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曄對於四周的辱罵十分淡定,他就當他們是在放屁。
對於這種蠢貨,他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他淡聲道:“喪心病狂?你們怕是對這個詞有什麽誤解。”
“本王若真喪心病狂的話,你們怕是早就已經死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楚,他們的麵都變了好幾變。
有人怒道:“就算你是攝政王,也不能如此囂張!”
“你圍了太傅府不說,還在京中濫殺無辜,德行有虧,不配為攝政王!”
“士可殺,不可辱,你有本事就把我們全殺了!”
景墨曄對眾人道:“這麽說你們今日就是來找死的?”
“這樣吧,你們當中誰想死,自己站出來,本王全他。”
這麽一說,又沒有一人能願意站出來了。
景墨曄的語氣清冷:“方才你們不是都想要死一死嗎?怎麽?現在又怕了?”
眾人今日來鬧事,是為了換取最大的利益,並不是真的想死。
有人怒斥道:“景墨曄,你這般暴戾,有違倫常,你必招天遣!”
景墨曄冷笑一聲道:“本王若真的暴戾的話,你們現在就已經全死了。”
“你們敢這樣的跑到本王的麵前囂,足以證明還是本王太講道理了。”
眾人:“……”
他們之所以敢這麽鬧,不過是因為景墨曄這幾日一直沒有站出來說話,他們便覺得景墨曄怕了。
景墨曄看著眾人道:“事實也是,本王確實是個講道理的人。”
“你們今日這般找上門來,不過是覺得太傅是個好人,想要替他出頭。”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讓你們看看太傅的真麵目。”
眾人怒道:“太傅寬厚仁慈,那就是他的真麵目。”
“你休想往太傅的上潑髒水!”
景墨曄輕拍了一下手道:“你們不是太傅,又豈知太傅所行之事?”
“要知道太傅的行事,還得由他自己來證明。”
“來人,去太傅府把太傅請過來。”
侍衛應了一聲,景墨曄淡聲道:“在太傅來之前,本王有些東西要請大家看一看。”
“看完之後,你們再來發表你們的意見。”
他說完便讓人抱了一堆的卷宗過來,然後讓把卷宗打開,一一在眾人的麵前展示。
那些卷宗上記錄的東西,顛覆了所有人的三觀。
他們整個人都驚到了,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有人驚道:“這不可能,這是假的吧!”
“上麵的有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府的公印,不像是假的。”
“上麵的墨跡有些都淡了,一看就是多年前寫的,做不了假。”
眾人沉默了。
景墨曄不不慢地道:“大家先別急,慢慢看,這些卷宗還有很多。”
“這些案子,不管哪一件,都鮮淋漓。”
眾人的心有些複雜。
景墨曄單手背在後道:“本王這幾日一直沒有回應你們,便是在查這些事。”
“既然要查,那自然就要查得清楚明白。”
“卷宗上所有的東西,你們都可以去查驗真假。”
“若是假的,可隨時來問本王。”
那些員被那些東西差點沒震碎三觀,那些證據隻要長了腦子的人看一眼,就知道是真的。
若太傅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那麽他不僅品德敗壞,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這些年來,眾人對他的敬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笑話!
他們這一次這般為太傅出頭,便顯得蠢不可及。
但是能在朝為的人,都自認為是聰明人,絕不會承認自己蠢。
在這個大前提下,他們在心裏已經對太傅怨上了三分。
景墨曄了解京中這些員的尿,此時也不多說什麽,由得他們去看。
他布局了這麽多天,到今日也該收網了。
否則這些人怕是真的以為他好欺負。
半個時辰後,太傅被請了過來。
他此時一過來,眾人都愣了一下。
因為他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麵蒼白,頭發也白了大半,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景墨曄看到他這副樣子也十分意外,因為他隻是讓人圍了太傅府,並沒有手。
太傅弄這副模樣過來,在他看來那必定是太傅的苦計。
他此時有些慶幸他方才已經把太傅做的事公布於眾,否則就太傅的這個模樣,就能激起那些蠢貨們的不滿。
有人走到太傅的邊問:“您怎麽變了這樣,可是景墨曄待你了?”
太傅沒有回答,而是微微地走到景墨曄的邊道:“我有罪,我認罪,還請王爺放我一馬!”
景墨曄聽到這話,便知道太傅這是在以退為進。
太傅這副模樣認罪,看起來更像是屈打招,或者迫招供。
景墨曄問道:“太傅說你錯了,你錯在哪裏?”
太傅回答:“王爺說我錯在哪裏,我便錯在哪裏。”
“隻求王爺高抬貴手,放府裏其他人一條生路。”
他這幾日被梅東淵帶進府裏的那些兇靈折騰的生不如死。
準確地說,不僅僅是他一人被折騰的生不如死,整個太傅府裏的其他人,都被折騰的生不如死。
太傅從那些兇靈的對話中偶然知道梅東淵是疏影的父親,疏影又是景墨曄的妻子。
所以他便懷疑梅東淵是景墨曄請來的。
太傅這人一向是一點虧都不能吃的,他知道他們被這些兇靈纏上後,已經沒有活路了,那也不能便宜景墨曄。
所以,他一定要在景墨曄的上扣上一個殘害忠良的名聲。
隻要這個名聲扣得嚴實,那麽景墨曄往後不管做什麽都是錯的。
景墨曄看到太傅的表便知太傅打的什麽主意。
他看著太傅道:“本王不明白太傅這番話的意思。”
太傅一咬牙便跪在景墨曄的麵前道:“我知道王爺在意的是什麽,我也知道我擋了王爺的路,所以王爺才想要將我除掉。”
“我死不足惜,隻是府裏其他人與這些事無幹。”
“我的孫兒如今還不足三歲,他什麽都不懂,還請王爺不要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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