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安突然說:“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
霍桑榆作一頓,扭過看向他:“你覺得能說什麼?”
周崇安沒說話。
但霍桑榆卻不依不饒起來:“是說你一直以來喜歡的人是我嫂子,還是說,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利用我接近我嫂子?”
周崇安目沉了沉,然后挪開視線說:“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我和你嫂子沒什麼關系,喜歡也是以前的事。”
霍桑榆似乎松了口氣。
選擇相信周崇安。
“好。”霍桑榆打開門,就看見霍韶霆和沈棠溪站在門口。
也不知道門隔不隔音。
霍桑榆扯開角,對著兩人勉強地笑了笑:“哥、嫂子,又讓你們擔心了,不過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我想問的問題有了答案。”
“好。”霍韶霆轉就走。
與此同時,周崇安朝外面看了過來,目深切地落在了沈棠溪上,然后悄無聲息地挪開。
“好端端的為什麼又來找他。”
車里,霍韶霆語氣冷淡,帶著問的口吻。
霍桑榆不想談這個,只是說:“就突然腦子瘋,反正以后不會了。”
沈棠溪握住霍韶霆的手,輕描淡寫地說:“既然桑榆說以后不會了,你就別再問,都這麼大個人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那姜明月和你說什麼了?”霍韶霆稍稍瞇起眼。
霍桑榆不屑一顧:“哥哥想知道的話就直接去問,反正姜明月肯定不會瞞你什麼,只是你和聯系,不知道嫂子會不會生氣。”
霍韶霆淡淡地瞥了眼霍桑榆。
兄妹倆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坐在旁邊的沈棠溪是聽出來了,再加上在周崇安門口約聽到的只言片語,這件事估計還是出在上。
“桑榆……”
霍桑榆沖著沈棠溪笑了笑:“嫂子,我沒事的,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
“好。”沈棠溪知道這是不想繼續討論,也沒再說話。
回到檀宮,霍桑榆直接回了臥室。
沈棠溪和霍韶霆對視了眼,低聲說:“這件事你打算怎麼理?”
真正要理的是姜明月的挑撥離間,而不是這件事本。
相信霍韶霆也能聽得出來話里面真正的意思。
“溪溪,我會理好。”霍韶霆拉住的手,“這件事你不用心,先睡覺吧。”
沈棠溪略微點頭。
至于霍韶霆怎麼理的,不是很清楚,反正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霍韶霆早就不在檀宮了。
“嫂子。”
沈棠溪剛準備上車,就聽見霍桑榆的聲音從后響了起來。
“這麼早起來了?”沈棠溪停下作,扭頭看向穿戴整齊的霍桑榆。
霍桑榆點頭,揚起明的笑容:“嫂子,昨天晚上的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沈棠溪心臟驟,故作平靜地說:“你問。”
“周崇安喜歡你,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原來還是因為周崇安。
沈棠溪抬起眸,很鎮定:“大學的時候,他和我表白過,但我明確地拒絕過,況且我結婚這麼多年了。”
霍桑榆角上的笑容斂了斂,垂眸說:“說得沒錯。”
其實,就算周崇安真的是利用才和在一起,那這件事也和沈棠溪無關。
想到這,霍桑榆轉回到客廳。
有些渾渾噩噩,只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之前以為遲非晚是敵,沒想到自己嫂子才是。
“去公司吧。”沈棠溪上了車。
中午的時候,沈棠溪和許晴、余姍正打算去食堂吃飯,可剛走出一樓大廳,就看到周崇安站在外面。
他靠著車門,手指捻著煙,表顯得格外淡漠。
“你們看那是誰,長得帥啊。”余姍杵了杵許晴的肩膀,“是不是在朝我們走過來了?”
許晴下意識地去看沈棠溪:“是不是找你的?”
沈棠溪略微皺眉,很想說不是,但周崇安站在了的面前。
“能不能和你單獨談談?”
沈棠溪知道昨晚的事有一半是因為,冷冷地看了眼周崇安:“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
周崇安輕笑了聲,沒了之前那麼冷淡疏離:“沈同學,好歹認識了這麼久,說話的機會都不肯給嗎?”
烈日炎炎,在門口耽擱這麼久。
可以忍,但不能讓許晴和余姍也在這里等。
“你們先過去餐廳。”
許晴點頭說:“那我們過去等你,要是來不了給我發個消息。”
“嗯。”
沈棠溪轉,走到大樹底下,微風徐徐,似乎能將炎熱驅散些。
“昨晚你們回去,桑榆沒為難你吧?”周崇安問。
沈棠溪沉默片刻,沒什麼地回答:“是我小姑子,能怎麼為難我?周先生的擔心是不是太過多余了。”
周崇安皺眉說:“你生氣了?”
“沒有。”
“可你的態度明明很生氣,為什麼?”周崇安抿了抿,“是我哪里做得不對嗎?”
沈棠溪有些無奈,平靜地說:“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做錯做對都影響不到我,周崇安,我希你能別再這樣分不清狀況。”
周崇安半天沒說話。
過了會兒,他低眉順眼地說:“我來找你,只是不想你誤會,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抱歉,我現在就走。”
沈棠溪盯著他的背影,突然開口:“盡量別再見桑榆,不該被你利用。”
聽到這話,周崇安腳步一頓,苦地問:“連你也覺得我是在利用?”
難道不是?
沈棠溪沒有問出口,事發展這樣,是不是真的利用都不重要了。
因為周崇安已經和霍桑榆分手了。
吃過飯,沈棠溪回到辦公室。
專注于畫稿,以至于秦淮在門口站了很久都沒發現。
“咳。”秦淮輕微咳嗽了聲。
沈棠溪這才抬起頭,有些驚訝地說:“秦總,你找我有事?”
“歷城有個項目需要有人跟,你手里項目不多,我打算讓你過去。”秦淮頓了頓,補充,“這個項目分很厚,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有分的項目盡量先著你。”
沈棠溪忙說:“謝謝秦總,大概什麼時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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