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截圖發給了秦乙乙。
“陸辭這備胎當的,利用率還高。”
不多時,秦乙乙回了一條語音過來。
“哈哈哈,那死男人昨天還在我床上說喜歡我,轉頭就去白月了,男人在床上的話,果然不能信啊!”
林染抿,為秦乙乙委屈。
秦乙乙要面子,看起來大大咧咧不在乎的樣子,可實際上,心里一定很痛苦。
很快的,秦乙乙又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看得出,王雪梨這波作是害怕了,否則怎麼又把陸辭給撿起來了?”
林染心里也是這麼想的。
照片的事,終究是閨做的,有了陸辭這個擋箭牌,想必顧衍城也不會把怎麼樣。
至于這件事顧衍城打算怎麼解決,林染并未多費神。
眼下,又更為棘手的事困擾著,拿不定主意。
于是,去了華老的宅邸。
華老所居住的是一近郊的中式獨棟小院。
院子里種了些常見草藥,一踏進院子,便能聞到藥香。
所以,不管林染多焦躁,每當走進這里,心中便會一陣安寧。
見林染來了,華老立刻放下了手頭的事兒,拉著林染來到院子里喝茶聊天。
“師傅,我不能喝茶。”說著,林染拿起茶壺,給華老倒上。
華老蹙眉,“為什麼不能喝?”
林染面苦,手把手腕擺在華老面前。
華老立刻會意了的意思,也多半猜到了原因。
只是,當他給林染診過脈后,才長長嘆了口氣。
“丫頭,你打算怎麼辦?”
林染眼圈一紅,“我也不知道師傅,但不管怎樣,
這孩子我要留下。”
華老斟酌片刻,道“我聽說顧家的家主顧青山很注重脈,是個老頑固,你這……恐怕難辦。”
當然明白。
所以,懷孕的事,除了秦乙乙,誰都沒說。
之后,又把顧衍城的態度簡明扼要地講給了華老。
華老了然地笑了,“丫頭,看來那小子,還算有點兒良心。只是,雖然他現在放棄了給那個人治的機會,但他們之間的牽絆仍舊是剪不斷的。”
林染正是明白這一點,才至今都沒有松口。
顧衍城就算再寵,如果這份寵不是獨獨給,那他仍舊不是良人。
華老見不說話,繼而長嘆了一聲,“哎……這世事啊,終究沒有十全十的,人也一樣。染染,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啊!”
“我明白的師傅。”林染微笑道,笑容有些勉強。
華老慈地了林染的頭,“傻丫頭,人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砍。你把他當回事,那他就是你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但你若不把他當回事,他就是個千年人參,你還嫌他藥太烈,不夠溫和,對不對?”
“想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好,有時候,被一點兒,以退為進,也不失為上策。”
聽師傅一席話,林染覺豁然開朗。
一直以來,都一門心思地想著離開顧衍城,想著如何才能結束他們這段錯誤的關系。
或許,從源上就錯了。
關系只是一種形式,的心若是無法安定,即便離婚,也仍舊會很難過。
就在這時,霍云起和宋之遠一起來了。
看到林染,他們兩個都很意外。
“大哥,二哥。”林染微笑。
霍云起朝頷首,宋之遠則略顯熱,“小染,好久不見,二哥很想你啊!”
霍云起輕咳一聲,提醒他別太放肆。
宋之遠立刻便收斂了,不再跟林染開玩笑。
見他們有事要談,林染很快便離開了。
宋之遠嘟囔道“大哥,小染都快要離婚了,你怎麼還不表現?”
霍云起冷著臉,斜了他一眼,沒說話。
華老看著面前的兩個小子,笑而不語。
總之,他家親親徒弟搶手的很,就算真離婚了,也不怕沒人疼。
當晚,顧衍城有應酬,沒有回來吃晚飯。
林染堅持到了九點鐘,敵不過困意,打算睡了。
結果正準備關機的時候,秦乙乙的電話打了進來。
那邊音樂有些嘈雜,林染蹙眉,仔細聽才能聽清秦乙乙的話。
“林染,今晚可有點兒熱鬧啊,因為王雪梨,陸辭跟你們家那口子打起來了。”
林染有些擔心,“顧衍城不是這麼沖的人,而且他跟陸辭關系一直都很好,不至于吧?”
“對呀,我也覺得不至于,誰讓王雪梨那麼牛呢!”秦乙乙酸酸地道。
林染有些不放心,重新起換了服,驅車去了落雁會所。
在走廊里,林染見了陸辭,他上掛著王雪梨,手摟
在王雪梨的腰間,兩人正親親地說話。
“陸辭,我從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居然這麼an!”
“你沒發現的還多著呢。”
“可不是嘛,你在床上的表現,我就還不知道呢!要不要……”
這時,陸辭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林染。
林染并不想理睬他,準備假裝不認識,肩而過。
然而陸辭卻率先開口住了。
“林染,以前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林染皺眉,很不喜歡陸辭總對這麼怪氣的態度。
“要不怎麼說狗眼看人低呢?”林染輕笑。
“你怎麼說話呢?”不待陸辭發作,王雪梨先急了。
林染挑眉,“我說錯了嗎?俗話說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現在你認了陸辭為主,顧衍城不就放過你了麼?”一對狗男!
最后一句,林染忍住了,沒說。
“阿辭,你看,連咱們兩個一起罵了。”王雪梨滴滴地控訴。
“林染,你真以為我不敢你?”
陸辭挑眉,明顯被林染的話激怒了。
“你可以試試。”林染冷漠地看著他,毫不懼。
就在這時,后傳來一道冷厲的聲音,“對,你試試。”
這聲音太悉了,林染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顧衍城來了。
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只溫熱的大手,接著,整個人都被男人護在了懷里。
只聽,顧衍城膛震,語氣冰冷的仿佛裹挾著冰碴兒。
“我考慮一下,是先弄死王雪梨,還是先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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