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想，百姓為什麼會信奉世間有神？不是他們見過，而是他們需要冥冥之中有一力量，懸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這力量無不在，能看到世間的苦與惡。

在澤蘭說出能看見誰上背負人命的時候，選擇相信澤蘭是被某些力量選中的。

不鼓吹以暴制暴，但是可以為澤蘭找到合適的份去做這些事。

可以填補一些隙，一些空白。

澤蘭不知道媽媽是什麼意思，但是媽媽似乎有所打算。

母後來說了很多話，但是都和這個沒有關係。

等到老五晚上回來，發誓不跟老五說兒心事的元卿凌，把兒的心事和盤托出。

宇文皓聽完之後，凝眉想了許久，臉特別的凝重。

良久才抬起頭看著元卿凌，「瓜兒讓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是說了，可見有一個道理是真的，永遠不要相信當媽的能為孩子守住一切。」

「……」元卿凌看著他，「就這樣？」

宇文皓道：「我會給授一道皇命，人間這邊，有天子令，至於你杜撰的什麼地獄之主，你有辦法去問他要一道授命，那就沒問題了，想做，就做吧，但要知道分寸，這些你來跟說，憑說覺這個人有人命在，就要拿人家命，總不大能說服我。」

「你放心，我杜撰的那位地獄之主，可以做核實。」元卿凌笑著說。

本以為還需要說服一下老五，畢竟，現在說的是讓他滴滴的兒去做殺人的營生啊，他不得哇哇大反對一番？

卻沒想到他直接就同意了，真是太意外了。

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就同意了？我以為你會反對的？」

宇文皓角微揚，「朕的心思可不好猜啊，你猜錯了。」

「為什麼啊？」元卿凌好奇到都不想懟他這臭屁的話了。

「因為，是我宇文皓的兒，要除惡懲，維護正道，那也是公主的本分，否則豈不是辜負了天下百姓的供養？」

「這我相信是其一，其二呢？」

宇文皓一把摟住了，「咱們的兒非池中啊，否則怎麼會在這麼小的時候就送出去修養心？里始終是有一團火的，你總得讓把這團火發在那些有罪的人上，否則一直這麼著，會很憋屈，會悶悶不樂。」

元卿凌點頭，「這是其二，其三呢？」

「沒有其三，就這兩個原因。」

元卿凌看著他，慧眼如炬，「真沒有？」

宇文皓看著媳婦，訕笑了一下，就知道是瞞不過的，只得道：「孩子嘛，若有點正事做，就不會總想著那些男私。其四，既然有這樣想法，可見是打算以此為事業的，我是皇帝的份不便說一些話，但如今我們夫妻閑話，倒是可以說說的，你也知道確實有律法芒照不到的暗，而這些暗需要有凰的火去照亮，惡掃一分，世間便凈一寸，這一寸便能開出善的花，這麼說是有些矯，但道理是這個道理的。」

元卿凌聽了這番話，忍不住主親了他一下，眉目激賞，「我就是喜歡你總能夠跳出固定的份去思考問題，不會太固執死板……」

「慢著……」宇文皓抵住的肩膀輕輕推開一點距離，「你說不會太固執死板，這個太字大可不必說的。」

元卿凌笑著圈住他的脖子，「你太敏了吧？」

對於評價我的話，我當然是要嚴謹一點的，問題說完了，你繼續誇，我還有什麼優點啊？

「嗯，優點可多了，長得帥啊，聲音好聽啊，是賢君明君，是好老公，是好父親，還孝順，仗義，你的優點真是說一個時辰都說不完啊，我們先吃飯。」

「不著急，你說一個時辰，我就聽一個時辰，你繼續說。」宇文皓拉住，心花怒放。

多久沒聽媳婦誇獎他了？太難得了。

「呃，還有就是穿有品位，武功高強，幽默，浪漫……」

宇文皓眼底發，「還有沒有點別的？例如我在床笫上，有沒有表現得很好？對了，之前我聽說二哥說……」

他附過去，在元卿凌的耳畔說了一句話。

元卿凌出手，意念一，夫杖落在的手中，拿著輕輕地在手心敲擊，含笑看著他，「你大點聲說。」

宇文皓狂喜的笑容頓時僵住，「呃，傳膳，傳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