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沒有就沒有吧，你們人的心思都很難猜。建議跟男生相最好想什麽說什麽，尤其是對他有要求或建議的時候。”賀唯非說完就擺弄著手裏的相機，對著半映在綠樹裏的古老建築拍了幾張。

季雪歌見他這樣也不矯地換地方了，挑了個認為不錯的位置開始調適相機。

整個午休時間，兩人都在拍照，基本不流。

季雪歌卻沒覺得尷尬，拍完之後就收起相機往學校去。

賀唯非看了一眼季雪歌離開的方向，按下快門，將騎車的背影拍下來。

爾後，他便坐在樹下翻那些照片，分析裏麵的建築特征與技巧，覺得那些固定線條又很優、細的建築像是有生命一般。

**

晚上。

吃完晚飯過後，賀唯非跟著賀喬宴進書房。

賀喬宴坐在書桌後悠然地等著賀唯非給他泡茶、斟茶。

“老爹，請喝。”

賀喬宴接過茶杯慢慢飲盡，“說吧，又要給你老爹出啥幺蛾子了？”

“我想學建築，我能直接學嗎？”

“你想做建築設計師？”

“嗯，目前覺得有意思的。”

“我會先請上建築設計師給你上課，了解這一行後你還喜歡的話，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我明白。如果學習之後我還有興趣，我想直接做專業課程的學習。”

“你的事你做主，我就是個助攻。”賀喬宴癱在椅子上，一臉了無生趣。

就算他是癱著坐，他的腰依舊得筆直，鬆散中著一難以言喻的優雅。

“老爹，要是沒你在我後，我肯定不敢這麽說。”

賀喬宴冷哼一聲，“要是沒我，俠你是要瘋啊。”

“那是。”

“行了，趕出去收拾鬱鬱，我和你媽咪要出去遛噠一圈。哎呀，養兩個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隨時隨地有兩個大燈泡。”

“你們去吧，我看著鬱鬱。”

……

賀喬宴牽著秦以悅出門散步，兩人走在江邊著微涼的江風。

賀喬宴挑了一張視野最好的長椅坐下。

秦以悅剛掏出紙巾就見賀喬宴坐得自在，有點無語，“土豪，你的潔癖呢？”

“那病沒事矯一下就行，平時沒太大的病。”

秦以悅收起紙巾放回口袋裏，坐到賀喬宴旁邊，“有事要跟我說？”

“唯非跟我說要學建築，國最好的建築高校在秦城，國外的建築高有幾家不錯。你想讓他出國還是回秦城？”

“他怎麽突然對建築興趣了？老爸是建築行業的，現在在秦城大學的建築係做返聘教授。唯非回秦城念建築好的，至有個照應。但如果他回秦城，我們前幾年詐死就沒有意義了，唯非的世遲早被有心人抖出來。他的病癥還沒有解決，別又出現新的事來影響他的康複。”

“你是比較想讓他出國？”

“我是隻想讓他待在我邊哪兒也不去，可這不現實。所以隻能選讓他傷害最小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