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又一頭磕在了桌子上。
疏影:“!!!!!!”
行吧,認慫!
吸著鼻子道:“這賊老天太無聊了,專門坑人!”
景墨曄見額頭上磕了兩個大包心疼地道:“我給你點藥。”
疏影卻道:“藥這事不急,你讓我先靜下來想了想,這特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景墨曄見都口了,便知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便道:“那我一邊給你藥你一邊想。”
疏影這一次沒拒絕。
隻是他一湊過來,就能聞得到他上的氣息,清新卻又有十分勾人。
沒忍住看了他一眼,他的眉眼原本就生得極好,是最吃的那一款。
此時他靠得近了,給上藥的模樣是那麽的專注,看起來平添了幾分深。
微垂的長睫,幽黑的瞳仁,對有著絕殺的效果。
原本腦子漲漲暈暈的,再看到他這副樣子,腦袋徹底當了機。
算個線啊算,看男不香嗎?
於是放棄了測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景墨曄看。
景墨曄的角勾了起來,用極平淡的語氣問了一個他最關心的問題:“我登基後,你要不要進宮住著玩玩?”
疏影下意識地答了一句:“要。”
說完後回過神來,忙又道:“可以適當地進宮玩,但是我不住宮裏。”
景墨曄有些憾,看來他還是沒能將他的徹底發揮出來,所以還有理智。
隻是這個結果對他而言也能接,做事要循序漸進,不能一口吃個大胖子。
他便道:“你什麽時候想進宮都可以,我會代下去,隻要你來,隨時都能進宮。”
疏影的角微微勾了起來:“好。”
這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景墨曄又道:“你之前說過,你半點虧都不吃。”
“我今日了你,你要不要回來?”
疏影:“……”
他如今這麽會的嗎?
之前占他一點便宜,他不是黑著臉,就是要拎刀,兇得不得了。
現在倒好了,竟主讓去占他的便宜。
是知道他的材極好,也確實有點手。
便道:“你既然有這個要求,我自然……”
說話間看見梅東淵拎著切好的走了過來,立即改口道:“我自然不會同意,我可是個正直的人。”
“我不輕易占人便宜,也不會與人斤斤計較。”
的話音一落,梅東淵就進到了亭子裏。
梅東淵看到的模樣眉頭微皺,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他就離開這會一會,就弄這副模樣了!
疏影在他開口之前道:“爹,你來得正好,邪了門了!”
“我給他算登基的日子,居然算出了兩個日子,我還要再算,就這樣了!”
梅東淵是玄門掌門,他對玄門法的掌握比還要深。
他一聽這話,就大概猜到是怎麽回事,麵稍稍好了一些。
他淡聲道:“出現這種況,代表的是變數。”
他說完掐著指頭算了一下,下雪的夜裏,一記雷突然就從天上劈了下來。
梅東淵的反應極快,避開了那記雷。
那雷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瘋狂地朝他劈了過來。
梅東淵怕傷到疏影,當即斂了氣息,飛快往外跑。
這事來得極快,把疏影和景墨曄都給驚到了。
疏影想起初見梅東淵的那一日,他就是頂著天雷而來。
隻是那一日他尋了替,雷沒有往他上劈。
他方才一算便牽了天地間的氣息,便又被天道找上了,直接就用雷來劈他。
疏影扭頭看著景墨曄道:“這事好像有點大。”
景墨曄問:“爹會不會有事?”
疏影看了他一眼道:“爹若有事,我跟你沒完!”
景墨曄:“……”
事實證明疏影的擔心是多餘的,一刻鍾後,梅東淵就回來了。
隻是在城裏的另一個方向,那裏雷聲轟鳴。
疏影一看見他便問道:“爹,你沒事吧?”
梅東淵看了一眼雷聲閃的地方,淡聲道:“天道是個大蠢貨,它傷不到我。”
疏影:“……”
景墨曄:“……”
不愧是梅東淵,普天之下敢這樣罵天道的人他大概是第一個。
疏影問:“爹又是用替把天雷給引走的嗎?”
梅東淵點頭,他之前就擔心天道還會再找他,所以早早就準備了替之,引得天雷去劈,他能功。
隻是他也知道,這種事次數不能做太多,因為一旦做得多了之後,天道肯定會察覺。
而他這段時間實力有所恢複,他不敢再修煉,他怕再練下去,他再難藏匿自己的氣息。
疏影有些擔心,梅東淵這樣一直滯留人間,時間長了怕會出事。
梅東淵卻比想得開得多,他對人間其實並沒有太多的留念。
他隻需要在人間陪疏影到正常老死,到時候他是去投胎還是被天雷劈死都無所謂。
他怕疏影多想,直接岔開話題道:“我方才在躲天雷的路上仔細算了一下有兩個吉時的事。”
“這件事怕是會有些麻煩。”
疏影問:“什麽麻煩?”
梅東淵回答:“這兩個最佳的登基日期並不是同一個人的。”
疏影的麵微變:“爹的意思是……”
梅東淵點頭:“沒錯,這兩個日期一個是景墨曄的最佳登基日期,另一個則景時硯的。”
“也就是說,景墨曄若是在這幾日守不住他的江山,就會被景時硯奪走。”
“這前後隻差了九天的時間,所以變數也就在這九天之中。”
景墨曄問道:“所以景時硯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手段?”
“這事我沒法給你答案。”梅東淵淡聲道:“這個答案得你自己去找。”
“我說的單純隻是卦象上呈現的東西,至於在現實中是代表的是什麽,我不知道。”
玄門法雖然厲害,卻也不是萬能的,是有約束的。
疏影雙手抱在前道:“爹能算出這件事來,那就表示這事大概率會發生。”
“這也就意味著你和他之間還有一場惡戰,你若輸了,十天後他便會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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