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向繁洲醒時,覺自己沒那麼難了,但癥狀沒有完全消失,頭仍是痛的,只是可能退了燒。
發現何慕趴在床側時,想起昨夜總覺得有涼涼的落在上,大抵是何慕一直在照顧他,心中愈發愧疚。他悄悄下床,要抱起來,人還沒放到床上,在他懷里便醒了。
“醒了?有沒有好一點?”何慕說著,就要去他的額頭。
他把放下,嚴肅地說:“地上不涼嗎?”
“你一直睡得不安穩,我不放心。”何慕坐起來,囁嚅道。
向繁洲抱,輕的后腦勺:“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
“辛苦你昨天晚上照顧我了,快睡會兒。”他聲音輕。
“你呢,不休息了?”
“有個會要開。”
“你頭不疼了,耳朵也不疼了?”何慕態度強。
他從未言明哪里疼,卻被何慕一一說中,沒了底氣。
“我請了假,今天在家里陪你,”何慕說,“你今天也不準去工作了。”
第63章
何慕話說到這份上, 向繁洲沒理由再掙扎,把會議延遲了。
敲門聲響起。
“應該是我的早餐外賣,我去開門。”何慕要下床。
“你什麼時候點的?”
“睡著之前預定的。”
他先出了臥室:“等著, 我去。”
何慕追出去的時候, 向繁洲已經跟外賣小哥道謝完, 拎著外賣回來了。
“你大半夜就了,一直到現在?”向繁洲將袋子中的餐食一一拿出來,往餐桌上擺。
“沒有,我是想著讓你醒了吃點早餐,”何慕幫忙拆包裝,“我這人是真的不會做飯, 怕毒到你的。”
他被逗笑了, 手攬著的腰:“你做的, 有毒我也認了。”
“哪里學的油腔調, ”何慕躲他, “我看你是今天好得差不多了。”
向繁洲忽然抱住:“別, 我難著呢,讓我抱會兒。”
何慕覺到他軀伏著, 有微弱的力落在上,是頗依賴的姿勢, 笑了笑。
“抱我。”他輕聲說,語氣帶了些稚的不滿。
徹底笑了, 緩緩回抱:“向繁洲, 你怎麼跟個小孩似的?”
他不言語,在肩窩里蹭了蹭。
何慕愈發見識向繁洲的黏人, 被貓抓似的,心中的。
“你我吧。”他約帶了些乞求。
“嗯?”何慕愣了。
停頓了好一會兒, 他才低聲說:“頭頂、后腦勺、脖子或者后背,哪里都可以。”
雖然知道生病的人會更脆弱,但向繁洲此時太像黏人求順的狗狗了,實在難以將他此時的模樣和他的皮囊聯系在一起,甚至腦子里無法再浮現他嚴肅工作的形象。
笑得更大聲了:“哪里都可以?”
“何慕,一大早想什麼呢?”向繁洲拽坐在上,力圖將話題拉回來,“我頭還疼著呢。”
何慕看他晶亮的眼睛,又看他鼻尖的痣,然后右手捧著他的臉,只看了一瞬他的,便吻了上去。
即使早就看出的意圖,向繁洲卻沒點破,也沒拒絕,盯著的眼,任掌握主權吻了好一會兒,才奪回主權,加深了這個吻。
沒想到自己還是掉進了泥沼,被吻得,才被放開。
“快吃飯了,等會兒都涼了。”從向繁洲懷里離開。
“不高興了?”
“你就不能讓讓我?”何慕將青菜瘦粥推到他面前。
“怎麼什麼事都有勝負?”向繁洲嗓音仍帶了些喑啞,顯得更低沉,也更有磁。
何慕“嗯”一聲,默默將生煎、蟹小籠包換了到了他旁邊。
他笑說:“好,我的錯,下次一定。”
“這些會不會有點油膩,”何慕忽然頓住,“不想吃的話,我去切點水果,得補充維生素。”
剛要走,的手被牽住。
“我隨便吃點就行,你快吃飯,不要圍著我轉。”向繁洲說。
何慕這才坐下來,開始吃飯。
給自己點的小餛飩,點得時候忽然想吃辣的,另外點了辣椒,此時碗中飄著一層紅油。
正吃得津津有味時,向繁洲的目連同清嗓子的聲音飄過來,看他一眼。
向繁洲目落在勺子里的餛飩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沒搭理他。
半晌,見何慕不理他,他才說:“我想吃你的小餛飩。”
“忍著,”何慕說,“你得清淡飲食。”
“就吃一顆。”他眼睛亮著說。
何慕放了勺子:“你聽聽你的聲音,嗓子不要了,耳朵現在也不疼了?”
他啞口,突然耳朵有點不適,手想要。
“耳朵疼了?”何慕關切地問,說著又覷起眼睛,“真疼假疼?”
想起上次在京市,向繁洲就裝不舒服博同。
“假疼。”向繁洲故意說。
何慕這下愧疚了,往他邊湊:“很疼嗎?”
他不說話。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的。”聲音下來。
向繁洲深深看,違心地安:“已經不疼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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