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顧不上去臉上的淚水,緩緩地將那封信打開。
這是一封,在今年楚要出國前所留下的信。
他說:
“黎黎。
這是我在楚家最後一晚寫下的這封信。
我清楚地知道,我們可能以後都不會再見了。
其實在提筆前,我也不知道我應該寫些什麽,但我知道,每一次落筆寫下的話都是我想說的。
說起來很奇怪,以前那個時候,在麵對出國這件事,在我心中除了舍不得詩詩以外,更多的是舍不得你。
可能是我貪我們三個人每天在一起玩的時,亦或者更多的是我喜歡你。
但我知道,對於那個時候的我們而言,更重要的是我們各自以後的未來。
我們都有各自的路要走,所以那時候的我希在未來的某一天裏,我們都可以閃閃發地出現在對方的麵前。
隻是啊,我沒有想到,我依然來晚了。
那晚,我看著你挽著謝鄞的手臂出現在宴會上時,我就知道我們之間隻能到這了。
又不隻是那天,其實還要早。
記得你從港城回來我去機場接你的那天嗎?
那天我跟你說想讓你當我的朋友,卻被你拒絕了。
走出商場時,我看見你被謝鄞抱進懷裏的那一刻。
我就知道,你的心裏隻有他一個。
有時候我也會歎,如果當初的我沒有選擇出國,如果我早早地告訴你我喜歡你,那我們之間是不是還有可能?
可我轉念想起,你曾經分過的一首歌。
我還記得,那首歌的歌名《可惜沒有如果》。
是啊,人生哪來的那麽多如果和假設。
黎黎。
我不知道以後的我們還會不會再見麵。
但不管如何,我都希你今後的生活可以開心喜樂。”
在最後的落款,夏黎看到了這麽一句話:
“這是一封我不會立刻寄出的信,但它終會有一天去到你的手中。”
直到後來,夏黎才知道,這封信是楚讓崔明遠寄給自己的。
落下的淚水打了信紙,暈開了上麵有力的鋼筆字跡。
著信紙的手微微收,輕著。
現在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謝鄞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的邊,輕輕地摟過孩的肩膀,陪在夏黎的邊。
他能夠懂這樣的覺。
就像當初江昀白離開時的覺。
謝鄞就這麽陪夏黎在客廳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便買了飛機票飛到了國外。
去到醫院的時候,楚詩詩一把抱住了夏黎,哭個不停。
所有人都沉浸在悲傷的氛圍裏。
楚詩詩更是整日裏的不吃不喝,就這麽坐在那裏,是不是的崩潰讓夏黎看得都心疼。
聽崔明遠說,自從楚生病以後,楚詩詩就沒有睡過好覺。
記得楚還在的那會,楚看著擔心自己的楚詩詩,還不忘出聲調侃著:
“我何德何能能讓詩詩公主如此親力親為地照顧我。”
那個時候的楚詩詩,也會偶爾反駁楚的一些賤兮兮的調侃。
但隨著楚日漸消瘦的樣子,楚詩詩經常一看見他,眼淚就控製不住的在眼眶裏打轉。
偶爾看著楚治療時痛苦的樣子,楚詩詩都會抱著崔明遠站在門口哭。
聽著崔明遠說的這些,夏黎的心中五味雜陳。
是啊,明明好好地一個人。
怎麽就在這短短幾個月都不到的時間裏,化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直到將楚的後事全部安頓好以後,大家似乎也漸漸的接了這個悲傷的事實,漸漸的從悲傷難過的氛圍中離了些許。
期間,謝鄞被邀了一場國外的拍賣會。
但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夏黎一個人,便以“陪太太”為由拒絕了主辦方。
因為謝鄞公司還有不事要等著他去解決,再加上夏黎的工作室裝修也需要夏黎自己去考察,於是兩人在國外呆了一周後,就回了國。
回國後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步正軌。
夏黎的工作室在年前順利的收尾。
而謝鄞,也在醫生和夏黎的照顧下,可以從椅上站起來。
這天,夏黎扶著謝鄞慢慢的在汀園的花園裏散著步。
椰椰乖巧地吐著舌頭跟在兩人的旁,尾搖啊搖啊著。
冬日傍晚的灑落在這兩人上,隻覺得一片好。
站在客廳落地窗前的周姨和季城兩人看著花園裏那好的場景,周姨忍不住出聲歎道:
“哎,多麽好的畫麵啊。”
季城應了一聲:
“是啊,以後就真的不用擔心老板孤獨終了。”
周姨被季城這話給逗笑了,隨即話鋒一轉道:
“先生是不會孤獨終生了,小季啊,那你呢?”
季城一愣,還沒有從周姨的這句話裏回過神來,便聽見周姨又說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真打算孤獨終老吧?”
“周姨,”季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這不是工作太忙了嘛,再說了我上哪裏去找個我喜歡並且合適的對象啊。”
誰知,季城的話音剛落下,就聽見後傳來謝鄞冷不丁的聲音。
“你的意思嫌棄我給你的休假太?”
季城的背後一涼。
趕忙轉過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後的謝鄞和夏黎。
“不是的老板......”
謝鄞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那是什麽?說不出來今年獎金扣一半。”
站在男人旁的夏黎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季城的心口一痛。
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不是別的,就是這一半的年終獎啊!
“老板......”季城垂下了頭。
“要不想被扣年終獎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個事。”
聽到可以不被扣年終獎,季城的眼睛亮了亮,趕忙抬起頭:
“什麽事!”
“為老板效勞我在所不辭!”
謝鄞淡淡說道:
“周姨,我聽說你兒還是單?”
“是的,先生。”
謝鄞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季城怎麽樣?”
“好的一小夥子,”周姨的臉上掛著止不住的笑意,“倒和我們家濛濛很配。”
“那行,”謝鄞轉頭看向季城,“給你休一周的假,和周姨家的濛濛認識認識。”
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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