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送你的。
這幾個字傳進葉予蘇的耳朵里有種天方夜譚的覺。
覺得自己怕是聽錯了,問了遍,“什麼?”
陸南瑾盯著看,“嗯?你不知道?”
葉予蘇有點吃驚,道:“這是丁振楓送我的。”
“丁振楓?”陸南瑾重復著這幾個字。
記憶回到他出國那天,正是葉予蘇的生日當天。
他強烈要求改機票到隔天。
可是父親不同意,派人強行帶他上飛機。
可他還是逃了出來。
他不是一中的學生,進不去一中的大門。
他跟保安涉了很久,都進不去。
他想去翻墻,可是眼看著父親的保鏢已經追過來了。
這時候,有個穿著一中校服的學生剛好路過。
他只能問他,“你認識一班的葉予蘇嗎?”
這是一個男孩子,白白凈凈的。
他當時不知道他是誰,但現在倒是依稀和丁振楓的那張臉對上。
不得不說,他進了娛樂圈,臉部的變化有點大。
他至今沒有認出來是他。
丁振楓當時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他,“你是隔壁貴族高中的陸南瑾?”
陸南瑾:“嗯,拜托你把這個禮替我送給葉予蘇,今天是的生日。”
丁振楓看了眼禮袋,接過了,“好的。”
這時候父親的兩個保鏢已經站到了他的后。
“小爺,請跟我們上飛機。不要為難我們。”
陸南瑾又看了眼丁振楓。
丁振楓道:“我會送到的,你放心。”
陸南瑾這才放心的走了。
在機場。
他一直在等葉予蘇的電話。
直到上飛機,他也沒有等到。
他想,葉予蘇是很討厭他的吧,連個電話都不愿意給他打。
或許本就沒有收那份禮,被扔進了垃圾堆吧。
后來,在國外。
他聽夏子珩說,葉予蘇好像和班里的一個同學在一起了。
那時候,他并不知道那個人是丁振楓。
陸南瑾的聲音有點啞,“你沒看這個哆啦A夢的口袋?”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會自己送進去。
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可以。
葉予蘇:“什麼口袋?這個口袋里有東西嗎?”
陸南瑾從里邊拿出一張紙來。
葉予蘇:“……”
一路上。
葉予蘇一句話也沒說。
手上拿著那張紙,卻怎麼也不敢相信紙上的容。
或者說,不太能理解紙上的容。
側頭看了眼開車的陸南瑾。
今天的月亮很圓,照在他的臉上。
他單手打著方向盤,另外一只手撐在打開的車窗上。
微風吹著他的發梢,一如當年那個年。
你要是問葉予蘇知不知道陸南瑾。
是知道的。
讀的是京市一中,全市最好的高中。
而在隔壁,就是全市唯一一所貴族高中。
能在這個高中讀書的,家里的條件都是非富即貴。
而陸南瑾,是里邊最富的家庭。
他長得帥氣,眉眼間帶著馴服不了的氣。
總是單肩背著書包,兩手袋。
走在下,影子被拉長。
你就會想,這麼好的男孩,會有怎麼樣明的將來。
葉予蘇就這樣和他在校外偶遇過幾次。
因為周冉在貴族學校讀書,司機每天送他們上學,都是送到貴族學校門口。
然后葉予蘇再走到自己的學校。
葉予蘇本來不知道,但是有時候和周冉一起下車見陸南瑾。
周冉都會很小聲但是興的道:“看到沒有?這是我們學校的校草,也是陸氏財團的兒子。”
葉予蘇對這些沒有興趣,每次都是淡淡的瞥一眼就走開。
不覺得和陸南瑾會有什麼集。
直到長大了創建傳公司,陸南瑾回國,他們在一場飯局上到,加了微信。
后來才算和陸南瑾真正的認識。
可這個紙條上,并不是這樣寫的。
再次翻開紙條,確定上面的容。
年的筆跡和他本人很像,帶著不羈卻字字分明。
【葉予蘇:當我對所有的事都厭倦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你,想到你在世界的某個地方生活著,存在著,我就愿意忍一些,你的存在,對我至關重要。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句電影臺詞,我想送給你。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現在應該在機場等飛機,我即將出國,再也不會打擾到你,但我想,如果你可以跟我告個別的話,我會很開心。】
下面有一排數字。
是他的電話號碼。
葉予蘇認出來,這個號碼就是陸南瑾現在的號碼。
那麼多年過去,他不曾換過號碼。
這個紙條中的很多字眼都不理解。
他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何談打擾。
又為何對他很重要?
陸南瑾仿佛察覺到的緒,側頭看著,“想不起來就不用想了。不重要了。”
現在在他的邊。
才是最重要的事。
那時候他也不知道,失去了很長的一段記憶。
恰好就是包括他的一段記憶。
心理醫生說,人一般失憶都是大腦對自我的一種保護手段。
那段記憶大概率是不好的記憶,是一次創傷。
如果真的是這樣,想不起來也沒有關系。
他們現在又認識了呀。
葉予蘇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所以那個哆啦A夢生日禮是你送我的?”
讓丁振楓轉送。
丁振楓沒提是代人送的。
陸南瑾一副不是很所謂的樣子,淡淡道:“嗯吶。”
葉予蘇手指抓的紙條有點,“所以你很早就暗我?”
陸南瑾:“嗯吶。”
倒是一點也不扭。
承認的大大方方。
葉予蘇實在想不起來兩個人哪次見面會被喜歡上。
“所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陸南瑾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缺失了一段記憶的事。
想了想,他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葉予蘇回憶了一下自己第一次見他。
可能就是在那個高中門口偶然見。
從車上下來。
而他從另外一輛更豪華的車上下來。
兩個人恰好四目相對。
然后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像是兩條并不該有點的兩條線。
葉予蘇:“那你為什麼會喜歡我?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不知不覺。
已經到了陸南瑾住的地方。
陸南瑾停好車,狹長的眸看向,似笑非笑,嗓音低沉暗啞,“當然是……見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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