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沐瑤起眼皮兒。

眼尾的紅不只是哭出來的，也有剛才被他折騰出來的，帶幾分。

晃水波，秦淵的手，“這兒了。”

秦淵磨磨牙。

手也沒什麼。

但他就是不爽，抓著的手指在水里一頓，洗干凈。

羅沐瑤就讓他洗，洗完了又去他腹。

“這兒。”想到當時那場景又樂了，“起來還可以，但沒你的。”

秦淵心里酸得不行，“還哪兒了？”

羅沐瑤想了想。

眼珠子一轉，手往下探去。

秦淵一把抓住，聲音幾乎從牙里出來，“你還他大小了？”

羅沐瑤故意道，“了呀，比你大。”

秦淵了一聲。

羅沐瑤瞥他沉沉的臉，忍不住笑，“快點洗，我不能泡太久。”

……

從浴室出來后，秦淵讓人送餐上門。

羅沐瑤先吃了點蛋撻墊肚子。

吃一會就嘆氣。

秦淵看向，“怎麼了，不好吃？”

他湊過來掉角的渣，“不是跟以前一個味兒麼。”

羅沐瑤擔憂道，“不知道清歌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秦淵眉頭一松，“還能怎麼著，被霍危干死。”

“啊？”羅沐瑤更張了，“那怎麼辦啊。”

以前他還是書長的時候，羅沐瑤經常見他在會議室發脾氣。

在單位里是出了名的暴躁。

今天他來逮人走的時候，那張臉也不好看。

羅沐瑤愧疚，“我當時被你氣壞了，沒有想那麼多，哎呀我怎麼那麼沖。”

秦淵見真著急，笑了聲，“別瞎心了，霍危就是在外邊豪橫，回家了也是把任清歌當祖宗供著的。”

“真的嗎？”

秦淵冷哼，“你追你阿危哥哥的時候，不是天朝夕相麼，你還不了解他？”

羅沐瑤見他又醋上了，不耐道，“都多久的事了，你還提。”

“很久嗎？不就兩三年前的事？”

r> “都兩三年了！”

“是啊，都兩三年了，你還他阿危哥哥。”

“……”

羅沐瑤懶得理他，踢踢他大，“手機拿來，我給清歌姐姐打個電話。”

“壞人家好事干什麼。”

“這都多久了啊，應該結束了吧。”

秦淵看了看時間。

拿起手機，“也是，霍危都那把年紀了，哪有我持久。”

“……”

羅沐瑤真是服了他。

撥通任清歌的電話，接聽的是霍危。

秦淵的耳朵馬上支棱起來了。

湊過來聽。

“怎麼了羅小姐，又有新男模了？”男人聲音喑啞，卻充滿嘲諷。

羅沐瑤低聲道，“我找清歌……”

“還在睡，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

“沒事吧？”

“多謝關心，好得很。”

羅沐瑤還想多關心兩句，秦淵在旁邊囔囔，“都說好得很了，你還跟他聊什麼。”

羅沐瑤，“你有病啊。”

“掛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嚇的，第二天羅沐瑤上就干凈了。

剛睡醒，坐在馬桶上反復，沒一點。

這哪里行啊。

還想著多養幾天，好好休息休息。

為了不讓秦淵發現，羅沐瑤穿上子，悄悄打開門。

見秦淵還在睡，跑到化妝桌前，掏出口紅。

在衛生巾上劃拉了一下，丟進垃圾桶，制造還沒有結束的假象。

剛齜牙笑，秦淵就站在后邊問，“干嘛呢？”

羅沐瑤嚇一跳，下意識擋住，“沒干嘛啊。”

他什麼時候醒的？

秦淵見遮遮掩掩，走過來看，“藏什麼了？”

羅沐瑤推他，“都是，晦氣。”

秦淵看見了。

都是紅，沒仔細看，但那量不對啊，“怎麼最后一天了你還這麼多，不舒服？”

羅沐瑤馬上戲，“是有點不舒服，估計要休息兩三天。”

“去醫院檢查。”

說著就拉著去換服。

羅沐瑤連忙拒絕，但是又拗不過他，睡一下子就被下來了。

秦淵一頓。

羅沐瑤低頭一看，大驚。

哎呀剛才忘記墊了！

趕夾雙。

“我，我忘了，你快去拿一張給我墊上……”

秦淵瞇眼，“你是不是干凈了？”

羅沐瑤，“沒有！”

秦淵拿起的手，大拇指上有紅印子。

他嗅了嗅，一下子就認出那是口紅的味道。

羅沐瑤，“……”

秦淵全明白了，笑了笑，“就這麼怕我？”

羅沐瑤還在狡辯，“是真還有點。”

“我檢查檢查。”

“不要，不要！”

……

一連憋那麼多天，秦淵可一點都不委屈自己。

其他什麼都好，就是床太響了。

好像晃太狠了有點病。

下午等羅沐瑤休息好了，他帶著人去商場，選一張抗造的床。

好巧不巧，裴景川也在選。

他站在一邊，看姜音在床上驗床墊的度。

覺得還可以，朝店員點點頭。

要了。

裴景川問，“床架的質量怎麼樣？”

店員笑了笑，“質量你放心，我們品牌最大的賣點就是結識耐用。”

“嗯。”

他寫下家里的地址，讓他們送貨上門。

秦淵走過來點了點，“給我送一張一樣的。”

裴景川看向他。

“什麼時候來的。”

“這不重要。”秦淵促狹一笑，“勁兒大啊裴總，床都垮了。”

裴景川神淡淡，“怎麼，你不是來買床的？”

“我沒你那麼不疼人，就是床舊了，換一張。”

“哦，你不行。”

“……”

秦淵哪吃得了這個虧，禍水東引，“怎麼沒見著霍總，他是不是真不行？”

裴景川，“你打個電話問問？”

“我心善，不揭人短。”

裴景川扯了下，去付錢。

“你會所里那幾個男模。”他點到即止。

秦淵明白，“已經讓人送走了。”

“嗯。”

他也留下了地址，給店員。

這時候外面進來一個人，店員笑臉相迎，“姍姍姐。”

林珊珊剛好跟秦淵邊過，點頭示意之后，看向秦淵。

一愣。

“秦淵？”

秦淵掃一眼，漂亮一個的，但是面生。

“認識？”

林珊珊輕笑，“你不記得我了？”

秦淵擰眉。

他沒工夫去想是誰，也沒心跟再次認識。

正準備走，林珊珊朝他走了兩步，拉住他的胳膊，“你買了什麼？”

裴景川扭頭看過來。

落在他們上。

再看一眼外邊抓娃娃的羅沐瑤。

挑眉。

秦淵立即出手，不滿，“讓你手了麼？”

裴景川走過來，“秦公子，遇到朋友了？”

林珊珊抿一笑，將長發撥到耳后。

“很久的朋友了。”莞爾，“可惜秦公子邊新人換得勤，不記得我了。”

裴景川只捕捉到那幾個關鍵字。

新人換得勤。

那就說明，林珊珊也曾是他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