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茅屋中,蘇青鶯得知母親沒有帶來接回府的消息,雙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幾個時辰后醒來,淚如雨下,抓著趙姨娘的手,一面哭一面抱怨,“都怪母親!都是你,我才這樣,我好好一個相府嫡,都是因為你我才只能住在這!”
趙姨娘本就心力瘁,一聽兒都這般斥責,怒火在這一刻發。
“是我嗎?所有都是我的錯?你為什麼來這不是你自找的?!傅昭明明給你買了宅子,你偏偏要去傅家挑釁蘇瑾瑤,不是因為這個你會被趕出來?!”
蘇青鶯哭聲驀地止住,淚也凝在眼眶,滿腹悲憤瞪著趙姨娘,“娘現在來埋怨我?是你讓我纏著傅昭,說我日后想要過好日子,就只有他,不是你,我會死乞白賴地找上門?”
“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喜歡趴床?這種沒有廉恥……”
沒說完趙姨娘一掌打在臉上。
蘇青鶯懵了,“娘打我?”
眼眶通紅,咬牙切齒,“你有什麼資格打我!說到底你不過是我小娘!蘇家的才是我正經母親!”
趙姨娘方才氣急,這會子反應過來又疼又懊惱,抖的手要去蘇青鶯的臉,被偏頭躲開。
又聽到自己兒這番話,只覺得心如刀割。
蘇青鶯不再理,一把將人推來跑了。
蘇府。
“夫人,外面有個姑娘說是您兒。”有小廝來稟。
蘇母想到是蘇青鶯,猶豫了片刻看向瑾瑤,想征求兒的意思,見瑾瑤只抱著孩子不做聲,又看向一旁剛扶著蘇父出來的傅昭。
傅昭只笑笑應付。
想了想,蘇母蹙眉,“不見。”
“是!”
小廝出去,后傳來瑾瑤的聲音。
“慢著。”
瑾瑤把孩子放到蘇母懷中,“母親應該是舍不得吧?”
蘇母哪里敢說,干笑道:“沒有沒有,娘有你一個就夠了。”
瑾瑤不以為意,“不管趙姨娘如何,青鶯始終都是蘇家的孩子,把接回來吧。”
傅昭有些意外,上前將人拉住,“你真的要讓進門?這日后……”
瑾瑤搖頭,“無事,到底是蘇家人,大不了讓一直在家里不出去就是,重要的是若一直在外面,現在還好,日后時間一久,貧困潦倒之時難保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丟了面,自己無妨,連累蘇家就不好了,如今我又進了傅家的門,牽扯起來就太多了。”
現在不再是一個人,想要顧及的東西也多,蘇青鶯在外面,保不齊哪天口無遮攔胡言語。
連累了蘇家是小事,蘇家已無人再為,但傅家不同,更何況現在自己還有了孩子,傅硯日后的前程不能有任何污點。
傅昭聽出了的意思,再沒阻攔。
很快小廝把人帶了進來。
蘇青鶯看到蘇母,往日蘇母疼照顧的那些畫面,一瞬闖腦中,兩三步撲到蘇母懷里,“娘!青鶯錯了!”
蘇母瞬間也沒忍住淌下了淚。
那年自瑾瑤從府失蹤,就把蘇青鶯當自己兒照顧,對瑾瑤的所有的,都傾覆在上。
之前沒看到蘇青鶯,還狠得下心來,如今看到了哪里還能狠得下來。
哭夠了,蘇母拉過蘇青鶯,“去,給你姐姐賠個禮貌!”
蘇青鶯了淚,不敢看瑾瑤,磨蹭地走到面前跪下重重地磕了頭,“姐姐,我,我錯了,求姐姐原諒我。”
瑾瑤讓進來,就沒打算為難。
就如當年在鸛鵲樓所說,“不管趙姨娘在不在,你都是蘇家的兒,我娘才是你正經娘親。”
蘇青鶯不過是被惡人教壞了罷了。
回了蘇家,蘇青鶯確實聽從了蘇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傅菁菁都嫁人了,蘇青鶯還比傅菁菁大一歲,也是說親的年紀。
蘇母挑選了幾家家境好,人品好的青年才俊,蘇青鶯卻總也不相看。
一時,蘇母心里泛起了嘀咕,終于忍不住找到了,“青鶯,你老實跟娘說,你是不是還惦記傅昭?”
臉有些冷,警告說,“我可跟你說,你能回來是瑾瑤發話才回來的,你要是還跟以前那般不老實,娘也保不住你!”
提起傅昭,蘇青鶯耳薄紅,難堪地扯住蘇母,“娘說什麼,青鶯怎麼會還惦記他。”
有上次的經驗,哪里還敢,聽從趙姨娘的話上門挑釁后,直接被傅昭轟了出去,能回來已是萬幸,若再惦記傅昭,估計這輩子都要流落在外,窮困潦倒。
“兒是真心不想嫁人,想一直守在母親邊。”
蘇青鶯徹底對婚姻不抱希了,前有趙姨娘前車之鑒,得到了寵又如何?男人負心薄幸,現在不還是被拋棄?
后有蘇母,這般溫良賢淑,前幾年還不是丈夫冷臉厭棄,若不是蘇瑾瑤,想必蘇父就算現在也不會給蘇母一個正臉。
才不想嫁人,蘇家現在雖不為,但傅昭給置辦了不田產鋪子,這種食不愁的富庶生活,想想就。
且眼下蘇家就一個兒在家,想干嘛就干嘛,嫁人了還要理婆媳,姑嫂,遇上麻煩難產的還要日日忍辱罵難堪。
才不會用現在逍遙快活,賭一個未知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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