
他只好著頭皮道:“他剛才那是氣糊涂了,說糊話呢!”
“我們薛家弟子也是白溪村的一員,也指過上好日子,辦制糖廠這麼好的事,大家都不得早點辦好,早點賺錢,怎麼會不同意?”
薛三叔公這個
時候倒是激得很,跳起來道:“誰糊涂了?誰說糊話?老夫清醒得很,再沒什麼時候比現在更清醒了。”
“他王方木不就仗著自己是里正中,幫著王家打薛家嗎?”
薛三叔公高聲道:“既是村里人給出的制糖方子,那就是屬于村里大家的,誰都有份,王家憑什麼扣下來自己開制糖廠?”
“這事不說清楚,這個制糖廠,我就是不同意開辦。”
他得不到好,村里人也休想過上好日子。
薛家其他幾位族老都被他這作死的行為驚呆了!
薛老三這是想把整個薛家宗族都坑掉嗎?
王家憑什麼自己開制糖廠?就憑制糖方子在他們手里啊!
他們薛家要是再不同意開辦制糖廠,那這制糖廠以后就跟薛家一點關系都沒有哇,而是為王家宗族的產業。
那還不如直接同意,這樣制糖廠就是村里的產業,他們薛家還有一定的話語權!
可這薛老三就跟腦子有坑一樣,都這種時候了,還不知道利弊,只管顧著他自己那個狗脾氣痛快!
也不怪村里不敢把制糖廠給薛家管理,有薛老三這種好出風頭,不干實事,還看不清形勢的族老在,能管得好才怪!
薛家幾位族老互相遞個眼神,接下來已經不打算讓薛老三代表薛家宗族出面說話了。
就算不為宗族著想,他們也得為自己著想,只要村里的制糖廠開起來,他們自己的家人后輩,也多條賺錢的路子。
王方木冷笑道:“薛三叔這是要妨礙我辦事?”
“你也知道說這是村里的事,既然是村里的事,那要怎麼理,我這個里正自有主張,用不著薛三叔多心。”
“難道說薛三叔想代替我,自己來當這個里正?就不知道這是薛三叔你的意思,還是你們薛家宗族的意思?”
薛三叔公憋紅了臉,怒罵道:“王方木,你這個假公濟私的小人,休要口噴人,污蔑老夫!老夫從來沒有這個想法……”
王方木道:“既然不是薛三叔自己的意思,那就是薛家宗族的意思!難怪你們薛家的族老一而再、再而三對白溪村村務指手劃腳。”
薛三叔公還想說些什麼,被薛家宗族的兩個族老一把拉住,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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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他說話,只恨不得把他這張上趕著作死的起來才好。
薛家一位族老飛快解釋道:“我們薛家從來沒有想過取代里正的想法,之前會反對里正的決定,也是因為立場不同。”
另一位族老則道:“村里開辦制糖廠的事,我們薛家同意了。”
王六叔公“嘖”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們會堅持不同意的,這樣制糖廠就歸我們王家所有了,真可惜。”
薛家幾位族老:“……”
王方木本來也是料定了薛家人最后一定會同意,所以才那麼說的。真要把薛家完全排除在外,一開始就不會把薛家人請來商議。
只是一來薛家是村里的大姓,制糖廠要是完全撇下他們,會加劇村里的矛盾,不利于整個白溪村的發展。
二來則是因為,這個制糖方子畢竟是薛順拿出來的。
薛順是薛家人,他沒把制糖方子給薛家宗族,而是直接給村里,就已經把薛家宗族的人都得罪了,要是再不讓薛家人在制糖廠這件事上嘗上一點甜頭,那薛順以后在村里肯定會到薛家人排。
這兩點無論哪一點,都注定了在制糖廠這件事上,得把薛家捎上。
王方木就道:“既然你們薛家同意開辦制糖廠,那這制糖廠就還是由村里開辦。”
“我剛才說過,最后那三利,分三份,出一百兩銀子建制糖廠,可得一利。”
一百兩銀子一份并不多,族里有幾十戶人口,每戶拿幾兩銀子出來也就湊齊了。
薛家族老忙道:“我們薛家出兩份銀子!”
他們幾個家里還有點家底,現在湊一湊份子,到時候就等著收錢。
王方木搖頭:“每個宗族只能出一份銀子,我們王家也一樣。”
薛家族老問道:“那還有一份銀子呢?由誰來出?”
王方木笑了笑,說道:“我想著,既然這個制糖廠是村里開辦的,我們總不能讓村民白給我們做工。”
“這最后一份利,分一百小份,每份一兩銀子,由村子里的村民自愿出資,到時候按出資多給他們分紅。”
“我們村,總共七十一戶人家,我會保證每一戶都有一小份名額,要是哪戶不想出這個錢,可以讓給別人。”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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