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征和張海兩人離開了辦公室,徑自朝著繳費的門診大廳走去。
蘇韻也褪去了白大褂,穿著常服準備下班回家。
在醫院的食堂已經吃過了晚餐,又完了病人的合手,早就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來到停車場。
蘇韻徑自朝著自己的車走去,剛來到車位前,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
醫院停車場是有規劃停車位的。
可自己那輛白雪佛蘭的車前歪歪扭扭的停了一輛黑的路虎越野,車直接擋住了前方的道路。
蘇韻邁步來到路虎車前,看了一眼上麵留的挪車電話,剛準備打電話讓人挪車。
表微微一怔。
挪車的電話號碼有些悉。
蘇韻打開通訊錄,上一通電話就是這個號碼打來的,說自己的車占了消防通道,讓自己趕去挪車。
嘟嘟——
電話很快接通。
祁征的聲音從電話裏響起,嗓音冷漠而疏遠:“蘇醫生,我在醫院繳費,沒什麽事就不用打擾了。”
蘇韻站在路虎車前,語氣輕佻的開口提醒道:“祁隊長,你的車堵路了。”
祁征:“……”
五分鍾後。
祁征快步朝著蘇韻的方向跑了過去。
當時他接到消息有人在醫院的天臺上準備要跳樓,救人心切便隨意將車停下,馬不停蹄的跑去天臺開展救援任務了。
一時間倒是沒注意到堵住了另一輛白雪佛蘭的出路。
此時黑路虎和白雪佛蘭呈一個“T”字形,剛好把雪佛蘭出來的道路堵的嚴合。
場麵有些尷尬。
蘇韻微微挑眉,漫不經心的調侃了一句:“祁隊,你知道消防通道不能停,難道不知道醫院也不能停嗎?”
“剛才著急去天臺救人,沒注意到你的車。”
“這就是你堵我車的理由?”
“……”
沉默了一下
祁征語氣僵了道了個歉:“抱歉,我的問題。”
說完。
祁征快步上車將路虎往旁邊挪了一截,讓出了足夠一輛車駛出的距離。
“距離夠了嗎?”
“夠了。”
蘇韻微微點頭,上車將雪佛蘭駛出了停車位,放下車窗看著祁征,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祁隊這次可以休幾天假?”
“嗯?”
“沒事,隨便問問。”
蘇韻平靜的解釋道:“你手臂上的傷本來不算特別嚴重,但反複撕扯傷口造神經損傷的話,有些得不償失。”
“蘇醫生對每個患者都這麽關心嗎?”
祁征語氣中帶著嘲諷。
蘇韻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懟了回去:“談不上關心,一點醫囑建議而已,祁隊長也可以選擇不聽。”
說完。
白雪佛蘭緩緩駛離了停車場。
蘇韻看著後視鏡裏的那輛黑路虎越野,車不斷變小,漸行漸遠,心中隻覺得有些堵著慌。
——
後續的幾天裏。
醫院急診中心倒是接收了幾名因為火災傷的患者,也見到了幾位消防員同誌。
不過其中並沒有祁征的影,想來應該是已經在休假了。
蘇韻沒有再和祁征有任何接,這幾天都極為忙碌,全心撲在了一場高難度的心髒移植手上。
這場心髒移植手由醫院副院長陳東海親自主刀,蘇韻擔任手一助從旁輔助,整個手團隊耗時足足11個小時才圓滿完。
這場手作為移植手的教學模板。
全程直播,備關注。
手圓滿完後。
因為陳老院長的年紀原因,後續的一些采訪都是蘇韻和二助出麵幫忙應付的。
院長辦公室裏。
陳東海坐在辦公椅上,慢條斯理的喝著紅茶。
他已經年逾古稀,力早就大不如前,心髒移植手又極其消耗心神,他也是在後緩了一兩天才重新回到醫院開始工作的。
咚咚~
敲門聲響起。
蘇韻輕輕敲開了院長辦公室的門,看著靠坐在椅子上的白發老人,主開口詢問道:“老師,您找我?”
從醫學院本科開始就是陳東海的學生,一路保研,規培,到如今為了市二醫院外科的後起之秀。
一直以來對陳東海的稱呼都是“老師”而非“院長”。
“嗯,小蘇,這段時間為了忙這臺心髒移植手,辛苦你了。”
陳東海笑嗬嗬的開口道:“不過還是得多注意休息,最近你手裏的一些外科手就先讓出去吧。”
“老師,我覺沒問題……”
“你這丫頭。”
陳東海無奈的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解釋道:“這次我把心髒移植手的一助名額給了你,院裏某些人還是頗有微詞的,覺得你是我的學生才有此優待。”
“樹大招風。”
“這次手圓滿完,你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順便寫寫關於‘心髒移植’的醫學論文,以後評副主任醫師用得上。”
“嗯嗯,明白了。”
蘇韻認真的點了點頭,知道老師的選擇是為了自己好,所以也沒有任何意見。
說完公事。
陳東海又繼續開口問道:“我聽說院裏多男醫生都在追求你,一個看上的都沒有?”
“沒有。”
“小蘇,我是看著你從大學一路走到現在的,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如今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生大事了。”
“老師,談浪費時間,我已經準備把我的全心都奉獻給醫學了。”
蘇韻玩笑似的說道,語氣中難得的顯出一的狡黠。
“跟我打馬虎眼。”
陳東海瞪了一眼蘇韻,語氣也板正了許多:“我知道你因為你父母的事,對結婚什麽的有些排斥,不過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總不能一輩子都一個人單著吧?”
“也不是不可……”
蘇韻抿了抿,發現老師沉著臉,聲音也就慢慢弱了下去:
陳東海沉思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開口道:“最近院裏要安排人前往消防隊進行檢,後續應該會有醫護人員和消防兵的聯誼活,你也跟著一起去參加。”
“啊?”
“啊什麽啊。”
陳東海敲了敲桌麵,語氣不容置疑:“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午你負責帶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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