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干脆惱怒,咬了小小一排牙印在他肩膀上。
蕭錚蹙了一下眉,他自然是睚眥必報的,也在上下口。
兩人仿佛是不服輸地打了起來一般……
云舟不知道蕭錚發了汗沒有,反正自己是大汗淋漓,水里撈出來似的。
迷迷糊糊地在心里想,這人還說自己難伺候,再難伺候,不過是讓他吹吹湯藥,挑一顆好餞,他倒好,把人折騰掉半條命去,到底是誰難伺候?
許是這檔子事真發了汗,蕭錚第二日燒退盡了。
醫囑咐最近還是要清淡飲食,多休息,蕭錚不耐煩聽,打發他趕走。
醫一走,他便拉過云舟:“院正醫很不怎麼樣,不如旎旎治得好。”
云舟才不搭理他,只是開始打點著,要搬回梧宮去。
蕭錚想了想,忽然說道:“蕭銳上次宮來時,說發現你姐姐是管家的好手,我說,哪有公主不會管高門貴府的,自小學的就是這個,自己有公主府的,更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他是白撿了大便宜。”
云舟靜靜聽他的后話。
蕭錚悠閑道:“我也是撿了大便宜,我的皇后也是一本事,往后你若空閑無聊,不妨去承天陪我,反正那些大臣,這幾天看你也看習慣了。”
作者有話說:
嘿嘿,發發汗……
@熙桃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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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
此后, 便有越來越多的時候,大臣在朝后議事時,都能見到皇后的影。
皇后大多數時候只是安靜的在一旁給皇帝添茶, 并不說什麼。
朝臣們便學會了無視那個皇帝旁溫安靜的影,與皇帝照常議事。
而云舟雖然不言不語,但也每日都在默默地觀察簾子下頭的所有人, 無論是魏臣還是北燕臣子, 他們如何相互制衡, 細分之下,同僚之間又是怎樣的親疏遠近,看蕭錚如何理那些糾纏的人與事。
像聽課似的坐在那不停的觀察學習, 心里暗暗盤算著自己的所求。
云舟和母親之間的來信越來越頻繁, 從母親那里得知, 南茲那頭現下復雜的局勢,也漸漸顯現出一些破局的節點, 就像一輛馬車行至路口,前方到底哪條是合適的路, 終于到了做出判斷和選擇的時候。
暮氏太子失蹤以后, 二皇子并不能穩控局面, 王城軍隊開始軍心渙散, 現在南茲的幾個武將世家已經有把握能夠驅逐暮氏, 攻下王城。
但那空置的王座, 誰為其主, 還未定奪, 南茲人自然希這個國家繼續由他們自己人來掌舵, 目前看, 氏是最符合的。
但也不是沒人對此有所顧慮, 憲對蕭氏忠心耿耿,但他的下一代也未必,將王位給氏,最好是有與之掣肘制衡的力量,避免南茲與大胤離心。
畢竟蕭錚的目的,實際上是想兵不刃的將南茲收服在自己手中,而不是真的讓南茲獨立。
云舟母親的信件中有提到,趙氏舊家主年邁,已經是風中之燭,趙婕妤覺得為了云舟,或許應該把趙氏家主之位,抓在自己手中。
云舟是擔心,如此,母親便難與憲婚了,因為若家主嫁人,趙氏等于是被氏吞了,子可做族長,但不能嫁外姓門庭。
沒想到趙念十分想得開,覺得是否做眷,與是否去做氏的媳婦沒有關系,總歸還是如今趙氏的前途,比趙念個人更重要。
云舟將信紙在手里,母親的字跡是非常秀麗的,自云舟有記憶以來,就一直是溫溫的把一切都安排的清清楚楚,但溫不代表做事優寡斷,拖泥帶水,該斬的麻,母親從沒有一刻猶豫。
這些特質被云舟很好的吸收和繼承,云舟不由得默嘆,原來自己是這麼像母親的。
云舟在梧宮閱過信件,春錦進來給換茶。
春錦管著梧宮里的大事,這些日子又每日有半天去照顧薛尚宮,午后通常是不過來伺候的,都是小釵在伺候茶水。
“怎麼是你在這?小釵呢?”云舟問。
春錦笑盈盈的:“薛尚宮傷好了許多,如今能下地了,一能下地行走立刻就不讓我去了,說梧宮的事要,我也怕小釵忙不過來,就趕回來了,小釵聽說梧宮窗戶下頭有個燕子窩掉下來了,自告勇要給重新沾上去,正在外邊爬梯子呢。”
云舟聽了笑道:“這個調皮鬼,爬墻上樹沒個消停時候。”想了想又道,“薛尚宮那我也好幾日沒去了,如今要大好了,我去瞧瞧。”
春錦答應著,服侍云舟更出門。
走到正殿門口,果然看見小釵爬得老高,手上糊了泥土正把燕子窩試圖沾回去。
云舟抬頭叮囑不要摔了,小釵有竹道:“娘娘瞧著吧,等一會燕子回來,管保它都不知道自己的窩掉下來過!”
云舟無奈搖搖頭,帶著春錦離去了。
薛采儀現在已經能起來行走了,只是還有點跛,正在屋里窗下來回走路鍛煉,遠遠地便瞧見春錦扶著云舟過來,連忙迎出門去。
云舟見狀,春錦過去攙扶起來,免了的禮,進屋后,親自細細探問了一番。
薛采儀道:“奴婢已經沒事了,過幾日就能回尚宮局當值了,多謝娘娘和陛下的恩德,沒卸了奴婢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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