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謝柏彥的視線面上逡巡,試圖探尋著些許端倪,只是虞清雨面很是平靜,瀲滟流映在他的長眸,星點的異樣很快淡了下去。
他也同樣云淡風輕,慢條斯理提醒了句:“我以為我們都明白這只是聯姻。”
虞清雨整理著被子,聽聞這話,明眸閃過幾分茫然:“不然呢?”
這不是早就講好的事嗎?
重新再提,是對的角有什麼不滿嗎?
謝柏彥眸微斂,在攫取到面上的明晃晃的疑時,間莫名哽了一口氣,一團棉花塞在嚨里。
呼吸轉間緩緩出一道沉聲,話到邊,眸微閃,謝柏彥又換了說辭,只留下一句——
“算了,睡吧。”
虞清雨一臉問號,氣氛僵持到這里了,他就跟講一句“睡吧”?
奇奇怪怪。
回應他的是隔開距離背過去的纖盈影。
第二日的晚飯虞清雨是去老宅吃的,謝夫人對很是親切,專門從京城請了廚師來家里做飯,生怕吃得不習慣。
和這位謝夫人相,遠比那位冷冰冰的先生要愉快得多。
走的時候,虞清雨打包了湯:“柏彥說他晚上要回來的,帶點湯回去給他養養胃。”
謝夫人一臉欣:“柏彥真的有福氣,娶到你這麼心的太太。”
虞清雨完地扮演了謝夫人眼中的“好好兒媳”,謝夫人再滿意不過,幾乎挑不到任何錯。
不過謝柏彥確實說過晚上會回來,原本說的出差計劃不知道為何又被推遲了,虞清雨向來不關心這些。
反正這次總不會是因為。
時針轉到十一點的時候,坐在書房翻譯稿件的虞清雨才聽到樓下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披上外下樓。
“怎麼回來這麼晚?”
聞森剛倒了杯水給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聽到聲音立刻尊敬地轉:“太太好。”
虞清雨眉心微折,看著靠在沙發上閉著眼著額角的謝柏彥,雙手抱,斂下所有神,開口即是質問。
“他怎麼喝這麼多?”
聞森低著頭不敢吭聲,很快又聽到下一個問題——
“和男的的喝的?”
聞森覺這個問題有坑,悄悄抬眼掂量著謝太太的表,含糊地回答了句:“有男有。”
“玩得開啊。”虞清雨冷呵一聲,若不是要等他回來,這會兒早就去睡容覺了,“有時間男男喝酒,沒時間早點回家?”
“不是不是。”聞森冷汗直流,先瞧了眼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謝總,忽然覺得今天自己就不該在太太面前開口。
上次替太太搬家,他累得腰疼了足足一個周,這次看來又是一個艱難的任務。
聞森努力地解釋:“今晚是一個國經貿論壇流會,謝總作為嘉賓出席演講。”
頂著虞清雨涼颼颼的視線,他莫名咽了兩下嗓子,繼續說:“謝總原本是沒打算喝酒的,只是有謝總的恩師在,他不好拒絕,便喝了兩杯。”
“哦?”虞清雨微笑,“真的只有兩杯?”
聞森再三保證:“真的只有兩杯。”
“所以也就是,他酒量不太行,還要和別人喝酒,最后還要醉醺醺地回來?”
聞森一臉苦,本不敢抬頭,怎麼覺不如不解釋,現在似乎后果更嚴重了些。
“那個,太太,其實是謝總最近公務繁忙,略有不適,您……”
他的話被虞清雨打斷,若有所思地垂眸:“所以不是喝多了,是不舒服?”
謝柏彥昨晚就頭疼,今晚好像更嚴重了些。
“是的是的。”聞森連連點頭。
“不舒服,還要喝酒,你們這位謝總,他還真的是一點不把自己當回事呢。”虞清雨笑了聲,話里帶著幾分輕嘲,斜睨了眼過去,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領帶已經被扯下,來襯衫頂端的兩枚扣子也一并解下,出微微隆起的一段鎖骨。
幾分不羈散漫。
虞清雨的嗓音低了下去:“看來他是真想早日土啊。”
夜晚徐風攜著暑氣,卻被虞清雨一句話潑涼——
“但我可不想這麼早變孀。”
“也不至于這麼嚴重……”聞森還想為謝總辯解幾句,被虞清雨一瞪,本不敢說話。
虞清雨抬頭了一眼墻壁上那只造型奇異的掛鐘,已經快十二點了,實在有些困了,也懶得再計較這些了:“聞助理,你幫我把他扶上樓吧。”
謝柏彥這樣人高馬大的形,大概也不是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的。
被委以重任的聞森有些為難:“這麼不好吧,謝總的私人空間我不太方便,而且……謝總也不喜外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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