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啊。”

    江慕晚手放到了屜上，湛黎辰張的走過去，再次分散的注意力：“這裏怎麽隻有你的服？”

    江慕晚手移開，指著旁邊的櫃子：“你得服以前都放在這邊，現在都挪走了，你住哪呢？”

    芳庭苑已經燒了，東廂這幅樣子，也不像他住過的樣子。

    湛黎辰抿了抿，像是在努力回憶，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記得。”

    “沒關係，我去問江忘就好了。”江慕晚第三次要去拉那個屜

    湛黎辰一把拽過，擁在懷裏：“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江慕晚以為他總想不起來，心裏不安，就輕拍他的背：“你放心，南桑已經有頭緒了，很快你就能恢複記憶。”

    “那在我恢複記憶前，你先別去江家老宅好嗎？”

    江慕晚愣了一下，那雙似水的鹿眸多了一冷意：“你在怕什麽？”

    他該不會想起來，在不在的時候，他以丈夫的名義把江家老宅賣了吧？

    湛黎辰讀懂了的眼神，鬱悶的了的下：“想什麽呢？我沒賣你的房子，老太太還要時不時跑去緬懷你，我賣了，老太太頭一個跳出來跟我玩命！”

    江慕晚眨眨眼，對他這突如其來的悉語調倍詫異。

    他好像又丁佩蘭，老太太？

    湛黎辰被看的心裏發，轉過輕咳了聲：“咱們走吧，這裏灰塵也好大，我不舒服。”

    江慕晚配合的應了聲，趁他往外走的時候，將一件真睡折了折，塞到外套口袋裏。

    這頓飯讓江慕晚到許久未有的長輩關，碗裏的菜永遠都吃不完，本吃不完。

    吃完了一秒又續滿。

    不丁佩蘭和陳嬸給夾菜，陳暖暖也不閑著，湛懷森不搭理失憶的湛黎辰，就時不時和江斯年，江忘聊兩句。

    湛博峰則十分盡責的一直給三個孩子夾菜，生怕那個認生吃不飽。

    江慕晚真的很難想象，湛博峰如今竟也變了這麽有人味的人。

    湛黎辰神複雜的看著這倆隔輩親的，裏的飯都不香了。

    飯後，湛黎辰和丁佩蘭率先離開。

    江慕晚哄睡了甜甜，沒著急去江氏，而是先回了南山，找南桑。

    “化驗一下這服上的水痕是什麽？”

    南桑展開服，瞪大眼睛：“睡？誰的？辰在外麵有人了？”

    冷軻嗑著瓜子湊過來：“我就知道，說什麽失憶，就是給他變心找借口，一看這款式就是紅燈區什麽小狐貍的品位，S的很。”

    江慕晚冷著臉：“我的！”

    冷軻：“……”

    “你的你不早說？”冷軻還反怪。

    江慕晚也不客氣了，指著他說：“你一個大男人整天什麽都不幹，跟個老媽子似的到聽八卦，難怪南桑看不上你。

    夠明智，誰跟你誰倒黴，你現在這副廢柴樣子，連當年在龍巢稱王稱霸的冷軻都不如，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冷軻目瞪口呆：“我靠，我就說了湛黎辰一句，你有必要這樣嗎？”

    他真的第一次聽江慕晚罵人罵的這麽狠，還不帶一個髒字。

    他想反駁都沒底氣反駁，看了一眼南桑。

    南桑道：“說的沒錯。”

    冷軻把瓜子一扔，氣衝衝的走了。

    “什麽人啊，還弄髒我的實驗室！”南桑走到門口清掃瓜子皮，抬眼朝外麵瞥了眼。

    江慕晚笑著問：“真舍得？”

    南桑回頭：“有什麽舍不得的，你說的都沒錯，他確實不爭氣。

    我也是孤兒，當初靠老板的資助考上大學，做科研，為顧老的弟子，憑的就是要爭口氣的意誌，能跟我在一起的人，必然也得是我的同類，你要真能把他罵醒，我謝謝你。”

    “所以你還是舍不得啊，放心吧，我會安排的。”

    江慕晚指了指睡。

    南桑提取了一部分樣品，片刻後告訴江慕晚：“是眼淚。”

    跟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