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妃站在落地窗前了一會兒後,轉頭看向了宋柒年,“年年,你難道沒想過為鼎盛集團真正的總裁嗎?”
宋柒年現在不過是鼎盛集團的代理總裁,通俗點說,就是一個傀儡。
因為真正做主的還是沈家的老太太。
宋柒年麵無表地看著紀妃,沒有說話。
被無視的紀妃也不生氣,而是一步步走到了麵前,纖細的手指著辦公室上寫著“總裁”的燙金牌子,緩緩開口,“你應該很清楚,沈家老太太讓你暫當鼎盛集團的總裁,隻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等沈池宴一醒,你還是得乖乖地將總裁之位讓給他,之後,沒人記得你的好,還會有人落井下石,覺得你不如沈池宴。”
宋柒年沒心思聽紀妃說這些七八糟的話,隻是冷冷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紀妃:“跟我合作吧,我們一起做鼎盛集團的主人。”
宋柒年臉微沉,本以為紀妃的目標隻是沈正豪,萬萬沒想到胃口竟然這麽大,想要整個鼎盛集團。
沒等宋柒年開口說話,紀妃又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把看得很重要,你沈池宴,你可以為他奉獻犧牲,可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靠不住,隻有將金錢和權勢牢牢地攥在手裏,你想要得到什麽,都會有的。”
聞言,宋柒年輕笑著搖了搖頭,“那我恐怕要讓你失了,對於我來說,除了之外,家人和朋友也很重要。”
紀妃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這麽說,你是打算拒絕我了?”
“不是打算,是我兒就沒想過跟你合作。”
說著,宋柒年突然笑了一聲,“其實我有些好奇,你怎麽會突然改變想法?你之前不是說,隻要牢牢地控製住沈正豪,你就能擁有一切嗎?怎麽?現在發現沈正豪不好控製了?還是發生了什麽讓你覺得沈正豪靠不住呢?”
宋柒年的話一下子到了紀妃的口上,紀妃涼涼地看著,眼神相當恐怖,下一秒,又笑了起來,“看來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鼎盛集團遲早是我和我兒子的,你識相的話,就該考慮考慮投奔我們母子,而不是指沈家。”
宋柒年的心裏突然劃過一異樣,等紀妃離開後,坐在辦公椅上想了許久,終於想起了一件事。
那個被警察擊斃的狙擊手,到底是誰派去的?
前段時間太忙了,也沒靜下來仔細思考過。
現在一想,沈奇文是越獄的,他的目的是帶著林秋彤離開京華市,肯定不可能多此一舉買兇殺人,那就隻有一個人了。
一想到這裏,宋柒年忍不住心的憤怒,拿起手機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很快,電話裏就傳來了男人喜悅的聲音,“年年……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比起厲君慎開心的聲音,宋柒年的聲音相當冷,“那個殺了沈奇文,打傷沈池宴的狙擊手是不是你派去的?”
厲君慎沉默了幾秒,隨後苦笑了一聲,一副很難過的樣子,“年年,我在你心裏到底是有多壞啊?是不是沈家隻要一個人出事,你就覺得是我幹的?”
“我就問是不是你!?”
“不是!首先,沈池宴出事那天,我酒中毒在醫院裏昏迷不醒。其次,我並不知道沈奇文那天越獄,不知道他會挾持你,更加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沈池宴會出現在碼頭。”
厲君慎的解釋聽起來合合理,可宋柒年總覺得他在說謊。
見宋柒年不說話,厲君慎小心翼翼地開口,“年年,沈池宴的事我都聽說了,我是很想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我並不想讓你傷心……”
宋柒年不想聽厲君慎這些虛偽的話,直接說道:“今天你媽來找我了。”
聞言,厲君慎的聲音好像瞬間冷了下來,“去找你幹什麽?”
“說鼎盛集團遲早是你們母子的。”
厲君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問道:“如果我說,我的確想得到鼎盛集團呢?”
宋柒年想都沒想就開口,“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們如願。”
“哈哈……”
厲君慎突然笑了起來,不像是在冷笑,倒像是真的很開心,“我的年年啊,你太天真了,你該不會以為就憑你一個人,就能守住鼎盛集團吧?”
宋柒年咬了咬牙,剛要掛電話,厲君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其實,我對鼎盛集團一點興趣都沒有,一直以來,我隻是想要一個你而已。要不,我們做個易吧,隻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答應你不鼎盛集團分毫。”
宋柒年冷笑了一聲,“那可真就是你在做夢了,我絕對不會再屈服於你。”
掛上電話後,宋柒年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如果紀妃和厲君慎真的對鼎盛集團下手,僅憑一個人的確守不住。
想來想去,宋柒年終於想到了一個人,於是給那人打了一個電話。
申玉書接到宋柒年的電話後有些意外,兩人約在了一家西餐廳。
看到宋柒年消瘦了不,申玉書多有些心疼,“沈總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嗎?”
一提到沈池宴,宋柒年的臉越發難看,歎著氣搖了搖頭,“沒有。”
申玉書也不知道該怎麽安宋柒年才好,那些什麽“吉人自有天相”的話,肯定聽了不。
“你也別太悲觀,沈總那樣的人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這次隻是睡的時間長了一點而已,過不了多久,肯定就會醒來。”
宋柒年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麽,激地說道:“玉書,之前我爸媽的事,謝謝你了。”
沈池宴以兩人沒有離婚為由將宋柒年帶回別墅後,宋柒年怕厲君慎會報複到父母上,便給申玉書打電話,讓申玉書幫忙悄無聲息地把父母送到了國外。
也得虧是申玉書,厲君慎才沒查出來。
“嗐,舉手之勞罷了,能幫到你,我還開心的。”
申玉書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雖然做了不違心的事兒,但宋柒年幫過,他又傷害過宋柒年,對宋柒年有愧疚,所以有彌補的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兩人聊了一會兒後,聊起了鼎盛集團的未來,申玉書是個聰明人,很快就聽出了宋柒年的意思,他朝宋柒年笑了笑,“年年,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需要我,我就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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