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喬宴:“你和莫暮沉怎麽了?”
“我們分居了,正在協議離婚。我這次回來的目的之一就是辦理離婚手續。”
“你想好了?”
“沒想好又能怎麽樣,我不知道我想要什麽樣的生活,不知道莫暮沉需要個什麽樣的妻子,不知道我兒子需要個什麽樣的媽媽和家庭。我不想再渾渾噩噩地過這樣的日子。”
“有一天你後悔了呢?又回去找莫暮沉和莫莫?”
賀雲柵被問得一愣,似乎被問住了。
賀喬宴語氣裏閃過幾分無奈,“你確實被寵壞了,連理問題的能力都失去了。你做什麽決定我不想幹涉,你能在離婚之前跟我說這些也算是把我當哥哥了。你是這麽想的嗎?”
賀雲柵點點頭。
賀喬宴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裏浮現一抹不讚同的神,“你其實是在怪我。”
賀雲柵的手一抖,指尖到茶杯裏的水,燙得反的一。
“你認為是我當年強迫你和莫暮沉結婚造了你這幾年的不幸福,我是你不幸婚姻的源頭,我應該承擔一部分你婚姻失敗的責任。你要離婚了,你也來問問我的意見。如果我同意你離婚,以後你的生活不如意,你還可以把問題推到我的上,因為我同意你離婚了。”賀喬宴瞥了一眼賀雲柵泛白的臉,“我說的對嗎?”
賀雲柵的臉毫無,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賀喬宴的眼裏閃過失,“雲柵,你不小了,也已經是個孩子的媽。我認為莫暮沉是個合格的男人,他理問題的方式雖不說完,但也不差。我認為你的想法應該改改。”
“你們知道你們不能陪我走一輩子,為什麽又這麽慣我?”賀雲柵聲道。
“我們沒有慣你,是你沒有擺正你的位置。我們賀家在秦城的位置確實舉足輕重,絕大部分的人目都聚焦在我們上,這並不意味著我們本比其他豪門圈的人優秀和得天獨厚,那是我們後的家族給我們創造的條件,讓我們比很多人走了很多彎路。最終,取決我們能走多遠的是我們自己。你在家族全盛時期,以家族為榮。在家族出現沒落的時候,一個問候的電話都沒打回來,不問長輩、不問兄長,在心裏還責怪家族、長輩、兄長給你添了麻煩,雲柵你讓我該說點什麽?在同等的教育、生活背景下,你有資格責怪我們嗎?你又知不知道家族的概念是什麽?”
賀雲柵的臉被說得一陣青一陣白的,聲道:“我沒有這麽想。”
“你沒有這麽想最好。那我也可以告訴你,我也無法容忍我的妻子有這樣的品質。如果你不改,你以後還是會遇到同樣的挫折,你的婚姻仍舊不幸福。”
“你憑什麽這麽說我?!你又好到哪裏去?你現在變了整個秦城的笑話,所有人都說你傻、說你不會變通,你才是把賀家摧毀現在的罪魁禍首!賀家要是因此倒了,都是你袖手旁觀、不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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