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媳婦兒的小手真。”
“你閉,別說話。”顧影惱的嗔他,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
當天晚上沒睡多久,就又要起床了。
因為要祭祖,秦牧言特意穿了一考究的黑西裝,搭配同係的領帶,顧影幫他係好。
“會冷吧,再穿件外套吧,去祭祖的時候再下來。”
秦牧言低頭親了一下:“有媳婦兒真好。”
隨後,又輕啄了一下:“新年快樂。”
顧影淺笑盈盈,眼神溫暖和,迎著他的視線,紅輕啟:“新年快樂。”
“去你枕頭下看看。”
顧影不解,輕蹙了下眉頭:“嗯?”
“去看看。”秦牧言又重複了一遍。
好吧,那就去看看。
“你什麽時候放的?”枕頭下麵是一個紅包,竟然都不知道。
“晚上趁你睡著的時候。”
拿了紅包再轉過來時,顧影發現他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多了幾個紅包,紅包的深淺不一。
“這是之前六年的,都給你準備了,隻不過沒有機會送出去。”
他隻是很平靜的陳述一個事實,語氣裏也聽不出怨念,但顧影聽著眼眶卻一陣發酸。
秦牧言了的臉頰:“大過年的開心點兒。”
顧影輕點了下頭,很快將緒收起,角上再次掛上似真似假的笑意。
“可是我沒有給你準備。”
“你不用準備,我是你男人,還是你哥,哪有讓你給我紅包道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
正說著,房門被人敲響,顧影瞬間有些慌了,有種被人抓到的覺:“怎麽辦?”
秦牧言笑:“怕什麽?有我在呢!”
說完他就去開門,門外的不是別人,正是秦軒,見到秦牧言後,秦軒毫沒有意外,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姐呢!”
“裏麵。”
說完,秦軒就便直接進去找顧影了,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跟他說。
秦牧言無奈的笑了一聲,默默的將房門關好,也隨之回到臥室中。
“姐,新年快樂。”
秦軒今天也是一黑的西裝,看起來還特意吹了頭發,小男孩長為男人的既視。
“新年快樂。”顧影把提前備好的紅包遞給他。
“謝謝姐,還是我姐最好了。”秦牧言的彩虹屁吹起,隨後他又轉朝秦牧言了手:“哥,你的呢!”
“你又沒給我拜年,我為什麽要給。”秦牧言悶聲道。
“哥,新年快樂。”秦軒厚著臉皮跟他拜完年,又把手了出來。
秦牧言隻好把紅包給他,見他那副模樣,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爸跟阿姨該等急了。”
出門後,他們先是去了秦淮笙和許蓉的屋裏,之後又去到主屋,跟秦家眾人一起向秦淮忠和秦家的幾位長輩拜年。
自然也又收獲了幾個厚厚的紅包,趁沒人注意的時候,秦牧言悄悄的把自己的紅包塞給顧影。
“幹嘛?”
“上。”秦牧言說。
“好吧。”顧影笑了笑,將東西收了起來。
“一會兒要去祭祖,你找個地方先玩著,結束了我過去找你,不想玩就回去休息。”
“嗯,我知道了。”
老宅裏請了戲班子來唱戲,一方戲臺,咿咿呀呀,你方唱罷我登場。
顧影在院子裏,尋了位置坐下。
臺上唱的是《西廂記》的選段,崔鶯鶯扮相的戲子,輕甩水袖,舉手抬足間盡顯小兒的態。
裏用宛轉悠揚的曲調唱著:“他思已窮恨未窮,都隻為鸞雛失雌雄;他曲未終我意已通,分明伯勞飛燕各西東,懷一曲斷腸夜,知音千古此心同,盡在不言中。”
戲本子裏張生和崔鶯鶯衝破重重阻礙,最終有人終眷屬,那麽現實裏呢?!
另一邊,祠堂裏,秦淮忠一得的中山裝主持著複雜又枯燥的祭祖儀式。
他後站著一長溜的秦家人,靠前的位置上,安娜勾了勾邊丈夫秦牧野的手。
奈何卻被他一點兒麵都不留的甩開了。
秦牧言在後麵將兩人的作盡收眼底,不由暗暗歎,真是飽漢子不知漢子。
他這想牽媳婦兒的手都牽不到,秦牧野竟然還嫌棄,在福中不知福。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祭祖儀式才終於結束,秦牧言第一時間從祠堂離開。
他給顧影打了電話,但沒有接通,問了人之後,才知道在院子裏聽戲。
湖邊的一亭子中,顧影單手托腮,看著戲臺的方向,聽的迷。
甚至在秦牧言走到邊時,都沒有察覺。
“怎麽不接電話?”
聽到秦牧言的聲音,顧影回過頭來,然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下,確實有一個未接電話:“我沒聽見。”
“嗯。”秦牧言坐旁邊:“小時候不是最討厭聽戲的?現在怎麽這麽喜歡了?”
“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吧,越來越能會到傳統藝的魅力。”
秦牧言笑:“你要是年紀大了,那我呢?”
“你?”顧影看他一眼,顧影打趣道:“老了!”
“皮吧你就!”
“冷不冷啊?”他了一下顧影的手:“這麽涼,回屋吧,別冒了。”
“再坐會兒吧,聽完這出再走。”
見興致很高,秦牧言也沒有強迫,隻是將的手攥住,借著石桌的遮擋,揣在了懷裏。
又過了一會兒,不遠傳來秦牧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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