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對你媽說話的態度?”祁藍臉難看,繃著,隨時要發作的樣子。
要不是他是自己親生的兒子,祁藍早就一掌甩過去了。
想到這,祁藍更是厭惡極了姜明月。
“遲非白,送太太回老宅。”霍韶霆直接吩咐,又看向王媽,“打電話給趙士程,讓他立即過來一趟。”
祁藍還想留在這,但霍韶霆明顯了氣,也不好再鬧下去。
只拉著沈棠溪苦口婆心地說:“小心點姜明月,心機深沉得很,你別被害了。”
沈棠溪知道祁藍這不是為了好。
只是在和姜明月之間,祁藍看更順眼而已,所以才會從老宅過來對付姜明月。
等人一走,客廳安靜許多。
傭人在打掃收拾,沈棠溪在原地站了會,看著霍韶霆仔細檢查姜明月的傷口,那般小心模樣,是從來沒見過的。
果然,只有在姜明月面前,霍韶霆才會這麼深款款。
甚至于他都能為了去反駁祁藍。
沈棠溪看不下去了,不以為意地說:“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先去公司了,那邊還有事等著我忙。”
不知道是不是聲音太小,還是霍韶霆故意裝作沒聽見。
他沒有點頭回應。
沈棠溪沉默了會,轉離開檀宮。
司機將車開到別墅區門口時,正好上趙士程的車。
沈棠溪默默地收回目,有些心不在焉。
“夫人,霍總對你才是真心的,姜小姐只不過是曲而已,你別放在心上。”司機幫忙勸了句。
“曲嗎?”沈棠溪扯了扯角,不置可否地說:“你見過曲會登堂室?”
司機言又止,說不出話來。
沈棠溪微微一笑,有些落寞地說:“沒見過吧,所以姜明月和他究竟是什麼關系,大家都心知肚明,你用不著安我。”
回到公司,沈棠溪在工位上待了整整一下午不彈。
似乎看出心不在焉,許晴走過來說:“下班一起喝個咖啡?”
沈棠溪本來想拒絕。
“別著急拒絕,人不能總忙工作,還是有必要適當散散心。”
“好。”
許晴推了推黑框眼鏡,笑了笑:“那就這麼說定了,咖啡我來安排。”
“謝謝。”
下班后,兩人到了一堤壩前吹風。
許晴將從公司打包過來的咖啡遞出一杯,淡淡地掃過后不遠的車子:“那位司機,是負責你安全的保鏢?”
“算是吧。”沈棠溪沒說是為了監視。
許晴雙手撐在后面,開玩笑地說:“你們有錢人還真是仔細,不過一直沒問你,你明明是豪門夫人了,為什麼還要出來工作,這麼辛苦。”
沈棠溪抿了口咖啡說:“那是霍家的東西,與我沒有半點關系。”
“吵架了?”許晴指的是沈棠溪和霍韶霆。
沈棠溪搖了搖頭說:“沒有。”
“可你這反應不像是沒事的樣子。”許晴頓了頓,“是不是那位姜小姐又作妖了?真的是霍總白月?”
沈棠溪看了眼許晴,又挪開目看向遠方。
“初不就是白月?”
當初霍韶霆和姜明月談的時候可是轟了整個霍家,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是因為太過高調,才會被霍老爺子和祁藍聯手打。
現在想想,可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而是鴛鴦之間的犧牲品。
許晴拍了拍的肩膀說:“姐是過來人,沒必要把男人太放在心上,人這輩子最重要的是多賺錢,惜自己的,其他都不重要。”
聞言,沈棠溪輕輕地笑了笑:“我知道。”
前世沒明白的東西,死過一次后早就清楚了。
“知道就開心點,別愁眉苦臉的。”許晴鼓氣,“如果會走到離婚那步,你可要早做打算,盡量多拿點錢財傍,別便宜了那位初。”
沈棠溪倒是沒這個想法。
霍家的東西一點都不想要。
兩人又聊了半小時,沈棠溪才讓司機送回檀宮。
王媽站在門口,看到回來了,立即迎上來說:“夫人,先生一下午都在陪著姜小姐,趙醫生來了后也沒走,看起來姜小姐傷得嚴重。”
沈棠溪目掃過四周,沒看到人:“在二樓?”
“嗯,二樓姜小姐的房間。”王媽小心翼翼地說:“夫人,你還是先別上去,我剛才聽見姜小姐的慘聲了,怪瘆人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有慘。
沈棠溪覺得王媽話里有話,但下一刻,還真是從二樓那聽見了王媽說的慘聲。
痛苦,像是在掙扎。
“韶霆,我好疼!”姜明月癡癡地著霍韶霆,“我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次這麼疼,我是不是快死了?”
霍韶霆眼神沉了下來:“不會。”
說完,他看向在給姜明月扎針的趙士程,使了個眼:“好了沒有?”
“就快好了,姜小姐再忍耐幾分鐘。”趙士程手腳麻利地出銀針,然后又給姜明月掛上點滴。
弄好一切,姜明月慘白的臉緩和了些:“是不是掛完點滴就好了?”
趙士程責怪地說:“姜小姐難道不知道自己的?怎麼老是把自己弄傷。”
姜明月悲戚地說:“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因為伯母……”
說到這,姜明月怕霍韶霆厭惡自己,就停下來了,然后剩下的話吞了回去,抓住霍韶霆的服撒。
“韶霆,今天的事真的不是我的錯。”
霍韶霆將的手摁回被子,代說:“我知道,你先好好躺著,別說話了。”
他起,帶著趙士程走出門。
剛推開門,就瞧見一樓客廳沙發上坐著的沈棠溪。
霍韶霆沒有出聲,轉進書房。
趙士程隨其后。
整整半個小時后,兩人才從書房出來。
樓下的沈棠溪換了個姿勢,對上面發生的事充耳不聞。
很快,到了吃飯時間。
沈棠溪沒等三人,吃過自己那份就進臥室休息了,霍韶霆被姜明月纏著喂飯,也沒空來糾纏他。
樂得清閑,睡得很是舒適。
次日,沈棠溪找到周崇安,想問下離婚協議該怎麼擬定。
周崇安第一時間來見了。
兩人見面的地點約在律所樓下的咖啡廳里。
“你找我有什麼事?”
自從上次見面后,周崇安對沈棠溪的緒就抑了些,沒再那麼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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