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的人?”溫婉指了指陶夢。
“對,是我的人,陶老家的孩子。”吳銘笑著回答。
那態度一個好,陶夢頓時有些愕然,這還是那個平時嚴肅,不茍言笑的上司嗎?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溫婉呵斥道:“手續有嗎?就沖過來抓人?”
“現在蕭辰還在病床上躺著,他有任何閃失,我饒不了你。”
“不好意思,年輕人,功利心重了些。”吳銘一直在賠著笑臉。
“帶回去吧,告訴,以后離蕭辰遠點,下次再見到,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了。”溫婉揮揮手。
“陶夢。”吳銘回頭,神逐漸嚴肅了起來。
“吳局,我……”
“出來。”吳銘板著一張臉。
陶夢氣的直跺腳,但也沒辦法,只得乖乖的跟著走了出去。
“吳局,這次真的不是無理取鬧,蕭辰他是殺人犯,孫銘就是他殺的。”
“我不知道孫家為什麼沒有報警,但是作為警察,我有責任將每一個犯人繩之以法。”
“你很閑是吧?”吳銘直接打斷了陶夢的話:“如果你實在很閑,那好,文職那邊最近整理近十年檔案。”
“你就去那里幫忙吧,以后刑事案件不需要你再手了。”
“別啊吳局,我,我有沒有做錯什麼?”陶夢急了。
讓調去文職?這跟殺了有什麼區別?
反正這輩子都不可能去做文職的,永遠都不可能,只能沖鋒在一線上。
“孫家的事牽扯到什麼你知道嗎?孫從業當年出逃,現在緬北是干什麼的你知道嗎?”
吳銘有些恨鐵不鋼的說:“我們的人,盯著孫家多久了,就等著孫從業回國,然后開始收網。”
“孫銘的死,本就是一個導火索,我們布局十年,就差這臨門一腳了,可是你偏這個時候出來惹事?”
“吳局,我,我不知道……”陶夢目瞪口呆。
真的不知道一個孫家居然牽扯這麼多事。
難怪孫家的所作所為,相關部門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的。
原來原因是在這里啊,大魚就要回國了。
“保條例你是知道的,明天開始,轉去文職,沒有我的允許,永遠不能刑事案件。”吳銘嚴肅的說。
“吳局……”陶夢臉上滿是祈求的神。
“不要以為你破了幾個案子,就很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你的經驗還欠缺很多。”
“國際上的悍匪有多窮兇極惡,境外販賣的人販子有多殘忍你本不知道。”
“今天開始,去文職,不要討價還價,別我停你的職。”吳銘神嚴肅。
“是……”陶夢委屈的點頭。
“另外,向蕭辰道歉。”吳銘又說。
“是,啊?”陶夢有些驚了,還要向蕭辰道歉嗎?
“去,立刻,馬上。”吳銘帶著一不容質疑的語氣:“還有,你當溫婉是什麼善茬嗎?”
“你得慶幸,這些年修心養了,否則就憑你剛才的舉,我都救不了你。”
吳銘說著,不由得想起溫婉以前在燕京的種種偉績,他甚至打了個哆嗦,這人,很可怕。
陶夢沒辦法,只得照做。
溫意坐在病床邊,為蕭辰削著水果。
甚至拿了些簡單的行李,不打算走了,就在醫院里照顧蕭辰。
給蕭辰倒水的時候試下水溫,生怕燙到蕭辰。
而且考慮到蕭辰剛剛手完,所以固執的用勺子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蕭辰喝下去。
初時蕭辰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但來自溫意上的溫,讓他很快就適應了。
“你別擔心,事溫婉會替你解決的,實在不行,溫公館正式出面,上面的那些人,都會慎重考慮的。”溫意安著蕭辰。
畢竟人命關天,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能鬧多大,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沒事的溫姨,這件事我有分寸,而且孫家心里也有數。”
蕭辰笑了笑,本來還一直在想,孫家的事怎麼理。
但是最近幾天看孫家的反應,似乎他們更忌憚把這件事鬧大。
看來孫銘當年在國犯下的事,可不止是一件。
而且他有直覺,孫家的生意見不得。
回想起宋子經歷綁架的事,蕭辰約的捕捉到了什麼,但他不太敢確定。
“你安心在醫院養著就好,我這幾天不回去了,就在這里照顧你。”溫意說。
“不用溫姨,我已經打算出院了,不用人照顧的。”蕭辰愣了一下,他發現溫意是認真的。
畢竟行李都帶來了,這讓他更加。
“嗎?要我說,我姐也沒孩子,你也沒爸媽,你們干脆母子算了。”
理完事的溫婉回來了,牙尖利的還向來心直口快。
“這……合適嗎?”兩人同時愣了愣。
“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怎麼樣?考慮一下?”溫婉嘻嘻的笑著,慫恿著兩人。
“還是……別了吧,萬一溫姨的孩子回來了,那該多傷心?”蕭辰喃喃的說。
“你這孩子,回來了是好事,但也不耽擱你們母子的啊。”溫婉說。
“這件事,回頭再說吧,蕭辰還沒有恢復,你別說這樣的話刺激他。”溫意皺了皺眉頭。
是啊,蕭辰給的覺,就像是的親生兒子一樣。
又何嘗不希,對方改了稱呼。
可是,自己的兒子呢?
十八年前的那次傷痛,是心深,永遠都邁不過去的坎。
的心在默默的流淚,蕭顧城,你這個狠心的家伙,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什麼時候才能面對現實。
孫家。
孫銘的已經火化,來的人不多,都是孫家的一些嫡系。
儀式結束的時候,孫鎮德的手里多了一盒骨灰。
捧著手中的骨灰,他的心百集。
孫氏一族出本就不太好,孫家祖上是土匪流寇。
即使后來到了燕京,也改不了劣。
只是后面趁著掃黑行功洗白上岸,但那些年犯下的累累罪行,卻是沒辦法抹去痕跡的。
“孫老,節哀。”
“是啊,節哀,凡事還有孫洋撐著呢。”
一群人紛紛上前,安孫鎮德。
就在這時候,孫家的管家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孫老,六大巷的三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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