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四笑了笑,“老侯爺莫要這樣說,而且事沒走到最壞的那一步,誰說老侯爺今日來我們北疆王府一趟是為了示好?有沒有一種可能,侯爺等人是想來找我們王府算賬的?”
胡氏一族眾人:“?!”
馬車裏的所有人都猛然看著雲四,老侯爺怔愣了一瞬,立馬反應過來雲四這話裏的意思。
意識到雲四想幫他們度過這個難關,老侯爺當即出了一個笑容,深深歎了口氣:
“怪不得你們北疆王府這麽多年來被人這般打也能屹立不倒,北疆王以及你們這幫手下果然頭腦轉的都比較快。”
雲四笑著拱了拱手,“老侯爺過獎了,皇宮裏的事我們幫不上忙,但北疆王府門前這點事,我們還是能解決的。”
“隻是,還希待會兒王府的人若是沒把握好度,老侯爺莫要怪罪。”
聽到雲四說這話,老侯爺立馬搖頭,“老夫可不是那般不識好歹之人,爾等今日願意出手助我們度過難關,此等恩,老夫記住了。”
“日後王府有用得上老夫的地方,盡管開口,隻要老夫能做到,定會在所不辭。”
說完之後,老侯爺邊的幾位兒子也已經意識到了雲四想做什麽來幫他們。
這時也連忙向雲四拱了拱手,異口同聲的道了謝。
雲四也沒和他們繼續耽誤下去,既然他們已經知道要做什麽,這時雲四和車廂裏那個最年輕的男人對視一眼。
兩個人互相點了點頭。
隻一瞬,雲四收回目,臉沉下來,忽然往後退了幾步。
車廂裏的年輕男人正是當朝皇後同胞的哥哥胡東傑。
在雲四往後退了幾步後,胡東傑突然衝出車廂,跳下馬車。
他手中拿著的劍直接拔了出來,劍尖指著雲四,怒吼道,“還不快把你們世子出來?絕對是他殺了本邊的小廝,本有證人,快他出來死。”
雲四:“!”
他們的本意是在王府門前鬧一出戲,讓世人看到胡氏一族的人找上北疆王府並非是為了示好。
而是為了尋仇。
但也沒想到胡東傑會用這麽爛的借口。
先不說他們世子和胡氏一族的人沒什麽糾葛,就說他們世子都多久沒有離開過王府了?
怎麽可能有機會殺了胡東傑邊的小廝?
而且他們世子閑著沒事幹,好端端的去殺了胡東傑邊的小廝作甚?
雲四在心中無語了片刻,但想著,不過就是演戲而已,也沒必要糾結這場戲的合理。
這麽想著,雲四立馬給守在王府門前的護衛們使了個眼。
這些護衛紛紛拔出了劍也衝上前來,雙方人馬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打了起來。
最終的結果就是胡氏一族的人抵不過王府的護衛,了傷,狼狽離開。
有了這場戲,那些等著看胡氏一族出錯的員們也沒辦法利用這件事在皇上麵前參胡氏一族一本。
畢竟雙方人馬在王府門前打的這般‘激烈’,這一看就不可能是所謂的示好和擇主。
等老侯爺他們離開之後,雲四命人清理了一下王府門口,又在王府外巡邏了一圈,見沒什麽異常才回到景棠苑,把事同墨君奕稟報。
墨君奕聽完之後,無奈的冷笑一聲,“胡氏百年家族走到現在,本以為還會培養出不能人異士,可如今看看他們新一輩的人,怪不得胡氏一族越來越沒落了。”
按理說,一個百年家族所培養出來的人,就不應該像剛剛胡東傑那樣沒有頭腦,子暴躁。
也不應該是皇宮裏的皇後那般把所有心思都擺弄在臉上且容易人挑撥離間。
胡東傑也好,皇後胡金也罷,都不是擅長攻心計之人。
且他們都有個致命的短板,那就是頭腦簡單。
不過墨君奕也沒說什麽,隻要這些事沒有牽扯到他們北疆王府,無論宮裏宮外,這些人怎麽鬥,他都樂見其。
他們這些人之間的矛盾和各種明爭暗鬥,最好持續的久一點,至撐到他五叔和娘親歸來。
……
墨雲景和安雪棠一行人從北疆城出來之後,幾乎就沒有休息過。
他們一直在不斷的趕路。
這期間,墨雲景和鳴怕安雪棠的子會吃不消,曾試圖讓在客棧裏休息。
可安雪棠歸心似箭,態度非常堅決,就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在客棧裏歇腳。
這一路他們都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匹馬,偶爾停下來歇息也不超過兩個時辰,安雪棠必驚醒。
驚醒之後見所有人都醒著,就立馬讓人繼續趕路,非要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趕回京城。
安雪棠的迫切讓墨雲景和鳴以及韓雲等人都察覺到了的不對勁。
一直以來,安雪棠的行事作風都穩妥的,再怎麽著急也會顧及到其他人的和。
可這一次回京之路,哪怕看出來大家很疲憊,安雪棠也沒主要求大家停下來歇息。
這一路並非安全,從北疆城出來之後,他們不僅隻遇上了藍楚蕭那一波人,每隔五六個時辰,他們就會遇上一波殺手。
雖然這些殺手在墨雲景和鳴他們麵前不堪一擊,但每一次應付這些殺手後,大家也都會心俱疲。
往常這種時候,安雪棠都會主要求大家停下來休息,至多吃些東西補充力。
可這幾次趕路,安雪棠毫沒有這樣的心思,臉上的急切更是藏不住。
從北疆城出來的第五日,看著安雪棠臉一整日都很蒼白,眼睛底下變得烏青,顯然是太過疲勞且睡眠不足造的。
墨雲景在趕了兩個時辰的路後,終於看不過去了,立即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息。
馬車停下來的那一刻,安雪棠猛然抓住他的手腕,一臉凝重,“我不累,幾個時辰前我們才剛換了一匹馬,這匹馬還能跑,繼續趕路好不好?”
墨雲景漆黑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就這麽盯著的雙眼,低沉的嗓音問道,“糖糖你跟我說實話,到底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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