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嫵和蕭沉硯都清楚,太一是老父親(老丈人)間歇看婿不爽。
哪怕蕭沉硯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親手教導過的晚輩,但依舊改變不了是頭拱了自家白菜的豬。
青嫵給了蕭沉硯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半點義氣不講的就跑路了。
這一趟域外之行,沒怎麼手,神魂算不上累,可哪兒哪兒不得勁!
定是癲雀雀的原因,現在覺自己上都是一癲味兒!
得洗洗刷刷才!
青嫵直接去了幽冥鬼池,去了后,就見夜游還擱里頭泡著。
白青年跪坐在水池旁,循聲朝來。
“殺殺。”蕭搖,或者說日游開口喚道。
青嫵恍惚了下,摳了摳耳朵:“有些年頭沒聽到這種文盲法了。”
一言難盡的盯著日游:“幾時醒的?”
日游:“剛醒不久。”
“說了多次我那個字兒念‘剎’不念‘殺’。”青嫵上前,毫不客氣的把日游往旁邊攘開了點,兀自坐下,嫌棄道:“你當了幾十年的人,還是個文盲?”
日游笑了笑:“就我這樣你,才顯特別。”
一瓢水啪的潑在日游臉上,夜游冷笑:“醒了沒?沒醒老子去屎尿地獄借盆尿滋醒你。還特別?顯得你特別沒文化?白瞎你在人間讀的書了。”
日游抹了一把臉,不看夜游,對青嫵道:“聽他說殺殺你讓他在鬼池里呆足八十一天,我覺得時日短了些,讓他呆夠八十一年再上岸吧。”
夜游笑了,眼睛瞇起,咬牙切齒:“真不愧是我大的親兄弟啊,我是了一頭白眼狼出來了!”
日游看向他:“把灌我鼻子里喂大的嗎?所幸我為嬰兒時也算不得是個人,若真是人,怕是早被你喂死了去。”
“死鬼!打他!這個不孝玩意兒!他活過來就是為了氣死我的!”
日游倒是好脾氣樣子,沖青嫵笑:“殺殺,他太折騰了,只有你能讓他老實。”
青嫵角扯了扯,惻惻的盯著兩鬼,須臾后,一聲慘一聲悶哼,日游和夜游都泡在了鬼池,兄弟倆一左一右一個熊貓眼。
烏青烏青的。
青嫵卻是神魂離,沖著自己吹了口氣,下一刻,那就薄一張紙,青嫵捻起自己的雙肩用力一抖,像是抖灰似的,狂甩幾十次。
然后把自己的丟水里,,刷刷刷。
兩鬼瞧著把自己變畫皮,服似的擱鬼池里洗,下手毫不留。
夜游揶揄道:“聽說你和彌換魂了一段時間,怎麼?他頂著你的皮跳糞坑了?”
青嫵投去一個眼神,對日游道:“你先前的提議,本座允了,本座覺得八十一年也斷了,鎮他個八百一十年吧!”
“日游你也是,你家夜游為你差點都去賣屁了,你就擱這兒陪著他吧。”
兩兄弟臉都變了。
夜游也不嬉皮笑臉了,皺眉道:“外頭到底怎麼了?修羅族殺三界了還是怎麼著?”
日游:“殺殺,我已清醒,便可執刃,可繼續為你手中刀。”
青嫵把洗干凈的鬼皮往上一套,重新變回那個鬼氣濃郁噠的自己。
白了兩鬼一眼:“說什麼屁話呢,本座就是嫌你們兄弟倆礙事兒,老實給我擱家里待著。”
“怕我死了?”夜游問。
青嫵白眼:“趕死,你哥倆一起死遠點!”
太久沒見日游,都要忘了日游那死德行,也和夜游不遑多讓。
現在兄弟倆整整齊齊了,真是煩死鬼了。
夜游放松,飄到水池邊,睜大一雙鬼眼盯著。
青嫵垂眸與他對視,嗤笑:“干嘛?準備瞪死我?”
“準備把你現在這副口是心非的模樣記牢點。”夜游笑道:“特意跑鬼池來,就為了找借口把我困家里,還說不是擔心我死了?”
“自作多,我是來洗我自個兒的鬼皮的。”
“剎剎陛下隨手一個法,里外都干凈,還用得著特意跑這麼一趟啊?”夜游語調拖長,笑的得意:“實誠點唄,死鬼~知道你關心我啦~咕嚕嚕嚕——”
青嫵一把摁住夜游的臉,把他整只鬼摁進鬼池。
抬眸惻惻盯著對面的日游。
日游無奈嘆氣,垂了垂肩:“殺殺你惱怒也沒用哦,這次我們是不會聽話的。”
他認真看著青嫵。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多虧有你,也幸好有你。”
“殺殺,我和夜游皆是因你才能活至如今,為你披甲,是我們兄弟二人的夙愿,也是我們的榮。”
“你就再寵寵我們吧。”
“讓我們與你并肩作戰。”
青嫵抿了抿,站起來扭頭就走,跑下一句話:“懶得管你們。”
咕咕咕咕~
夜游從鬼池里冒出頭,沖日游吐出一口水,道:“答應了?”
日游又抹了一把臉,嗯了聲,“我的話,殺殺總能聽進一耳朵的。”
夜游:“當了幾十年人后,你越發不要臉了。”
日游笑的溫溫和和,淌到夜游邊,抬手了一把他的頭,“這些年,難為你了。”
夜游臉有些難看,繃了,皺眉盯著他,表幾反胃:
“你過于惡心了。”
“你慣沖著殺殺撒,怎就不肯沖我撒撒呢?”日游不解道:“我還是娃時,夜游你并不是這態度。”
“若早知你復生回來會惡心翻倍,你看我救不救你,白瞎了死鬼給我的那些寶貝。”
“惡心你也忍忍。”日游道:“咱們還欠殺殺那麼多寶貝要還呢。”
“用得著你廢話,不過一碼歸一碼,寶貝都是你吃的,你還。”
“我還便我還,誰讓我是兄長呢。”
夜游不笑了,一把揪住日游的頭,笑的殺氣騰騰:“別的都能讓你,唯獨兩件事,一,死鬼的信重,二,我是哥哥。”
日游無奈看著他,服:“真拿你沒辦法。”
夜游嫌棄丟開他:“滾去給死鬼干活,廢話!”
日游爬出鬼池,回頭看他:“那你可得快些養好傷,咱們拖累夠久了,該為分分憂了。”
日游眸森森:“你我攜手,才是真正的日夜游神,才能真正為的助力,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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